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果金杯是真的,司笙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金杯一還給冬穎,她就能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有些時候,沒必要較真。 段二虎發家并不光彩,私下里做的事,稍微一了解,普通人聽著都膽寒。 司笙不做“俠盜”之事,但對別人“俠盜”的行為,并不加以評價。 不過,如果金杯是假的—— 這事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好歹得弄清楚,這件事情,冬穎是否無故背黑鍋。 “上午有空嗎?” 電話一接通,司笙就直接問。 “視事情情況而定。”宋清明一秒洞穿司笙的意圖,答得也挺直接的,“太麻煩的話,就沒時間。” 無事不登三寶殿。 司笙從來沒邀他出來喝過早茶。 “幫忙掌個眼。”司笙道,“唐宋時期一金器。” 宋清明語氣淡淡的,“爺爺成天都盼著你找他。” “不能給他看的那種。” “……” 宋清明明白了,一時無言。 良久,他問:“在哪兒?” * 宋爺爺曾是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的,慧眼如炬,除了早年有過幾次打眼的經歷,后面幾十年沒有一次失誤。 能請到宋爺爺鑒定,自然是最好,可以百分百確定無誤。 奈何這金杯來路不正…… 只能靠宋清明了。 不過,司笙和秦凡自幼跟在宋爺爺身邊,耳濡目染之下,都學得不少本領,一般的古玩糊弄不了二人。 宋清明這種親孫子,能力更不用說。 何況他自幼有小天才之稱,成年之前,擁有過目不忘的外掛技能,偏偏還愛學習、鉆研,家里的書被他翻了個遍,基礎知識是最牢靠的。 除非仿品真的到極致,讓宋清明出馬,一般不會有錯。 窗外陽光明媚,室內光線充盈,一片靜謐。 司笙單手支頤,翹著腿,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瞧著宋清明和那金杯。 等待是最受折磨的事。 而她,素來沒耐性。 “怎么樣?” 在宋清明放下金杯那刻,司笙便忍不住開口詢問。 宋清明摘下手套,手指一推眼鏡,說:“假的。” “幾成把握?” “十成。” “嚯。” 司笙一揚眉。 她有七成把握,所以算不上驚訝。 不過,得知冬穎沒盜走真品,又背了黑鍋,難免有些一言難盡。 鏡片之下,宋清明兩道視線打過來,沉靜中帶著點審視。 手套被放回兜里,宋清明瞧著司笙,一字一頓地問:“上月初正好有個金杯在沙州被盜,現在它的仿品怎么會出現在你這里?” 凌西澤接了一杯水,走過來,將其遞給司笙。 拿過水,司笙喝了口,輕笑,“既然是仿品,那就鬧著玩唄。” “……” 平靜地看她兩眼,宋清明作勢掏出手機。 司笙瞇眼,“你做什么?” “跟爺爺打電話。” “……”嘴角微抽,司笙無語道,“你這么閑?” 宋清明很少會管她的閑事。 盡管有時候他心里有數,但基本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宋爺爺問及時都說不清楚、不知道,一問三不知。 像現在這種狀況,放在平時,宋清明鑒定完后就會離開,不會多問一句。 今天倒是有些反常了…… 面對她的問題,宋清明竟是沒敷衍,且一本正經地解釋:“我的畢業論文已經完成了,現在很有空。” 司笙:“……”睜眼說瞎話。 “秦凡和易爺爺都有交待。”三秒后,宋清明就說了實話,“不讓你進監獄被強行列入我的人生計劃里。” 怔了怔,司笙扭頭看凌西澤,“……揍他?” “……” 凌西澤舉杯喝茶,強行壓住上揚的唇角。 但是,唇角上挑的一瞬,還是被司笙敏銳地捕捉到了。 “艸。” 司笙煩躁地罵了一句。 怎么到他們這里,她就像個隨時能誤入歧途的危險分子? 她胡作非為那么多年,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殺過! 很有分寸了好吧? “不是我做的。”司笙無奈坦白,然后一指斜側站著的凌西澤,“他作證。” “嗯。” 凌西澤配合地點頭。 宋清明不語。 能這么坦然,以司笙的演技來看,應該不會有假。 司笙問:“你怎么知道金杯被盜的事?” “金杯要參加的古玩展覽會,爺爺一直在關注。” 像宋清明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能知道這事的途徑,自然是來自于宋爺爺。 而且,知道的細節還比較多,金杯的花紋圖案照片他都有仔細研究過。 正因如此,他才能篤定地判斷這個金杯是假的。 “這仿品,怎么說?”司笙輕抬下頜,問。 “做工很細致,研究過金杯,而且有豐富的仿制經驗。”宋清明解釋,“不過制作周期很短,瑕疵也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