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猛然驚醒。 懷中的人似乎醒了,不待他觀察,就推了他一下,“去拉窗簾,晃眼睡不著。” 凌西澤第一反應是擔心她,問:“你沒事吧?” “快去!” 催促一句,司笙背過身。 一頭烏黑的長發,散在白色的枕頭上,對比映襯鮮明。 凌西澤怔怔地看她片刻,然后聽了她的話,老實去關了窗戶和窗簾。 室內一黑。 凌西澤再回來時,黑暗中扔來一個枕頭,迎面砸向他的臉。 他趕緊抓住。 “去書房睡,不準進來。” 司笙這么說。 這個時候,凌西澤可不敢忤逆她的意思,想關懷她幾句,又怕惹她不高興、讓她炸毛,于是躊躇片刻,幾次張口又咽下話,最終一言未發,抓著枕頭,小心翼翼地離開了臥室。 待在書房,因心系司笙,所以更沒敢合眼。 然而,一連等到日上三竿,他都沒等到司笙出來。 直至下午,他實在放心不下,過去敲門,敲了幾下沒有回應,他才擔憂地將臥室門打開了。 不曾想—— 臥室空空蕩蕩,尋不見司笙的蹤跡。 凌西澤定在門口,只覺得一切仿佛都是一場夢。 窗簾被拉開,窗戶打開,有風吹拂,蕩起窗簾。畫架上的素描畫沒了,但旁邊的小桌子上,卻放著一支涂抹傷口的軟膏。 臥室的燈破碎,被一顆彈珠砸的,之后半個月,臥室的燈都沒再亮過。 那是他的別墅,臥室在三樓。 司笙沒出門。 她從陽臺跳出去的。 …… “五年前,我臥室的燈,你弄壞的吧?” 仍舊是夜,凌西澤早已沒五年前的小心翼翼,沒皮沒臉地纏著司笙。 司笙將他挪開一些,眨了下眼,歪頭,“……不明顯嗎?” “你說那是我欺負天仙,遭了報應。”凌西澤說,“我信了。” “……” 司笙一時無言。 五年前的凌西澤啊…… 怎么進化成這老流氓的模樣了呢? 凌西澤想到什么,似乎覺得好笑,“我看到臥室沒人,打電話不接,學校找不到人,還以為你會跟我分手。” “慌不慌?” 經他一提醒,司笙想到這一茬,輕笑著問。 “慌。”凌西澤嘆息,“年少不經事,慌死了。” “報應。” “故意折騰我。” “嗯。”司笙坦白承認,“我憋著一口氣,不折騰你,不甘心。” “這就是你吊著我半個月的理由?” “……啊。” 司笙沒有直接玩消失。 她正常上課,正常作息,跟普通學生一樣,在宿舍、學校、食堂三點一線。有空了,會去圖書館待著。 她只是找人告訴凌西澤,讓他每天都來學校,出現在她視野里,但不準靠近她。 她要是有一天沒見到他,他們倆就玩完了。 那時的凌西澤老實得很,將司笙的話奉為圣旨,不敢有絲毫忤逆。 他每天早上天剛亮就守在她宿舍樓下,跟癡漢似的尾隨,她去哪兒他就跟在哪兒,甚至還假裝學生陪她上了兩周的課,待了兩個周末的圖書館。 要命的是—— 凌西澤當時雖未創業,沒有名氣,但勝在長相氣質出挑,到哪兒都惹眼,沒少在校園里吸引女生。 每天都會被女生問聯系方式。 司笙就看著,不惱不怒,但每個眼神里都透著威脅——你要是敢搭理她們一下,你就死定了。 他當然不敢。 原本心里就只裝著她一人,何況她又親眼看著,他看著那些女生恨不能避之如洪水猛獸,連一句話都避免說。 偏偏,司笙不會像他一樣,跟其他男生保持距離—— 司笙不會跟他們有肢體接觸,但身為一個班的同學,正常的相處是不可避免的。 會有同學在她睡覺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時給她答案;有人給她買零食,她也照收不誤,當然她會一起分享,然后轉天買一堆零食分著吃;課間休息她會跟人聊感興趣的話題或者是學習…… 凌西澤全看在眼里,卻只能干瞪眼吃酸醋,什么都不能做。 簡直是煎熬。 足有半個月后,司笙才再次跟凌西澤說話。 準確來說—— 那是在一節體育課上。 司笙因專業問題,所在班級的學生基本都是男生,加上她長得漂亮行事大氣,男生們成天都圍著她轉悠……哦,外班的男生亦是如此。 每到體育課,整個操場的男性生物,基本眼睛都會長她身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