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嘶。” 喻寧倒吸冷氣的聲音,順利將閻天靖思緒拉回。 刀平放在砧板上,壓著一根筷子,鋒利的那一端傾斜向上。喻寧去拿筷子時,一不注意,手指撞在刀鋒上,登時劃出一道口子。 轉眼,鮮血溢出,順著肌膚紋理,轉眼流到手背上,蔓延開的紅色,觸目驚心。 喻寧卻頓住了,低著頭,神情平靜地看著手指的劃痕和鮮血,表情木木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了幾秒,閻天靖終于沒忍住,抬步走進廚房。 一直心不在焉的喻寧,聽到腳步聲,有些茫然地抬頭,冷不丁的,眼里撞進閻天靖的身影。 “你怎么沒——” 喻寧訝然詢問。 然而,不待她問完,閻天靖就拽著她的手,將她拉到一旁,手指挑開水龍頭開關,抓著她受傷的手放到水下。 碰到水的那刻,喻寧感覺到刺痛,手指微微一動,下意識往回縮。 不過,因被閻天靖抓著手腕,并未收回來。 “疼?”閻天靖偏頭看她一眼,旋即溫聲安撫道,“忍一忍。” 喻寧抿著唇,沒吭聲。 就劃了一道,傷了兩根手指,傷口不深,血液很快被沖洗干凈。 閻天靖卻沒因此松手。 喻寧剛剛在包小籠包,手上沾著干面粉和面團,面粉還好沖洗,但面團黏糊糊的,沾在手上需要搓洗才行。 等血被沖洗后,閻天靖便伸出手,避開她的傷口,將黏在手上的面團一一清晰。 他的手指很漂亮,骨節分明,骨節分明,指腹掌心稍顯粗糲。 喻寧正巧相反,皮膚細嫩軟滑,他的手指覆上來時,喻寧能感知清晰,一舉一動,輕柔又體貼。 他永遠這樣。 洗到一半,喻寧當機的大腦,終于重新開機,她看了眼在一側的男人,猛然用力,將手從他手中掙脫。 水花濺起,灑落在四周。 閻天靖動作一停。 輕皺著眉,喻寧往旁讓了讓,離他遠了些,聲音淡漠且疏離,“閻先生,我自己來就行。” 心有一瞬的不適,閻天靖頓了頓,沉默地站在一側。 喻寧低頭,不去看他,簡單沖洗一下手,就將水龍頭關了。 做完這一切,她轉身就往客廳走。 閻天靖隨后跟了上去。 “你怎么沒走?” 走至茶幾,喻寧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未沖洗干凈的面粉。 “小洋留我歇下。” 閻天靖回答著,徑直走到餐桌旁。 他拿起昨晚的藥袋,打開,在一堆藥盒里,找到被擠到最下面的幾片創口貼。 ——這是店員送的。 本以為沒有用處,沒想才過一晚,就派上了用場。 扯了兩個創口貼,閻天靖朝喻寧走過來。 不曾想,喻寧卻側過身,面朝他,眼角眉梢盡是抗拒,“我讓你離他遠點兒。” “喻寧。” 眼皮往上一抬,閻天靖抓住她的手腕,猛然拽著將她往身前一拉。 喻寧下意識往后退。 閻天靖卻伸出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攬在懷里,禁止她動彈。 微瞇起眼,閻天靖緊盯著她,問:“你在哪兒能撿到一個跟我長得這么像的兒子?” 他又不在外亂搞。 所以在看到喻立洋時,縱然覺得眼熟,卻沒有多想。 唯一能想到的喻寧,明確跟他說過,墮胎了,不可能留下他的孩子。 但是—— 喻立洋年齡吻合。 長得又跟他相似。 昨晚沖擊太大,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整晚過去了,他還能想不通嗎? 喻寧仰頭盯著他,臉色微微發白,“你有病嗎,到處認兒子。” “我沒病。”跟她的情緒激動不同,閻天靖很冷靜,他問,“你為什么把他生下來。” “我沒有!” 喻寧咬牙,冷眼瞪他。 閻天靖擰眉,“哪有這么巧的事?” “……” 喻寧艱難地呼吸著,出了一身細汗,渾身都裹上一層冷意。 沉默幾秒,她氣息平緩了些,“你放心,我們雖然是普通小市民,但最起碼的良知還是有的,不會做這種偷生孩子來訛你的事。” 閻天靖眸色寸寸沉下來,道:“我沒這么想。” 冷眼盯著他,喻寧沒好氣地問:“那你能不能走了?” “給我個答案。” “答案給你了,你不信。”喻寧提了口氣,讓自己穩穩地站著,字字頓頓地問,“死揪著不放,就想要個你想要的答案,有意義嗎?” “……” 輕擰著眉頭,閻天靖瞧著她。 她出了汗,汗是冷的,手腕的溫度一點點變涼,額前的發絲濡濕了幾分,有幾縷黏在額角,臉色蒼白,眼神卻很亮,倔強得好像她所有的勁兒都從眼里迸發出來的。 莫名有著吸引力。 偏偏,她整個人輕飄飄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搖搖欲墜。 這樣的她,柔弱又可憐,輕易地挑斷閻天靖的理智神經。 他吻了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