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年少-《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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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身后是明明暗暗的燈火,沿河十里,從古亮到今,長長久久。
他想把這張合照也洗出來,夾進(jìn)那個相冊里。人間四季又轉(zhuǎn)了好幾輪,他們還是在一起。
假日里,熱鬧總是遲遲不散,頗有點燈火不夜城的意思。兩人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11點多了。
盛望摘了圍巾掛在玄關(guān)衣架上,咣咣開了一串空調(diào)。
“開心嗎?”他問。
江添指著自己被踩了不知多少回的鞋:“你覺得呢?”
盛望快笑死了,推著他哥往樓梯上走:“別心疼鞋了,洗澡去吧江博士。我吃撐了,在客廳溜達(dá)一會兒消消食。”
江添看著他星亮的眼睛,有一瞬間想說點什么,但最終還是抬腳上了樓。他當(dāng)然知道盛望忙了一天是因為什么,但他確實很久沒過過生日了,以至于看到時間慢慢逼近0點,他的神經(jīng)會下意識變得緊繃起來,像是一場延綿數(shù)年的心有余悸。
說不清是什么心理,他在衛(wèi)生間呆了很久,擦著已經(jīng)半干的頭發(fā)在洗臉池邊倚靠了一會兒。直到聽到樓下有門鈴聲,他才倏然回神,把毛巾丟進(jìn)洗衣機(jī),抓著手機(jī)下了樓。
他以為自己依然會有一點不適應(yīng),但當(dāng)他在沙發(fā)上坐下,看到茶幾上那個風(fēng)格熟悉的透明蛋糕盒時,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不是排斥,只是想念。
他太想讓面前這個人跟他說句“生日快樂”了,除了盛望,誰都不行。就像個弄丟東西的幼稚小鬼,一定要那樣?xùn)|西完整無缺地還回來,他才愿意跟自己和解。
“我還找的那家蛋糕店,這次翻糖沒裂了,我檢查過。”盛望說。
這次的蛋糕跟幾年前的色調(diào)很像,但并沒有擠擠攘攘擺那么多小人,上面只有他和江添,還有兩只貓。一只安靜地趴著睡覺,那是曾經(jīng)的“團(tuán)長”,一只還在玩鬧,那是“團(tuán)長”的延續(xù)。
盛望說:“以前干點什么就喜歡拉上一幫人,現(xiàn)在不了。”
年紀(jì)小的時候喜歡用盛大的詞匯,就連許諾都不知不覺會帶上很多人。后來他才明白,他沒法替別人承諾什么,何時來何時走、陪伴多久,他只能也只應(yīng)該說“我”。
我會陪你過以后的每個生日,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我愛你。
秒鐘一格一格走到0點,一切的場景一如從前。還是這張沙發(fā),還是這樣的兩個人。盛望傾身過去吻了江添一下說:“哥,19歲了,我愛你。”
他又吻了一下說:“20歲,我還是愛你。”
“還有21歲的你。”
……
他每數(shù)一年就吻一下,從19數(shù)到24,從嘴唇到下巴再到喉結(jié),最后一下在心口,他說:“江添,生日快樂。”
江添抵著他的額頭,眉心很輕地蹙了一下,不知道是在緩和那種細(xì)細(xì)密密的心疼還是在壓抑洶涌的情緒。
他摸著盛望的臉,偏頭吻過去,從溫柔繾綣到用力,最后幾乎是壓著對方吻到呼吸倉促難耐。
……
他們差點在沙發(fā)上弄一次,最后憑著一點理智進(jìn)了盛望臥室的衛(wèi)生間。
玻璃門上霧氣濕滑,盛望抓著邊緣的時候忽然記起很久以前江添說的話,說這里隔音并沒有他以為的那么好。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沒過片刻,江添看著一片紅潮從他肩背漫了上去。
這晚氣氛太好,兩人都有點瘋。
盛望衣服剛換沒多久,又被江添推了上去。他跪坐著,咬著衣擺難以抑制地仰起頭,再低下來的時候,眸光都是散的,卻又被燈映得極亮。
滿打滿算他們其實沒睡多久,盛望以為難得的聚會他倆又要踩著點到了,沒想到7點多他就已經(jīng)不困了。
聚會約在上午10點,他們收拾完到附中的時候,還不到9點半。
這個城市的冬天溫度并沒有那么低,如果遇到晴天,甚至?xí)蟹N春日將至的錯覺,只是灌進(jìn)鼻腔的空氣依然沁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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