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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下，自殺！這四個字，就像是四把匕首！每一把匕首，都猛然扎在了文敗山的心上，讓他一直波瀾不驚的臉上，都是出現(xiàn)了一抹壓抑著的意外、驚訝。

    他似乎很意外李凡會這樣說。

    他只是意外、驚訝，但是場中的其他人，卻都已經是震驚得無以復加！所有人，都有種張目結舌，說不出話來之感。

    看著李凡就像看一個魔鬼、一個怪胎！他膽子也太大了吧，瘋了嗎……戰(zhàn)余晴就站在李凡身后，此刻俏臉上寫滿震驚。

    “這可是文敗山啊……李凡這么做，會招惹大禍的！”

    金錢幫的左財神彭無盡忍不住道了一句。

    ——金錢幫王金鶴，堪稱真正的老狐貍，雖然這一次得李凡救命，他欠下了大人情，而且世人皆知，他少不得要報恩，但卻沒有親自出手，而是派了彭無盡來。

    如此，自然不至于將文敗山給得罪死了，有轉圜余地。

    “哎……李凡，太大膽了。”

    就連滅風，都忍不住道了一句。

    在她看來，李凡雖然只是個年輕人，但其行事，卻深不可測！其他人更是都頗有些緊張，雖然他們?yōu)榱饲罄罘簿让凑绽罘驳姆愿溃瑲⑸献俘埳浇賮砹宋臄∩剑蟛糠秩耍€是不希望文敗山死在這里。

    畢竟那么一來，整個東南武林都會遭到浩劫，朝廷絕對會大規(guī)模清剿。

    “李凡，你不要太過分了！”

    馬勝遠的指甲，幾乎都已經要嵌進肉中去，他盯著文敗山，道：“大人，不可，不可！”

    后方的龍衛(wèi)們，已經更是彈壓不住，舉弩持刀逼近，殺氣森森。

    江湖中人紛紛拔刀，兩邊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隨時都會被激化。

    所有人都在等。

    等李凡和文敗山其中任何一個發(fā)話！文敗山看著李凡，看了很久，很久。

    “只要你跪下去，自殺于當場，那三封信，無論那一封是真的，我都絕對不拆開，當場毀滅，其中的秘密，永遠化作未知。”

    李凡開口，冷漠地看著文敗山，“你成為犧牲的代價，保全那封信的內容。”

    這就是他要做的！代價？

    在岸上的人，當然可以輕飄飄地把溺水死亡的千百萬人，說成是代價。

    但如果真的有崇高的目標，有偉大的追求，有宏偉的家國夢想，那么犧牲，就應該從自身開始，而不是頤指氣使，冠冕堂皇地說：“為了實現(xiàn)我們偉大的夢想，不惜一切代價！”

    ——誰的夢想？

    誰是代價？

    代價是百姓嗎？

    那些為家國付出一切的人嗎？

    ——似乎一直都是如此，在掌握歷史話語權的眼中，那些千百萬的人命，向來都只是兩個字。

    代價。

    不從自身開始的犧牲，不過是在耍流氓罷了。

    李凡的眼中帶著一抹冷嘲，宛如一個獵人，在等待著狐貍露出獠牙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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