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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一朝脫貧陷甕城。-《我相親超有經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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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艷驚四座,不僅魚家兄妹和眾少年全瞠目結舌,甚至連端坐于高堂之上的老者都微微一頓,捻須的三根手指都下意識地停在了半空之中。

    收效甚好,陳遙很滿意,但沒幾分鐘,他便為自己這一時沖動感到陣陣懊惱——

    所謂大丈夫能伸能屈,有時候服軟并不丟人,事后想來,受幾個小孩子嘲笑其實真算不上多大的事,而自己故意賣弄才學才是真正的不智。

    為什么?原因很簡單,因為陳遙到底不屬于這個時代。

    到底只是個穿越者,吟詩作賦這種本領陳遙是完全沒有的,畢竟文化底蘊就放在那里。

    所謂文人,講的便是這文化底蘊文化修養,這些東西是滲透到他們生活的各個層面里的,寫一封書信、行幾句酒令、賞一副字畫,但凡種種皆需要有相當深厚的文化素養,更別說如魚凡信方才那種即席發揮的能力,這些都是沒有常規定例的文化交流,絕不是會背幾首詩詞就能應付得了的,特別還是在號稱儒圣的大家面前。

    陳遙讀書那會兒文科成績也還尚可,讓他做幾首沒什么特別刁鉆要求的詩詞……給點時間也不是不行。

    但畢竟所處不同,就算腦子里塞滿了各種大家名作,這些東西也就只能權當救急時的稻草使用,若妄想與這個時代的文人名士以詩文見高下……那就是癡心妄想了。

    仗著穿越者的身份引經據典是很容易,若文人名士們懷著崇敬又謙虛的態度一深究那就得全完蛋,所以對于比拼詩詞什么的,陳遙幾乎沒什么想法,當下若不是魚凡信咄咄相逼、若不是為了給堂上老者留個好印象,他真不愿仗著自己特殊的身份肆意賣弄。

    想明白這些,陳遙瞬間便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在陳遙的預期里,這些特殊的知識應該是和老者私下交談時使用,而且還應該是稍稍不顯山不露水地賣弄一二、贏得對方賞識取得對方信任即可,大肆宣揚的話最后肯定會死得很慘,畢竟文抄公真沒世人想象中那么好做。

    眾少年不說話,他們的思維還停在為何一路邊要飯的臭乞丐居然也能出口成章,這簡直顛覆了他們的認知,也深深刺痛了他們弱小的心靈與自以為是的優越感——

    特別是魚家大少魚凡信,陳遙開口之前他就是一副等著看陳遙也出丑的模樣,而此時他整一張臉又是漲得好似要滲出血來。

    陳遙暗自懊惱之際也沒留意這些小屁孩,少年心性多是如此,喜好爭強斗狠,作為過來人他能理解,而他當下更在意的,則是堂上那老者,那號稱超凡入圣的儒家圣人呂老先生。

    他的態度直接決定了自己之后的去路。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愿’的陳;‘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之遙……好,甚好,妙,甚妙。”

    老者此時神色也已恢復如常,他捻著胡須重復了一遍陳遙方才所言,一面重復一面連連頷首,喜悅之情溢于言表,眼中更是精光大盛。

    話畢陳遙更見他瞇起自己那雙丹鳳眸子,又開始上下打量自己。

    這個時代的人怎么老喜歡這么盯著別人看,這種行為怪詭異的。

    “陳小友,老夫且問你,這‘再拜陳三愿’……可有下文?后者題名又為何?”

    “回圣人話,前者全篇為‘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愿:一愿郎君千歲,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歲歲常相見’,后者題名為《梅》。”

    這兩首詩詞陳遙選得都很刁,皆出自北宋名家之手,詩詞中到底契合了自己的姓與名,當下聽老者詢問詳情,他也不好不詳說。

    “陳小友,老夫再問你,此二首佳作可是出自你手?”

    老者有此一問倒也并不失禮,一般人可能會覺得乞丐這一職業和吟詩作賦什么的相差甚遠,畢竟在這個時代,詩詞歌賦都屬于上流社會那些文人雅士的專屬,冷不丁聽到個社會底層人員也會作詩,而且還作得這么好,眾人愕然間自然都會先往剽竊那方面聯想,但面前的老者并不是一般人,他之所以這么問,也是考慮到這兩首詩作都和陳遙的姓名相契合。

    雖然陳遙此番確實是剽竊前人所得。

    陳遙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當即叉手作揖,老老實實答老者問:

    “回圣人話,此二首詩文皆出自晚輩阿娘之手,自懂事以來,阿娘便時常說與晚輩知道,做人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當下聞聽魚郎詢問,晚輩便將阿娘昔日所述如實道出。”

    堂上老者最后一問大抵也就是這個意思,陳遙很敏銳地抓住了問題的核心。

    他沒有擺出一副文曲星下界的神態,傲然表示這兩首佳作均出自我手,而是很巧妙地將功勞推給了這一世素未謀面的娘親。

    這樣一來之前那番懊悔不僅得到了完美的補救,而且自己此時還能給堂上老者留下機敏、誠實、臨危不亂等諸多觀感,如此回答可謂一箭雙雕。

    果然,聽陳遙這么一說,老者兀自點了點頭,大概陳遙這番說辭也比較符合他自己心里那番推測,畢竟姓名到底來自于父母,若是有什么講究,那多半也是父母在取名之時便已經想好了的。

    老者沉吟片刻微微一笑,再度開口詢問道:“如此說來,令慈當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奇女子,不知此番她身在何處?可否安好?”

    見老者對自己身世起了興趣,陳遙暗暗蹙眉,這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畢竟自己來歷不明,扯謊這種事除了一時有益之外,其余時候都是遺禍無窮,屬于能不用就不用的技能。

    不過既然都扯到令慈了,陳遙也只好臨場發揮,隨意編撰了一段關于自己身世的說辭。

    大致說完自己原本家住何處、家中原有幾人及操持何業之后,陳遙又將自己塑造成了因天災人禍導致家破人亡的孤兒形象,最后迫于無奈隨著難民大軍一路輾轉來到這濮州城,幸得有梁副使梁大哥照顧,自己才能帶著一群同病相憐的小乞兒進城來討生活。

    總之吧,身世這種東西形容得越是凄慘就越好,越是凄慘別人就越不忍細問,而且說實話,他這套說辭基本上百分之九十都來自果兒,其中雖有添油加醋之嫌……

    但非要說陳遙信口雌黃滿嘴跑火車那也是不對的。

    陳遙說得感人肺腑,在場眾人聞言全都靜默無言,老者端坐堂前眉頭微蹙,魚寒酥那妮子也是雙眼泛紅——

    當然了,對紈绔大少而言,這類身世他們全然無法感同身受,甚至都沒什么感覺,聽罷也只是冷哼一聲,眼中的鄙夷與厭惡絲毫未減。

    老者好半晌才點點頭,如此也算是對陳遙杜撰出的這番身世聊表同情了。

    陳遙以為此事到此便已是了結,不想一旁的魚家大少全然不買賬,他當即朗聲說道。

    “先生,既如此,何不讓陳家小子也以春為題作詩一首,也好讓我等不成器的庸才瞻仰學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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