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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方炳……”

    封毅面色巋然一變，“他……他根本就是方家老爺因?yàn)槌捎H十載沒有孩兒抱養(yǎng)的孩子，卻沒想到后來又有了你母親，你外祖父去的早，他那些年幾乎敗光了方家的家產(chǎn)，就把歪心思打到你母親的身上，想將你母親嫁給劉員外家的傻子，好換的利益和庇護(hù)。”

    “我遠(yuǎn)走關(guān)外，就是不想看他惡心的嘴臉，因?yàn)槊看温牭娇吹椒郊业氖虑?，就在提醒自己一次，自己是有多無能，連青梅竹馬的妻子都保護(hù)不了?！?

    “所以，我……我不知不覺間，竟是給母親……討了個(gè)公道嗎？”封長情怔怔說著。

    封毅重重點(diǎn)頭，“像爹和你鐘叔這樣生活在底層的人，能往何處哭訴，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你是個(gè)聰明的好孩子，爹上次在關(guān)外打你那一巴掌，是爹眼瞎耳聾了，都不知道問你一聲的，爹跟你道歉，你別怨怪爹……”

    封長情沉默了一會兒，就在封毅以為她不原諒自己的時(shí)候，她忽然開了口，“母親漂亮嗎？”

    “很好看，她是世界上最溫柔美麗的人，你和她長得很像?！?

    “是嗎……”封長情喃喃道：“如果她還在的話，那必定也是個(gè)溫柔慈愛的母親……”

    她的臉上，帶著幾分期待，很淺很淡，又很快隱去。

    封毅看到了，心中震動，抬起手，想撫一撫女兒的發(fā)頂，卻手指蜷了蜷，遲疑的收了回去。

    這小動作，封長情看到了。

    她忽然覺得心底有點(diǎn)暖，原來被父親心疼是這種感覺。

    可她這具身子里，到底是個(gè)成年人的靈魂，她做不到像鐘小蝶一樣湊到鐘槐的懷中大哭或大笑。

    她有些生疏的喚了一聲：“爹爹，那我們還去南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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