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辛早早的房門口。 緊閉的房門,慕辭典站在那里,很久。 他沒有伸手敲門,卻也沒有離開。 辛早早是洗完澡,讓聶峰洗澡的空隙,打算去外面透透氣。 房門打開,就看到慕辭典杵在那里。 此刻突然的舉動,反而讓慕辭典那一刻有些愣怔。 愣怔的,直直的看著辛早早。 辛早早已經不記得慕辭典有多久沒有這么看過自己了。 想來,曾經的那些眼神,也是帶著欺騙的。 她表情很淡。 內心也很淡。 對他,除了恨,什么都提不起來。 以前只是很能忍,現在只是不想忍了而已。 她說,“想怎么樣?” 慕辭典此刻已經恢復平常。 沒有了錯愕的,也沒有那么一絲,執念。 他說,“我母親今天的事情……” “是,我打了她。”辛早早直接打斷他的話,“想報復回來嗎?” 慕辭典薄唇緊抿。 對辛早早,似乎很難壓抑情緒,也很難心平氣和。 現在的辛早早就像一個刺猬一樣,全身都是刺,全身都是……傷。 他說,“我想告訴你,以后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呵。”辛早早笑,恨得有多濃烈,笑得就有多諷刺,她說,“你的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不過既然說到你母親今天的行為,奉勸你告知你母親一聲,我礙于我父親的面子,這次我不會計較,下次如果被我撞見,我會把你母親通奸的照片視頻發布在網絡上,供世人觀賞!” “辛早早。”慕辭典狠狠的叫著她的名字。 辛早早顯得如是的冷漠,“我說到做到!” 說完。 辛早早轉身就打算回房。 即使此刻聶峰沒有洗完澡,即使房間中會顯得很尷尬,也會比面對慕辭典好一百倍。 慕辭典……她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 “辛早早。”慕辭典猛地一下抓著她的手臂。 辛早早抿唇。 聶峰此刻不在,她掙脫不開。 而她現在也不會那么傻的讓自己受盡傷害,曾經遭遇的一切,夠了,夠了,到此結束,再也不會讓這個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一點傷口。 慕辭典說,“我不會對你怎樣,你沒必要和一個男人在一個屋檐下。毀的是你自己的名譽。” “名譽?”辛早早越漸諷刺了,“我還有名譽嗎?” 慕辭典一怔。 “所有人都可以給我說名譽這兩個字,唯獨你……慕辭典,唯獨你,不配!” 慕辭典喉嚨一直在翻滾。 情緒一直在波動。 對辛早早,他一直在忍耐。 一直一直,只能忍耐。 “放開我!”辛早早說,口吻很強烈。 慕辭典那一刻似乎本能的抓得更緊,卻在辛早早欲反抗的那一刻,松開了手。 “以后別碰我,我不想把我的身體洗爛了去。” 丟下這句話,辛早早猛地將房門關了過來。 房門外,慕辭典就站在那里。 就站在那里,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 從,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扇門一直一直這么關著。 以后,再也打不開了。 辛早早關上房門后,整個人就這么重重的靠在門上。 她這一輩子,這一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對慕辭典的,無防備的全身心投入。 每每想起,都會恨得咬牙切齒。 “辛小姐。”聶峰穿戴整齊從浴室出來。 辛早早回神。 她努力讓自己恢復往常,淡笑了一下,“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對于聶峰,這么久以來兩個人雖然在一個房間居住,但聶峰卻真的是一個無比正直的人,絕對是非禮勿視,甚至會刻意的和她保持距離,讓兩個人的相處從最開始的不方便到此刻的融洽。 卻也因為聶峰如此的品性,直接讓辛早早對宋知之多了一份信任。 聶峰是宋知之幫她找的。 她一直相信,什么樣的人才會找什么樣的人做事情。 想來,宋知之是特別交代過。 多少,她是感激的。 但因為從小不會交往朋友,從小不知道怎么主動和人交往,導致她和宋知之的關心,一直停留在很膚淺的表面上,但這一次,宋知之讓她做伴娘。 說真的,其實她內心很暖。 好像第一次,被人需求。 那種感覺,很奇妙,很奇妙。 “辛小姐。”聶峰一邊打著地鋪,一邊開口說道,“我有點私事兒,想要請一周假。” 辛早早一怔。 當時就說好了,沒有特殊原因,全天無休。 “如果你擔心什么,我會找人來代替我一周。”聶峰說,又解釋道,“我母親身體出了點小狀況,我爸不在了,我想回家陪她去醫院看看,她一個人總是吃點藥草草了事,我想帶她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我老家不在錦城,來來回回,在耽擱兩天,最快也需要一周。” 辛早早點頭,“好。至于你找人來代替的事情就算了。一周而已,不會出什么事兒。倒是你回家把媽媽身體檢查好。” “謝謝辛小姐。” 辛早早笑,表示不在意。 她走向自己的床邊,開了一個極弱的燈光,每晚都是如此。 到現在,她甚至很難在夜晚的時候安靜入睡,沒有一絲亮光的環境,她會莫名恐慌。 這份恐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而現在已經養成了習慣。 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有些發呆。 聶峰還有親人可以照顧……而她…… 她情緒有些波動。 她其實也有母親的,只是,形如陌路而已。 在她身上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她母親即使在國外,也應該有所耳聞,就算國外信息不通,但如果她母親對她有所關心也會關注國內新聞也會關注她的新聞吧,然后都沒有,什么都沒有,一通電話都沒有。 她翻身。 有時候會想很多事情,想不通很多事情,但更多的時候,只會麻木的承受。 漸漸就……沒有知覺了。 一覺醒來。 辛早早起身洗漱。 聶峰已經簡單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兩個人一起走出房門。 門口處,正好碰到汪荃也剛起床,正打算下樓吃早餐。 辛早早和汪荃互相對視了一眼。 辛早早眼眸轉移,帶著聶峰往樓下走去。 汪荃看著她,無比諷刺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辛早早,怎么,要把野男人送走了嗎?玩膩了,滿足不了你了?” 辛早早抿唇。 在她父親沒有去世的時候,至少汪荃不會說出這種話。 這種,作為長輩,也能說出來這么為老不尊的話。 呵。 也不是長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