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講道理,官家拿人哪會有這么多廢話?而且還是面對一群小乞兒,陳遙隨意一辯,面前這將領便擺出一副“我很有道理”的架勢,這完全不合邏輯。 也正因如此,陳遙才覺得事出有異,這群官兵不僅來的迅速,而且還一副據理力爭的模樣,說不好……他們其實根本就沒有將令在身。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當下這場沖突和官方全然沒有干系,多半是有人想假公濟私,專程來尋自己晦氣。 可什么人又會假借官兵之手來針對自己呢? “悄然潛入?” 陳遙呵呵一笑,坦然言道:“官爺這么說可就不對了,我等此間可是受了高人指示,前來助你家薛大人一臂之力,乃于昨夜光明正大飛躍城墻而至。原本高人見薛大人心系萬民胸懷仁義,要我等低調行事,可惜這才入城不過一日,爾等便假傳將令前來緝拿我等,更羅織兇徒這等罪名于我等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兒,官爺難道不嫌有些興師動眾了?可曾想過小子背后的高人當如何?” 一念及此,雖是涌現出更多疑問,但陳遙的心緒好歹稍稍平復了少許,他口中未停,眼角余光卻已是在這群將帥兵卒之間來回游移,若是有人想針對自己,那么當下這番情景豈能錯過?那人多半藏身于此,就等著看這一出好戲了。 陳遙本意是想拖拖時間,找出背后究竟是何人在作鬼,不想這話一出,周遭一干兵卒皆是一愣,紛紛放下手中家伙事,一個兩個面面相覷起來。 這也難怪,他們可不同于陳遙,陳遙穿越而來,啥都不懂便敢滿嘴跑火車,但這些兵卒不一樣,他們深知這世間有妖魔鬼怪,亦有修行高人,飛天遁地所向無形這種事并非空穴來風。 當下看這小乞兒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眾官兵一時間還真分辨不出他這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畢竟他說的也沒錯,守城戒嚴這些時日,守城將士的確也未曾放多少乞丐入過城,更別說還是這么一群六七個。 “你——” 為首將領不知是行事有虧還是被陳遙說中了要害,滿臉怒容當即漲得血紅,支支吾吾間竟是無言以對,看他這模樣陳遙愈發肯定了心中所想,這八成就是有人在故意挑事。 正值雙方對峙,恰在此時,街巷一端有馬蹄聲響起,眾人扭頭,只見一匹高頭駿馬卷塵而來,那馬通體雪白,骨骼神駿,當是匹難得的坐騎。 陳遙對馬匹并不上心,倒是一眼瞅見了打馬而來之人——卻是那魚家千金魚寒酥。 一見此人陳遙心里便是一咯噔,他大概能猜出今早這一出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魚寒酥人還未至,便揚鞭自遠處喊道。 “蕭大哥!” 遙見來人乃是魚家千金,為首持刀那將領當即排開人群,快步迎上馬匹,待至跟前,陳遙見他雙手一叉,躬身行禮道:“末將見過魚大小姐!” 魚寒酥的神情有些古怪,不知是清晨的寒風過于冷冽還是心中積郁難平,陳遙見她一臉慍怒,翻身下馬也未與那蕭姓將領搭話,而是杏目圓睜,學著陳遙的樣也在眾官兵身側掃視。 沒跑了。 看到這一幕陳遙心里頓時亮得跟明鏡一般,他就說自己這些時日好像也沒得罪過什么人,被人針對還真是冤枉,而今這人還調動官兵前來圍剿,那沒的說,肯定就是那小子沒跑了。 果然,魚寒酥還沒瞪上幾眼,便自人群中走出一錦衣少年來,打眼細看,不是那魚家大少魚凡信還能是誰? 魚凡信這當口臉色也極為難看,不過和魚寒酥不同,他這臉色絕大部分是尷尬而非憤怒,大概于眾人前被自家妹妹訓斥這種事讓他感覺很是丟臉,但如今事情敗露,他也沒什么好說的。 好在魚寒酥也并非想象中那么不近人情,見魚凡信一副懨懨模樣,瞪了他幾眼倒也沒高聲訓斥,而是轉身沖還在一旁叉手作揖那將領說道。 “城中昨日出了命案,蕭大哥不帶人護在阿爺身側,反倒領兵往這城南而來,莫非這緝拿兇犯之事要比阿爺安危更為緊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