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復習-《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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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添松了手,紙條落在桌上。
他食指抵著紙條一端,推到盛望面前,然后盛望看到了一排1:
班級排名1、年級排名1、考場座位號1.
一般人看到這種成績條,要么羨慕要么嫉妒,盛望的反應卻有點特別。他有點……依依不舍。
江添把成績條抽走的時候,他的模樣像是在賣孩子。
“有什么問題?”江添看不下去了。
“沒有。”盛望的目光還黏在紙條上,“我以前的成績條也長這樣,就是借你的緬懷一下。”
“……”
盛望終于從成績條上移開目光,抬頭就對上了江添看“瑯制孑狻鋇哪抗狻
“筆給我。”江添動了動食指,示意他遞支筆。
“干嘛?”盛望有點納悶,但還是照做了。
就見這氣人玩意兒大筆一揮,把成績條上的名字杠掉,寫了“盛望”兩個字,然后連筆帶紙條一起推給盛望說:“緬懷完記得扔垃圾。”
說完,他兩手空空回座位看書去了,留下盛望和紙條互瞪。
高天揚不小心聽了全程,在面前抖著肩膀瘋狂悶笑,至于盛望……大少爺想咬人。
于是沒過幾秒,江添就在微信屏幕上遭到了罐裝的毒打。
他們兩人的相處模式變得有點奇怪——
早上江添會刷著英文報等盛望出門,但他不會在江鷗和孫阿姨面前表現出“主動”的意思。盛望下樓的時候,他還是會在客廳整理書包,等到江鷗說“你等等小望”,他才順理成章放下書包,坐在沙發上悶頭玩手機。
等進了教室,那種拘束感才會煙消云散。
和其他同學之間的相處一樣,盛望筆芯沒墨會找江添借,江添會敲他的肩膀催他卷子趕緊往后傳。他們說話的次數不算很多,但也不算很少。偶爾會聊幾句,但更多是在跳腳。
每天的午飯、晚飯時間,大多數同學都會上演餓狼傳說,高天揚永遠是跑得最快的那個。他試圖帶上盛望,但盛望推說自己身體虛弱四肢無力,狼不起來,請他獨自逐夢。
事實上,盛望只是覺得跑起來毫無形象還費勁,而他懶得動彈且討厭出汗罷了。
又是順理成章的,他和江添成了唯二不搶食堂的人,只能搭伴。
他們會并行一段路,穿過“修身園”和操場圍欄外的梧桐樹蔭,然后盛望去喜樂便利店,江添去西門外。
盛望其實有點好奇他午飯都在哪兒吃,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并沒有主動去問。他不問,江添那性格也不可能主動說。
于是他們只能算半個飯友。
江添晚上依然時常失蹤,但他學會了串供,會在晚自習下課前給盛望發一條微信,然后盛望會自己回去。
如果沒有那條串供信息,他就會跟盛望一起回家,有時候是坐在小陳的車后座各自玩手機,有時候會聊幾句。
而不管他們在聊什么,有沒有聊完,進家門的瞬間都會停止話題,拎著書包回自己房間去。
白馬弄堂的那扇院門就像一道結界,他們彼此心照不宣。
高天揚就他看到的部分吐槽過,他說:“我現在信了你們之前不熟了,真的,你倆這狀態跟合租的沒什么區別,頂多再多一層普通同學關系。”
這個出了名的大喇叭在這件事上居然做到了守口如瓶,估計是怕惹江添不高興。
但高天揚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盛望和江添一周的微信聊天記錄,已經超過了他和江添一學期的量。
周考的前一天晚上,盛望窩在臥室書桌前復習錯題。
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這一周究竟刷了多少卷子和題集。a班的進度條已經拉到了高二下學期的教材,他白天跟著各科老師學新內容,晚上做完當天作業還要補他落下進度,除了喝酒的那次,沒有一天是在2點前睡的覺。
盛大少爺是個小心眼,他吃苦的時候見不得別人浪。如果周圍有人跟他一樣慘遭虐待,他就會平衡不少。
數學、物理兩門錯題集看完,夜已經很深了。
白馬弄堂是絕好的居住地段,位于鬧市區卻因為橫縱皆深聽不見什么噪音,到了這個時間段,更是真真切切的萬籟俱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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