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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不是，”趙子邁覺察出桑語氣中的怒氣，趕緊滅火，“你們今晚不是還要在無比閣用晚飯嗎？閑暇之時，繡個魂問個靈，于大神仙你而言?    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    全當酒足飯飽后的消遣了。”

    說完，見它依然冷冷看著自己?    于是識趣地改口?    “我只是看子甫那孩子靈巧，怪可惜的?    您要是不樂意，大可不必多管這宗閑事?    咱們明日一早就接著趕路。”

    桑沒有答話?    因為正在此時，兩個跑堂的小伙計匆匆從他們面前走過，兩人正專心地聊著天，以至于完全忽略了站在欄桿旁的幾人。

    “聽說這幾年?    無比閣中陸續(xù)有人失蹤?    也不知真的假的？”

    “真的，就說去年吧，幫廚的郭四就不見了，據(jù)他同屋的人講，那天郭四下了晚班后就一直沒有回來?    可他的東西還一直存放在屋中，并不像是回鄉(xiāng)下老家去了。后來官府的人來查?    也是不了了之，這案子便擱下了。再往前數(shù)?    就是打雜的李嫂，我還記得那天?    她將一摞碗碟給跌碎了?    嚇得不敢告訴榮姨?    哪知那天之后，竟然再未見過她......”

    趙子邁還等著小伙計繼續(xù)將話說完，可是他卻猛然頓住了，張口結舌了半天，才囁嚅著道出兩個字，“榮姨。”

    趙子邁朝前望去，這才看到曲橋那邊的樹蔭下面站著一個人，身著黑領金色團花褐色袍，外加淺綠色鑲邊大褂，襟前沒有佩飾，頭上梳著大髻，是再普通不過的婦女裝扮。臉蛋也生得平平無奇，寬面吊眼，瞳仁靠上，典型的下三白。只有嘴巴生得好一些，嘴唇微厚，唇角翹起，不笑時亦有三分喜氣。

    林頌堯和他的母親一點也不像，趙子邁心里想。

    “道聽途說的事也能當真嗎？沒看到還有客人在嗎？”

    榮姨的聲音中帶著些許責備，卻并不嚴厲，可她一說話，口中鑲著的幾顆金牙就露了出來，被日光映得刺眼。

    兩個小伙計嚇得頻頻答是，然后便趕緊溜開了。榮姨于是沖趙子邁三人走來，站定后，目光將他們左右打量了一遍，方才笑道，“一點小事，被七傳八傳后，就完全變了樣子，讓幾位受驚了。不如這樣，今晚這餐飯算我的，當做是對幾位的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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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頌堯和他的母親真的是半分也不像，榮姨身上的精明市儈一點也沒有遺傳給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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