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司笙從小就對機關術存有敬畏之心。 懂事起,她就玩機關術。 直至十歲那年,易中正跟她說:你出師了。 那時的司笙不僅不高興,反而有點沮喪,感覺自己在機關術上沒天分,所有自暴自棄地放棄機關術,利用積攢下來的繪圖積累,走向了漫畫之路…… 原因就一個:她十歲前,從未打開過易中正的機關。 哪怕是宣布她“出師”,都是有一天,易中正坐在門口削土豆,見她放學回來,淡淡地瞅她一眼,說:“你出師了,在機關術上有何建樹,就看你的造化了。” 那是一個很尋常的日子,陽光燦爛,碧空萬里。 也是司笙年少時最沮喪的一天。 她想的是——完了,老易肯定是覺得她在機關術上毫無天分,連教都不愿意教她,所以直接以“出師”的理由將她打發了。 “出師”第二天起,她就不再碰機關術。 易中正誤以為她厭倦機關術,打小是被逼迫學的機關術,所以“出師”后不愿再碰,雖然也很沮喪,但尊重她的選擇,所以沒提過一句。 …… 司笙意識到“我在機關術上很牛”,是她上大學讀機械工程專業開始的。 司笙意識到“我在機關術上非常牛”,則是她輟學后毫發無傷出入湘城蘇家機關城開始的。 打那之后,司笙才重拾起在機關術上的信心,偶爾做出一點小玩具來。有時興致來了,才搞點大陣仗——如被當做鎮館之寶的機關木偶。 但—— 平心而論,司笙在外可藐視所有自稱“機關術大師”的人,在家里,于易中正跟前是絕不敢造次的。 易中正給她造成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何況她自認為論天分,不一定比易中正要強。她二十余年的生命里,只用一半的時間去學習、鉆研機關術。而易中正,則是將一生都砸在上面的,時間和經驗積累出的鴻溝,絕非“天分”二字能超越。 所以,每次易中正打擊她,她都會乖乖聽著,不敢造次。 所以,易中正碰過的機關城……她可以看懂幾成呢? 司笙心里沒底,但是,有點期待。 同時,又有些想笑。 老易走之前,還要給她挖這么大個坑……從小讓她多看幾遍圖紙不好么,干嘛要藏著掖著? 回過神,司笙問:“圖紙呢?” “藏在安全的地方,我打算事后去取的。”冬穎道,“我來到西北后就隱藏蹤跡,所以,幕后的人大概是想利用冬至引誘我現身——控制我,或是通過我找到師父。” 可惜,他們不知道,師父已經不在了。 司笙擰眉,“段二虎么?” “不是。” 冬穎篤定道。 細細地吸了口氣,面對所有疑惑的視線,她坦然一笑,“我以前跟段二虎家有點淵源——不然不會去偷他們家的金杯。總之,如果他們知道冬至是我兒子,肯定不會靠綁架冬至對付我。” 如果知道……就不會…… 這句式就很有意思了。 外人不好多問,身為“兒子”本人的冬至,卻動了點心思,眉目微動,抬眸看向前方冬穎的側影。 但他很安靜,一句話沒說。 司笙抬眸,跟凌西澤對視了眼,見到凌西澤眼里的肯定,倏然勾起唇,說:“范子城。” 總共兩伙人在查銀大師。 一個段二虎家,一個范子城。 冬穎有證據否定“段二虎”,那么就只剩下一個“范子城”了。 冬穎訝然:“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