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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云馨聽到了動靜，趕緊快步而來，將皇后從冰冷的地上扶了起來。皇后似失了心魂一般，不聲不響，眼淚卻是止不住。

    云馨也是難受：“娘娘別哭了，咱們回鳳儀宮吧，奴婢幫您敷一敷臉頰，好嗎？”

    皇后閉上了眼瞼，豆大的眼珠砸在地磚之上，破碎四濺，猶如她此時的心。

    ——

    這會兒功夫，江裳華早就逃之夭夭了，跟著母親沈氏乘上了馬車，她垂著眸子沉默極了。

    沈氏見此，當(dāng)她是憂心方才一事，還安慰她：

    “裳兒莫慌，你父親定也不會同意讓你嫁去越國的，那越國三皇子再是怎么樣，也不能強(qiáng)人所難。越國還是小國，他哪有資格挑三揀四的。皇帝態(tài)度明顯，回頭還不是皇帝指誰給他，他就得老老實實娶回去。”

    裳華依舊默言，沈氏還在自顧自說著：“這越國三皇子真是，也未免太自以為是了，皇帝只是讓他慢慢了解大雍千金們，他就以為全雍京的閨秀都要任他挑選了？真是不知所謂！”

    沈氏依舊沒有得到裳華的回應(yīng)，當(dāng)她還是不高興呢，便逗了逗她：“不過這三皇子的眼光還是好的，說咱們裳兒‘驚為天人’呢。”

    “母親！”裳華無奈極了，便哀怨看她一眼。

    沈氏這才笑道：“好了好了，肯說話就好。你就別擔(dān)心了，咱們大雍講究父母之命，我和你父親沒點頭，我看誰能強(qiáng)迫你！”

    “我知道了。母親也別憂心了，不會有事的。”裳華反過來安撫沈氏。

    馬車順利回到了江府，經(jīng)過一番洗漱，裳華躺在了柔軟的床榻上，手上拿著一本醫(yī)書，思緒卻已經(jīng)飄遠(yuǎn)了。

    這個司徒澈確實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不是來自于江裳華的感知，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姑娘，在宜州期間甚至鮮少踏出家門。

    那便是，來自于莫寧溪的靈魂了。她幾乎可以篤定，她定是在哪里見過司徒澈才是，否則如何解釋這熟悉的感覺？

    青州以外便是利州，利州是接壤越國的邊境線。她雖然沒去過利州或者越國，但難保司徒澈不會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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