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緩和-《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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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教室里彌漫著一股食物的味道。
學委埋頭改完最后兩道數(shù)學題,聳著鼻子四處找:“哪個死不要臉的偷渡了炸雞進來?還讓不讓我們安心學習了?高天揚是不是你!”
高天揚嘿嘿壞笑起來,從桌肚里掏出一整盒炸雞顯擺:“餓嗎?想吃嗎?拿英語練習卷來換。”
“我靠!”周圍一片叫罵,“差點兒忘了還有英語!”
“快快快,來個好心人!”
昨天英語老師楊菁給他們留了三張練習卷當家庭作業(yè),一共150道選擇題。不少人沒熬完就睡過去了,今早在這鬼哭狼嚎。
“我就知道你們幾個肯定沒寫。”高天揚抱著盒子轉(zhuǎn)過頭說,“我也知道我們盛望大帥比英語那么牛,肯定寫完了,所以我連賄賂金都準備好了。”
他嚷嚷著轉(zhuǎn)過頭,卻見后桌的盛望趴在桌上,慣常擼到手肘的校服袖子放了下來,老老實實箍到手腕。
全班大半的人都在流竄作業(yè),他卻好像睡著了。
“哎?”高天揚拎著炸雞盒在盛望周圍晃了一圈,“兄n?早課還沒開始呢你怎么就困了兄n,你先救個命再困?”
盛望依舊趴著,只騰出一只手在桌肚里摸索,片刻后掏出三張卷子拍在桌上。
“謝主隆恩。”高天揚把炸雞盒擱在他桌上,說:“這是小的孝敬的早飯,你要嘗嘗么?”
盛望悶聲悶氣地說:“撐著呢。”
“你干嘛了鼻音這么重。”高天揚學老吳拿腔拿調(diào),捏著嗓子慢悠悠地說:“難不成是在哭?”問就算了,還翹著蘭花指點了盛望一下。
盛望默默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哭你姥姥。”
他這一抬頭,高天揚收了作妖的手指頭:“臥槽?你臉色好差啊,生病啦?”
“好像有點,晚上空調(diào)忘記調(diào)高了。”
“就你這樣還好像?”高天揚沒好氣地說,“病氣全寫臉上呢,你要不要去醫(yī)務(wù)室配點藥?”
“醫(yī)務(wù)室在哪兒?”盛望問道。
教室人多,冷氣一貫打得很足。他早上出門就不舒服,在這趴了一會兒愈發(fā)嚴重。聲音懶腔懶調(diào)透著沙啞。
高天揚說:“學校西門那邊有個坡,沿著臺階上去就是醫(yī)務(wù)室。”
盛望:“西是哪?”
“……”
高天揚抓了抓耳朵,正巧看見有人從身邊經(jīng)過,便撈了一把道:“添哥,西是哪兒?”
江添早課前被叫去辦公室是常事,找他的老師總是很多,大家習以為常。他把辦公室?guī)淼囊豁尘碜臃旁趯W委桌上,轉(zhuǎn)頭問高天揚:“什么西是哪?”
盛望瞥了他一眼,恰巧和江添垂下的眸光撞上了。
也許是受早上那件事的影響,兩人的視線一觸即收。
高天揚對于這種微妙的細節(jié)渾然未覺,還在跟江添說話:“東西南北的西唄。我剛跟盛望說到學校西門,結(jié)果他問我西在哪兒,直接給我問懵了。”
盛望沒再抬眼,垂著眼皮一副困懨懨的模樣。生病的人總是興致不高,這點在他身上表現(xiàn)得尤為明顯。
教室外悶雷滾滾,天是陰黑的。教室里面開著燈,江添的影子投落在他桌上,是一團重疊的深灰色。
“西在——”高天揚伸著手,試圖指向那個方位。
沒等他找到準確位置,盛望就聽見江添說:“喜樂那個門。”
他說話一貫音量不高,低低沉沉的,帶著變聲期尾聲殘余的一點啞,從頭頂落下來。
盛望“哦”了一聲,點頭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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