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需要披荊斬棘,無所畏懼,受傷了也不怕,反正除了自己,誰都不知道她有多痛。 她迷迷糊糊的,迷迷糊糊的想著。 眼角流出一行淚水,似乎打濕了她的臉頰。 她好像被人抱了起來。 是要送她去醫院嗎? 不管了。 反正,她現在只想睡覺。 一覺醒來。 辛早早看著面前的一切。 是醫院吧。 消毒水的味道,還有醫院特有的床單被套,即使vip病房,也依然如此。 她討厭醫院。 甚至有些恐懼。 但她很感謝,送她來醫院的人。 在趴在馬桶上有那么一秒,她覺得自己可能要死過去了。 她轉頭,轉頭看著站在病房床邊的男人。 即使背影,她也知道他是誰。 她喉嚨微動。 痛。 就是咽口水也覺得痛。 而她細微的舉動,似乎是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他轉頭看著她。 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頰。 “醒了?”慕辭典問。 辛早早沒有回答。 她眼眸看著面前的天花板,看著自己已經輸了小半瓶的生理鹽水。 “酒精中毒,剛剛給你洗胃了。”慕辭典說,“醫生說如果不早點送過來,你可能熬不過今晚。” 辛早早依然不想說話。 她可以感謝任何人,但她絕對不感謝他。 “對你而言,得到辛氏集團就這么重要嗎?”慕辭典問她,一字一句問她,“要不是今晚我恰好給你打電話,服務員剛好又拿到你手機接到電話,你可能就死在廁所了!” “你打電話給我做什么?”辛早早問。 喉嚨很痛,聲音甚至都很沙啞。 “你去哪里了?”慕辭典說,“問你去哪里了?” “我去哪里了和你什么關系?” “辛早早,一個女人想要單槍匹馬闖出一片天地,你以為容易嗎?” “和你什么關系?”辛早早轉眸看著他。 眼眶很紅。 很紅很紅。 她真的不需要他的虛偽的關心,她受夠了,給她一顆糖又打她一巴掌的滋味。 慕辭典臉色很冷。 辛早早并不在乎慕辭典的所有情緒,她說,“慕辭典,你不該送我來醫院,讓我死了,你不就少了很多障礙了!” “辛早早!”慕辭典聲音有些大。 很難控制的情緒,就這么毫不掩飾。 辛早早說,“或許,你現在又想假裝喜歡我,然后讓我放棄辛氏集團把我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拱手相讓,得逞之后你又一腳把我踹走?反正你們家,最喜歡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了。” 慕辭典緊握拳頭。 在辛早早的世界里,他大概就魔鬼,永世不得翻身的魔鬼。 “別白費力氣了,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我寧愿信一個勞改犯,也不會再信你。別假惺惺的在我身上做一些自以為會讓我感動的事情,我不會感動,我只會厭惡。”辛早早說。 說著那一刻,直接把自己手上的點滴針扯掉。 慕辭典被辛早早的舉動嚇到。 辛早早拔掉點滴,甚至此刻打算起床離開。 慕辭典一把將辛早早按住,強迫的讓她躺在床上,“你瘋了嗎?你剛洗了胃!醫生說喉嚨、胃部受損嚴重,進食會有困難,需要在醫院輸液兩天待身體各項指標正常……” “我需要你的關心嗎?”辛早早對他又快又急的話,無動于衷。 慕辭典青筋暴露。 “你的關心讓我覺得惡心。我真怕這一刻你的好心,下一刻就會變成致命的武器。”辛早早一字一頓,聲音沒辦法很大聲,但語氣很堅定,“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你就是這么糟蹋你身體的嗎?辛早早!”慕辭典咬牙,狠狠的問她。 呵。 糟蹋。 真正糟蹋她身體的人,是誰? 她推開慕辭典。 很用力。 慕辭典桎梏她。 辛早早一直在用力,一直在用力。 慕辭典放開她。 不是因為她力氣大,而是他執拗不過她。 辛早早喘著氣。 但她沒有停留,穿上鞋子直接離開了。 慕辭典就這么看著辛早早的背影。 他緊捏的拳頭,一直不曾放開。 …… 早上8點。 辛早早起床。 回到辛家其實已經凌晨4點了。 而她只睡了4個小時,起床后,臉色很差。 她動了動喉嚨。 喉嚨更痛了。 她簡單洗漱,上妝,換上衣服,出門。 出門,她看到了慕辭典。 慕辭典從她身邊路過,很冷漠。 跟在慕辭典身邊的女人是吳千媛。 辛早早看著吳千媛如此親昵挽著慕辭典如此依賴的模樣,她有些同情。 今天之后,吳千媛應該就會知道真相了,她父親絕對不會讓吳千媛還這么待在慕辭典身邊。 她也不想棒打鴛鴦,可現實讓她沒辦法選擇。 她開車去公司。 上午有一個董事會議,這是第二次召開,為了投標引流項目,項目資金牽扯很大,且屬于重大決策項目,集團規定,這種項目需要通過董事會同意才可執行。 辛早早到達辦公室。 嚴全給她泡了一杯咖啡,這是她一貫的習慣。 其實她不喝咖啡的,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突然眷戀上了咖啡的味道。 但今天她真不能喝。 喝了恐怕連話都說不出來,她微微一笑,“麻煩幫我倒一杯白開水。” 嚴全詫異,還是點頭。 是覺得辛早早的嗓子有些怪怪的。 辛早早喝著溫開水,問嚴全,“董事們都到了嗎?” “到了一部分。”嚴全說,“董事長放心,正式發函的董事會議,沒有特殊情況董事是必須都要參加的,就算他們不情愿,還是要來。重要的是,你做好心理準備,這次的會議,不會比上一次好很多。” 辛早早點頭。 她此刻沒說話,怕說多了,一會兒嗓子就說不出來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