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場暴雨來勢洶洶,街道幾乎被水淹沒,路上到處是淌水的行人,那水勢已經(jīng)到了膝蓋處。 天上暴雨來勢未減,地上水量還在增加,不少車子被迫逼停,司機坐在車頂緊急呼救,但來去匆匆,人人只顧奔命,誰還顧陌生人。 這輛越野車在水中卻如履平地,絲毫不受水勢所影響,所過之處激起的水花迸濺了路人一身,惹來不滿的咒罵,但見這越野車性能如此之強,忍不住感嘆起來。 “這場暴雨波及到好幾個省市,咱們市還好,我看新聞昌臨有個鎮(zhèn)都被淹了,沖塌了不少民房,死傷目前還沒統(tǒng)計出來,估計官方也不敢通報吧。”猴子本來想說說話打破一下車內(nèi)沉默的氣氛,這話說出來,氣氛更顯沉重了。 畢竟天災(zāi)這種事情,沒人愿意遇到。 “玉河地勢高,不會有事的,但是昌臨就慘了,在玉河下游,暴雨引起水勢高漲,它們那里又地勢低洼,直接成了甕中的鱉了,以前也不是沒有發(fā)過大水,苦了百姓了。”歐陽裔搖頭說道。 蕭云和看著車窗外越來越暗的天色,心情有些沉重。 走了一段,路面漸漸平坦起來,被淹的街道也就那幾條而已,其他路上都沒那么嚴重。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前頭停了好多車子,直接把路賭上了。 “我下去看看。”猴子推開車門撐開雨傘往前走。 沒過多久猴子跑回來,有些興奮的說道:“有棵大樹被閃電給劈倒了,正好堵住了路,這條路走不通了。” 歐陽裔挑了挑眉:“路被堵了,我們回不了家了,你看起來挺開心的啊。” 猴子心道難道她表現(xiàn)的有那么明顯嗎? 司機說道:“這是去陽砦村的必經(jīng)之路。” 猴子問道:“沒有第二條路了嗎?” 司機想了想說道:“走另一個村子可以繞過去,但那條路年久失修,今天大暴雨,估計那條路已經(jīng)泥濘不堪,比較危險,基于安全考慮不可行。” 蕭云和皺了皺眉。 江垣淡淡道:“掉頭吧。” 司機動作麻利的掉轉(zhuǎn)車頭。 他側(cè)眸瞥了眼蕭云和:“去我家里住一晚吧。” 蕭云和正要拒絕,歐陽裔先她一步說道:“多謝校草收留了,我跟葉泠就叨擾了。” 蕭云和皺眉瞥了眼歐陽裔,無親無故住到人家家里,不合規(guī)矩。 “家里只有我一個人。”江垣似乎在解釋,頓了頓說道:“我不止一處房產(chǎn),今晚我會睡在另外一個地方,你別擔心。” 擔心什么,有什么可擔心的?猴子本來正高興老大開竅了呢,結(jié)果你說什么?留葉泠和歐陽裔住在你的家里?你出去住?孤男寡女的?你這是主動綠自己嗎? 歐陽裔笑著瞥了眼江垣:“沒想到江校草還是個富二代呢。” 小子心機可真夠深的,這是故意在葉泠面前暴露自己的家底嗎? 年紀輕輕的,有房有車,還不止一個,妥妥的富二代啊。 雖然她清楚江垣這背景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富二代,但江垣平時十分低調(diào),人也特別悶,連他的跟班都沒見他說過幾句話,估計他是不屑說,現(xiàn)在主動暴露自己的家底,這有點崩人設(shè)啊。 江垣話落就靠在椅背里,閉上雙眼,似乎入睡了。 猴子忍不住笑,沒人比他更了解老大,他這是怕葉泠拒絕,高冷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幼稚的心,果然還是他熟悉的那個老大。 人家話都說到這里了,再拒絕就矯情了。 蕭云和便也閉目養(yǎng)神,不知不覺中入了夢。 夢中電閃雷鳴,大雨滂沱,她似乎看到一個紫袍青年朝她伸出手,他的面容越來越模糊,在時光中切割成碎影,卻有強勢又霸道的聲音如同魔音般在天地間回蕩。 “蕭云和,這輩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那聲音里滿含怒氣,以及令人膽顫的勢在必得。 蕭云和一個激靈猛然睜開雙眼,眼中的驚慌還未來得及褪去,一雙澄澈的大眼睛蒙著一層水汽,顯得有幾分茫然無辜,令人心中泛起無限憐惜。 一只手輕輕的拍在她的肩頭,帶著溫暖的安撫的力量,輕輕的拂去她心頭的不安和動蕩。 蕭云和抬頭,少年一雙漆黑的眸子在暗夜中熠熠生光,如溫潤清冷的夜明珠,灼灼光華中有著溫柔而堅定的光芒。 “到家了。”少年低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家?她有家嗎? 少女眼中那一刻的茫然和憂傷令他的心臟猛然抽痛了一下,快的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消失無痕。 江垣愣了一下,唇角微微翹起一絲弧度;“嗯,到了。” 歐陽裔已經(jīng)下了車,看到江垣站在車門邊,夜色中,少年身姿昕長,一手撐著雨傘,雨簾在他身邊極速落下,映得身影越發(fā)模糊,一襲紅衣如同鬼魅妖精。 少年朝車內(nèi)伸出手,俊美的面容在雨幕中顯出幾分令人心醉的柔情。 歐陽裔撇撇嘴,旁邊猴子笑嘻嘻的湊過來,“兩人是不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