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手握長方形的墨錠,端坐在研墨。 別看研墨是個簡單的活,其實也是有講究的。 它不能垂直地打圈兒,也不能斜磨或者隨意亂推。 必須要保持端坐的姿勢,垂直平正地研墨。 力道的輕重、快慢,需要剛剛好。 不過一會子的時間,整個書房,便散發著雅香與書墨的氣息。 可若音才能太和殿規規矩矩坐了那么久。 沒想到回了府里,還是得端坐著,老老實實研墨。 在太和殿,起碼可以看歌舞啊。 可四爺正嚴肅地批閱公文,她一聲都不能吭,免得打攪到他。 說起來,還不如太和殿呢。 可憐了她的肩膀和背啊,又開始各種不舒服了。 倒是她對面的四爺,批閱公文比他坐得還筆挺,像是挺直著的松柏。 他的神情嚴肅而專注,提筆時的動作,如行云流水。 整個人透著沉穩男人,特有的自信和從容感,令女人著迷。 一個人,如果忍著身子不適,幫忙做事,最后得到了表揚,或許還有點成就感。 偏偏四爺是個完美主義者,他不但對自個有著嚴謹苛刻的要求。 對待旁人,也有著高要求。 于是,就在若音覺得自個研磨研得倍兒棒時。 男人頭都沒抬,就淡淡道:“你除了研磨的力氣對,旁的一點用都沒有。” “啊?”若音氣得嗓音有些顫抖,奶兇地反駁:“我的氣力和速度,都是剛剛好的啊,濃度也剛剛好,怎么就不對了。” 這時,四爺抬起頭來,用筆隨意指了指硯臺。 道:“你也不是頭一回給爺研磨了,怎的進府頭幾年,還能好好研磨,如今性子越發急躁,連研磨都是急的,你看看你研的磨,根本就沒有光澤感。” 若音抽了抽嘴角,她可以認為四爺是雞蛋里頭挑骨頭么? 進府前幾年,是原主那個真·大家閨秀,能不好嘛。 而且,墨水寫字,它不都是黑的嘛,要光澤度干嘛呀。 “是不是......這清水的水質問題呀?”她小心翼翼地道。 反正她已經很認真了,這個鍋她可不背。 “胡說,壺里的水,是奴才從院子里一滴一滴取來的晨露,怎就不好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