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嗯。”凌西澤將塑料袋扯下來,抓住一小截玉米,說,“散步。” 他咬了口玉米粒,裹著烤出來的特殊香味,最外一層有點焦,但里面香甜清爽,分外好吃。 司笙提議,“那走走吧?” “嗯。” 提著那一袋糖炒栗子,凌西澤走在司笙身側。 附近有一條江,越往那邊走,江風就越大,席卷而來的涼風和雪花,能把人拍成半根冰棍兒。 索性今晚跨年,往來的行人眾多,大家都加入‘冰棍兒’行列,靠熱情和喜悅驅逐著嚴寒,冷得牙齒打顫還能興奮地撐著。 司笙咬著轉眼變涼的玉米,慢條斯理地開了口,“誒,你昨晚那個問題,我仔細想過了。” 略微詫異地偏頭看她,凌西澤微擰眉心,不動聲色地接過話,“想到什么了?” 腳步微頓,司笙側過身來,有風吹散她的發(fā)絲,絲絲縷縷橫在她眼前,遮了她的容顏,亂了她的眉目。 她說:“你的問題挺無聊的,打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意義。” 凌西澤瞇縫了下眼。 “沒有你,那一年,我也不是也沒遇上別人?”司笙笑著問。 回過身,發(fā)絲被吹到她身后,似瀑布般翻騰飛舞,她瞇眼看著前方,人群、飛雪、長街、霓虹燈……樣樣入目,皆成景色。 凌西澤站在她斜后,腦海里是她笑時的模樣,耳邊是她方才的話語,眼前則是她亂飛的發(fā)絲。 風中肆意的墨發(fā),只要一伸手,就能觸摸到。 “換做是別人,或許比你好,或許比你差,但是——”話音一頓,司笙手指拂過秀發(fā),偏頭看來,坦然而灑脫,“這種充滿無數設想的可能,本身就沒有意義,不是嗎?” 目光平靜地盯著她,凌西澤壓著眼里的驚濤駭浪,冷靜而從容地問:“之后呢?” 似是沒明白他的意思,司笙疑惑地凝眉,“什么?” 凌西澤望著她明亮的眼眸,一字一頓地問:“從那以后,你遇到過讓你想紋身的人嗎?” 微頓,司笙仔細想了想,坦白道:“很遺憾,沒有。” 從頭到尾,凌西澤的面色都波瀾不驚,平靜自若的語調,仿佛不摻雜任何情緒,就像是普通閑聊。 只有他知道,直至聽到‘沒有’二字時,懸空的一顆心才穩(wěn)穩(wěn)落地。 地面是土壤和養(yǎng)分,轉瞬即可生根發(fā)芽,安穩(wěn)又安寧。 “不過,”司笙又說,聲音輕飄飄的,卻很直接,“那都過去了。” 過去了。 處在五年后的他們,早該脫身出來,不被過去所困。 她可以不管司機是否辭職;凌西澤搬到隔壁是否巧合;魯管家和陳非的好意是否他人授意…… 但,話要說清楚。 不是太直接,可凌西澤應該能聽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