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他的兒子(三更)-《首輔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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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蕭兄,終于可以過個好年了,下次再找你啊!”國子監的一名監生將蕭六郎送出了宅子。
此人是馮林的同窗,比蕭六郎低一個年級,是走后門近的,文采不咋滴。可逢年過節的,家里親戚多,總要喊他來上兩句,有了蕭六郎寫的詩文他就不怕自己答不上來了。
蕭六郎是根據他的水準寫的詩文,既不會太浮夸,也不會很掉價。
“留步。”蕭六郎沒讓對方遠送,自己出了宅子。
天空陰沉沉的,好像比方才更冷了。
蕭六郎去坐上馬車,往顧嬌出診的那戶人家而去。
婦人見了他,對他道:“那位已經走了,她說去對面買糖葫蘆。”
她說著,指了指斜對面的糖水鋪子。
這是一間老字號的糖水鋪子,江南人開的,在京城的生意竟然意外地好,蕭六郎小時候也常來,不過那時他們家并不賣糖葫蘆。
蕭六郎來到鋪子,發現換了老板。
原先的老板年紀大了,在后院兒享清福,如今出來做生意的是他兒子。
“老板。”
蕭六郎打了招呼,剛想打聽一下顧嬌有沒有來過,就聽得對方大叫:“你是不是找人?”
蕭六郎微愕。
難道他臉上寫著他找人?
老板早先還沒將顧嬌的話放在心上呢,然而看見蕭六郎的第一眼,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顧嬌的那句“一會兒若是有個很好看的少年來找我,最好看的那種,你讓他在這里等我一下。”
講句拽文的話,這就是讀書人口中的那什么“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確實太好看了。
好看得讓人覺著此人只應天上有。
“你怎么知道?”蕭六郎問。
老板笑呵呵地將顧嬌的原話說了。
最好看?
她這么說自己的么?
蕭六郎的唇角翹起一個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弧度,須臾,他看向老板道:“她可有說去做什么了?”
老板搖頭:“這個倒是沒說。”
“大概走了多久了?”蕭六郎問。
老板想了想:“有一會兒了呢,我糖葫蘆都快賣完了。”
蕭六郎眉心微微一蹙,倆人認識這么久,她從沒讓他等過,蕭六郎想不出她會去了哪里,又是在做什么事情,乃至于這么晚了還不回來。
他的心里隱隱掠過一絲不安。
他看老板:“請問你看見她是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老板指了指:“好像是那間客棧。”
蕭六郎去了客棧。
剛進大堂便聽見兩個食客在議論。
“聽說了沒?清風樂館出事了。”
“你說那家新開的樂館嗎?出啥事了?”
“好像是屋子塌了。唉,以前那里是個酒窖,地底下挖的坑太多了,我就說遲早要塌!”
蕭六郎心底的不安越發明顯了。
“有人被壓在里頭嗎?”
“有,聽說是個女的!”
蕭六郎原本沒聽過清風樂館,可他們說酒窖他就明白了,這條街上曾經確實有個酒窖,轉手了許多次,一直都是賣酒。
幾年不見,竟然成樂館了么?
蕭六郎邁步朝清風樂館而去。
老遠他便瞧見樂館外圍滿了百姓,看來這是確實出了事,而且是大事,就連官差都趕來了。
官差封鎖了現場,百姓們只得踮起腳尖巴望。
樂館內一片混亂,客人們全都被清出去了,只留下太子妃的兩名侍女、衙門的官差以及樂館館主。
館主是知道下面埋的人是太子妃的,官差們卻不知。
畢竟,太子妃今日是微服私行,若讓人知曉她來了一個毫不起眼的樂館,難免引人猜測。
若是再有人瞧見那一位,太子妃就更滿嘴說不清了。
雖說二位本不是敵對陣營,也不存在見不得光的關系,可君是君、臣是臣,本就不該有私交。
侍女甲道:“你們快救人吧!下面太危險了!不能一直讓我家夫人在下頭埋著呀!”
官差叫來館主:“下面是干什么的?”
館主道:“下面原是酒窖,后面被我改成了地下室,一般是做儲物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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