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怎么在這里?”梅山長極為不悅地道。 想想不久前發(fā)生的事情,才收了那么點銀子,梅山長覺得虧大了,所以看到來人心情很是不好。 關(guān)鍵是,這是他的學(xué)院,今天是私試的日子,一個外人怎么說來就來? 寶藍(lán)色華服的少年,腳步輕快而好整以暇地走到梅山長面前。 劍眉星目,似仙似妖,面上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不羈,秾麗風(fēng)流。 梅山長活了大半輩子,見識過無數(shù)人,不得不曾認(rèn)程爍生了一副得天獨厚、令人驚嘆的好相貌。 這整個武國,也就他那便宜徒弟能比一比了。 “山長大人,年紀(jì)大了,別這么大火氣,對身體不好。”少年似笑非笑道。 “你又來干什么?”梅山長沒好氣道:“上次讓老夫派人出去,老夫派了,讓人去救你,也讓人去了,你還來做什么?” 他小聲咕噥:那么一點點銀子,還想使喚他老人家?沒門! 對著別人,梅山長向來是銀子收得多,事情做得少,或者干脆不做。 唯有面對程爍,銀子只收了那么一點點,事情還要做那么多! 山長大人腦子里只有一個字:虧! “山長大人,別那么小氣嘛。”程爍拍拍梅山長的肩膀,“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玩意兒,這么較真干什么?” 梅山長抖開他的手,斜睥他一眼,“沒事就滾!以后別把老夫這學(xué)院,當(dāng)成你平南王府的后花園,想逛就逛!” 程爍摸摸鼻子,“還真有事。” “有事也別告訴老夫。”梅山長冷哼,“老夫要閉關(guān),沒空!” “那您老閉關(guān)去吧,不用陪我。” 這般態(tài)度,倒讓梅山長有些意外了,“你不是來找老夫的?” “不是。”程爍實話實說,“山長大人您天天‘閉關(guān)’,我可算不出您什么時候出關(guān)。” 這話說的倒是,連梅山長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這個時候跑來這里,程爍又怎會知道? 想明白后,梅山長態(tài)度緩和了些,“那你無緣無故跑來做什么?” “來看個人。” “誰?” 程爍看向校場,那里正在進(jìn)行陣法考試。 那里全是青衫白紗的少年少女,從程爍的角度,一眼看到站在其中的葉渺。 小臉白白凈凈的,夕陽照在面上,她的臉?biāo)坪鯐l(fā)光,臉上細(xì)小的絨毛都帶上了金光。 梅山長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 好巧不巧,從梅山長站的位置看過去,葉渺正好被幾個個子高的男學(xué)生擋住了身形,嚴(yán)嚴(yán)實實的。 梅山長收回眼,看著程爍半瞇著眸子的神情。 他是過來人,一眼看出程爍眼中隱藏不住的小心思。 “嘖嘖,想不到堂堂平南王世子,居然會栽到一個小丫頭片子手里!”梅山長調(diào)侃道。 程爍伸個懶腰,幾分慵懶幾分不羈,也不隱瞞,大大方方道:“知慕少艾,人之常情。” 沒想到居然承認(rèn)了? 梅山長壓下心頭的震驚,生出幾分八卦之心,“誰?” 到底是誰收了這個妖孽?他要放個鞭炮,好好慶祝一番! “我今天是陪阿銳過來的。”程爍沒有回答,而是向梅山長扔下一個巨形炸彈,“山長大人不如想想怎么打發(fā)他走。” 梅山長頓時頭都炸了! 程爍口中的阿銳,是當(dāng)今皇上同父異母的二皇弟南宮軒的獨生子,剛剛十四的南宮銳。 皇上仁慈寬厚,對幾個兄弟及其子女都格外照顧。 南宮銳作為皇上的第一個皇侄,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跟幾個皇子差不多,因此縱得南宮銳無法無天。 整個上京能收拾、敢收拾南宮銳的,只有程爍一人。 南宮銳也心甘情愿做程爍身邊的小弟,一切言行舉止,皆以模仿程爍為榮。 偏偏他年紀(jì)小,畫虎不成反類犬,只學(xué)了個表皮,頑劣不堪又不知輕重,讓人頭痛不已。 梅山長額頭青筋直跳,“你...你...!給老夫?qū)⑺麕ё撸 ? 少年挑眉輕笑,“山長大人,讓本世子做事,費用可不低哦~” —— 校場上,陣法夫子們拿著紙筆,挨個檢查學(xué)生們的陣法。 對于只學(xué)了兩個月陣法的學(xué)生們來說,考試要求不高,只要能將陣法擺出來,便可得到七分以上。 但若成不了陣法,夫子們便會毫不客氣地給個大大的零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