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太不可思議了。 本來大家還以為許導這是故意偏心這個新人呢,可轉念一想,剛才的表現有目共睹,她表現的沒有絲毫初演戲的青澀無措,行云流水一氣呵成,仔細想來,某些細節方面甚至可圈可點,很有挖掘的點。 如此看來,這個新人倒是有兩把刷子。 “就沖著這張臉我就能磕下去,沒想到演技也不賴,許導眼光不錯。” “就是,剛才我都入戲了,怪不得杜蘅都看入迷了呢,對著那張臉誰還冷淡的起來,柳下惠也不能吧。” “話別說太早,小心后邊打臉。” 外邊的議論蕭云和聽不到,也不會在意,韓婭走過來小聲問道:“累不累?” 迎著四周無數雙暗暗打量的目光,蕭云和理了理裙擺,淡淡道:“還好。” 太多的演技理論她沒時間去學,實際上這一行最重要的是天分,張文嫦教了她一個速成的方法,沉浸式演技,把自己完全代入角色,喜怒同生,悲苦同嘗,有利于表現,但壞處是容易對自身造成影響,入戲太深很難抽離,有很多演員因此陷入角色中難以抽離最終走向滅亡。 蕭云和代入這個角色很容易,情緒表現的也恰到好處,這些于她來說并沒有什么難度,郡主的架子隨處端著,但實際上,兩者還是有本質的差別,盛華郡主是尖銳的,矛盾的,危險的,端莊跋扈只是她的保護色,她的身體里埋著一個隨時點燃的炸彈。 她不信任任何人,有血緣關系的新婚丈夫,也不過是她復仇路上的一塊路障罷了。 杜蘅迅速平復著心情,助理偷偷覷了眼那靜坐的少女,即使沒有拍戲,也那么的遙不可及,忍不住感嘆道:“哥,別懊惱,你那是男人的正常反應,對著這么美的一張臉也能冷靜下來,絕對不是直男。” 杜蘅白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么?” 助理嘿嘿笑,“說真的,你要不晃神我都要替大姨擔心了,現在好了,你不是gay,會對女人動心,我也能給大姨交差了。” 杜蘅臉色微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別出去胡說八道。” “我知道,不過這個女的長的是真美,怎么樣哥,有沒有心動?”助理促狹的說道。 杜蘅頭扭到一邊,默默閉上雙眼:“人家是新人,不要壞了人家的名聲。” 腦海里,不期然閃過少女皎潔如月的臉龐,一雙漆黑的眸子讓人怔然失神。 深吸口氣,趕走腦子里的胡思亂想,他不由得苦笑,恪守多年的職業道德在這個女孩面前竟然潰敗一地,他算是了解皇甫長歌的心情了,那種懊惱狼狽又自嘲的感覺,他深有體會。 他很快調整好自己,在導演喊開始之后,進入角色,這次沒有任何問題的過了。 男子目光望向窗外,仿佛面前嬌妻的國色天香不過路邊的野花野草罷了,背在身后的雙手卻不由自主的攥成拳頭。 丫鬟送上來兩個酒杯,喜娘說道:“請殿下娘娘喝合巹酒,喝了合巹酒才是真正的夫妻。” 男子走過去,衣袍一揚,在女子身旁坐下,兩人中間卻隔了有一尺的距離,明明是夫妻,卻如此疏離。 喜娘尷尬的笑著:“請殿下坐近一點。” 男子微微瞇起眼睛,掃了喜娘一眼,喜娘雙膝一軟,直接跪地。 男人到底還是挪了一下,離她近了些。 拿起酒杯,卻見那少女目光盯著酒杯怔然出神,男子勾了勾唇:“怎么?嫁給我就讓你如此委屈嗎?” 慵懶低沉的嗓音,卻猶如千年寒冰,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陰冷。 少女貝齒咬了咬唇,眉眼倔強的端起酒杯,飛快的繞過男人的手臂,昂頭一飲而盡,酒液劃過欺霜腮雪的肌膚,沿著下頜脖頸滑進領口,充滿一種無聲的誘惑,男人眸光微微沉了沉。 仿佛賭氣一般,少女將酒杯扔回托盤內,臉龐因急促而微微泛紅,清麗絕倫的五官多了幾分嬌憨明媚,更顯得活色生香。 男人勾了勾唇,慢悠悠將杯中酒飲下,扔進托盤中。 “祝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一眾仆婦跪地齊呼,少女雙腮微鼓,似乎被這句話氣到了,卻也秉持著威儀端著架子,更顯出幾分可愛來。 男人揮了揮手,一眾仆婦退了下去。 寢室內安靜下來,燭火發出噼啪聲,少女心頭忍不住跟著一跳,一只手默默攥住袖筒里的匕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