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果兒妹妹,有沒有想過……一直留在這濮州城?陪著你的陳哥哥,陪著姐姐?” “誒?可以嗎?” 果兒一聽當即雙眼放光,她倒并非害怕吃哭,自關(guān)中流落至此,這一路上什么哭她都吃過,但只要陳哥哥在自己身邊,她就都不怕,然而……即便是這樣,在果兒心中,仍舊希望能夠找個地方安定下來,她不怕吃苦,可她也不愿陳哥哥一直吃苦,不愿自己始終都拖累陳哥哥。 魚寒酥點點頭,抿著嘴唇躊躇好片刻,終于還是說出了口,“果兒妹妹……其實姐姐今日前來,是想告訴你,家父昨日……已是任命你陳哥哥做了這濮州行軍司馬……” “啊?”果兒一愣,片刻之后旋即便是跳腳高呼,“真的?真的!我就知道陳哥哥一定可以!我就知道陳哥哥一定可以!” 看著這小丫頭又蹦又跳的模樣,魚寒酥內(nèi)心突然覺得有些失落,果兒姑娘的欣喜她自是能理解,然其中的喜悅她卻無法敢同身受,有那么一時半刻,魚寒酥甚至覺得,如果可以,她很愿意和面前的小丫頭調(diào)換身份,她很愿意是自己……陪著心里那少年一同流浪,想他之所想,受他之所受。 “姐姐,姐姐,這么說來,我家陳哥哥以后便是這濮州城里的大官了?是這個意思嗎?是不是這個意思啊?” “啊,是啊,果兒妹妹,從今以后,你陳哥哥便是我濮州行軍司馬,是個大官呢。” “太好了!這樣一來,以后再也沒人敢欺負我們了!” 這個消息對果兒來言無疑是這段時間里聽到過的最好的消息了,然而還未她高興太久,魚寒酥下一句話卻是讓她心頭一震。 “果兒妹妹……還有一事,昨日家父不僅任命你陳哥哥為行軍司馬,另外……還將姐姐……許配給了他……果兒姑娘你……” 雖說并未留在原地聽兩姑娘都在談論什么,但陳遙其實不猜也能想到一二,女孩子之間能討論的事情并不多,他能想象得到。然即便如此,陳遙也沒什么好說的,欲蓋彌彰沒什么意思,他自己當下也挺心煩。 進了小院,陳遙便直接坐到了房門前的臺階上,這一日濮州上空陰云密布,想來不過多時便會有場好雨,只是無奈天氣欠佳,心情也隨之變得沉重。 還在琢磨要如何面對魚寒酥,冷不丁便聽到院門外傳來魚寒酥呼喊的聲音,抬頭一看,陳遙心下又是一凜——方才還嬉笑滿懷的果兒,這時候卻是緊抿雙唇、眼眶濕潤地跑了進來。 沒得說,定然是魚寒酥告訴了她什么,至于是什么……陳遙也猜到了。 “果兒——” 果兒聞言抬頭看了陳遙一樣,眼眶中原本還在打轉(zhuǎn)的淚水當即便滾落下來,她抽了抽鼻子,強忍住想哭的沖動,對陳遙說道。 “陳哥哥……你、你別怠慢了魚姐姐,我、我——我沒事。”說罷便跑進了房內(nèi)。 沖周圍孩子使了個眼色,陳遙也不好跟進去,因為這時候魚寒酥也踏進了小院,與果兒相似,魚寒酥當下的神情也極為落寞。 “魚姑娘……”陳遙上前兩步拱拱手,打了個招呼,卻沒敢接著問下去。 魚寒酥搖搖頭,示意什么都不用說,“陳公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妾身也做不得主,若是因此傷害了果兒姑娘……寒酥在此給你賠個不是……” “魚姑娘言重了,此事怪我……” 陳遙心下煩亂,他也知是自己不對,昨日回到小院當與果兒坦誠相見,魚府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當是第一時間告之于她;而之所以沒這么做,也是考慮到事情現(xiàn)下尚不明朗。雖說魚寒酥的態(tài)度如何還未可知,但應該讓果兒知道自己的心意,如今事情被魚寒酥點破,陳遙再說什么都于事無補了。 而且讓陳遙懊喪的還遠非如此,魚寒酥的態(tài)度如今也非常明了,這門莫名其妙的婚事,她估計也已默許——如若不然,她也不至于親自上門點破此事。 色字頭上一把刀,陳遙可是混社會的頂級社畜,這等好事別說碰,連想都不知道該怎么想,但無論再怎么莫名其妙,這其中的緣由始終令他無法釋懷,他總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細細深究,卻又無從領(lǐng)會。 “陳公子,這話當是妾身來說,果兒姑娘有情有義,你我之事,理應讓她知曉。” 魚寒酥搖了搖頭,彎彎的柳葉眉間帶著淡淡的愧疚,她知道果兒對陳遙的心意,也知此間是自己過于唐突了,但事已至此,又能瞞得了多久呢? 陳遙這都還沒表態(tài),但看魚寒酥的樣子……怎么好像已是將這事定了下來?這讓陳遙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古時談婚論嫁可不比當今,但陳遙還真沒看出這一點來,聞言他也不知如何作答。 恰在此時,身側(cè)房門被人打開,果兒一溜煙小跑出來,見陳哥哥和魚寒酥望著自己,這小妮子一抹鼻涕眼淚,跺了跺腳,倔強說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