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看似公平,實則不然。 畢竟上有法度下有法子,漫天神佛受制于天地法則不假,可人間修士仍不是其對手,為何? 因為架不住這些仙家佛陀有法寶啊! 法寶可不在這天地法則人間法度的管轄范圍之內,而眾所周知,越是地位尊崇者,所攜法寶法器越是不勝枚舉,特別還有類似哪吒這類行走的武器庫般的存在; 而反觀人間修士,可能終其一生,直至飛升,身上能有一兩件看得上眼的法寶法器,都算得上是天之驕子、人中龍鳳了。 所以面對火御真人花云月,封心遠還真沒什么好擔心的,當初心猿悟空之所以能打上南天門,說白了無非就是手中有那定海神針,若非如此,整個花果山一并前來,都不過一搓炮灰而已。 所以無論這火御真人是否也同那猴頭一般頑劣,反天庭,禍人間,封心遠都覺得無所謂,天庭對其放任不管,也有一定的原因; 而他封心遠對此人,無非立場不同,不相為謀罷了,若真要打起來,封心遠也不認為自己會落下風。 直到此時,他看到火御真人掌中那柄小小飛劍。 下一秒,天地失色,封心遠眼前一黑,九天之上,七政之位突生異變,烏皓宮土崩瓦解。 望著已成人干倒伏于地的封心遠,火御真人躍下墻頭,袖袍一掃,地上干尸化作飛灰,星星點點,徐徐而升。 站在原地想了想,火御真人嘴角一勾隨手一擺,院中便再無火御真人的身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嘿嘿直笑的封心遠。 “先生此時前來,是否有要事相商?” 王仙芝正與一群兄弟喝得忘乎所以,刺史府邸歌舞升平,宴席大開。 眾人推杯換盞,人間絕色來往穿梭,或袒胸露乳,或不著寸縷,人人摟腰搭背,捏揉推拍。 酒杯碰撞聲、座椅咯吱聲、嬉笑怒罵聲、胡笛琵琶樂器彈唱聲、鶯鶯燕燕喘息調笑聲、一聲高過一聲,一浪勝過一浪,眾好漢無不吞漿灑汗,暢快淋漓。 見封心遠負手緩緩而來,王仙芝推開左右大腿上的雪白女體,拉起褲頭起身一拱手,抱拳行禮道;在他的印象里,這封先生向來不喜這等庸俗場合,今日這是怎的,卻是主動前來? 當然,若能主動前來赴宴,王仙芝自然是高興的,酒肉也好美色也罷,都是籠絡人心的不二法門,若這封先生老是自持清高,時間久了難免遭人非議,自己也會對其越發難以琢磨,繼而無法駕馭。 所以說,有美酒一起喝,有女人一起玩,方是好漢識好漢、英雄惜英雄的最好法子。 “無妨?!? 火御真人一面避開旁側尚君長推過來的雪白女子,一面輕輕搖頭對王仙芝說道,“王兄若是有空,還請隨某移步。” 王仙芝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聞言立刻放下酒杯,將褲帶系牢,打了聲招呼,便隨著火御真人下了宴席。 滑州刺史府不比魚府,但規模仍舊頗巨,兩人一前一后走走停停,可算找到了一僻靜之地,剛一站定,火御真人便一拱手,開門見山道。 “王兄,當下滑州大捷,可喜可賀,然兄弟們志在天下,有關行軍章程,王兄還需早早定下?!? “……先生此意,莫非……” 一聽這話,王仙芝酒勁登時散了一半,行軍章程是何意? 這可都是軍中謀士的份內之事,封心遠如此說,那意思就很明顯了。 “不錯,封某自今日起便要離開一段時間,期間諸事,還勞王兄自己費神了?!被皙z真人點點頭,再次拱手作揖道,見王仙芝面露難色,他又補充了一句。 “此番離隊,封某乃是有要事必須著手,王兄也無需多慮,我那孫家小友會留于軍中,任憑調遣。待爾等攻破濮州之時,封某自當攜寶歸來。” “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 “好!” 起初王仙芝還在憂心,若封先生無故離隊,自己這起義隊伍要如何統帥,不過一聽那孫家兄弟還在,擔憂登時少了一半;當下又聽得封先生原是要去尋找什么寶貝,這下王仙芝更是喜不自勝。 他連連拱手,將封心遠步步送出刺史府,這才大笑三聲,將褲頭一甩,再次撲回到酒宴之上—— 王仙芝想得很清楚,任何行軍章程都不如趁熱打鐵乘勝追擊,過了今夜,他便整軍出城,朝著濮州進發! 離開刺史府,火御真人現出本貌,他立于滑州南門城頭,望著城中一片燈火闌珊、載歌載舞,不禁冷冷一笑。 想攻打濮州推倒知柱令天下大亂?自然是可以; 想抵御叛軍甚至是那猴頭?倒也未嘗不可。 但無論是天庭亦或這群叛黨,無論是玄奘歷世化身還是躲藏于濮州數載的儒家圣人,對火御真人而言,這些都是小事,都不重要。 對他而言,沒有什么是比師徒相斗更有趣味的景致了。 有趣,真有趣。 期待,好生期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