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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知情的人聽到匯報(bào)，眺望翰林院方向，神色大驚。

    科舉向來是朝廷頭等大事，火燒翰林院，可不是小事情！

    “這些人瘋了嗎？”有人不敢相信，喃喃自語。國朝以來，就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

    “完了完了，要出大事情了……”有人恐慌，四處觀望，想要看看別人的表情。

    “朝廷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他們就任由那些士子這般放肆嗎？”有人憤怒。

    “天下大亂，天下大亂，從去年以來，發(fā)生了多少前所未有的事！可恨！”有人怒恨不平。

    “哈哈哈，太好了，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就是變法的好處！”

    “燒吧燒吧，燒的再旺一些，讓全天下都看到才好……”

    一些本來只是來討說法的士子，眼看著翰林院被燒，如同被澆了一潑冷水，陡然清醒過來。

    他們面色緊張，神情后怕，不知所措。

    蔡攸這會(huì)兒就站一處拐角，皇城司不受待見，地位特殊，所以沒有露面。

    他邊上的副指揮看著，低聲道：“咱們不動(dòng)嗎？”

    蔡攸神情疑惑，道：“這件事，你沒有覺得奇怪嗎？”

    副指揮想了想，道：“指揮說的是，這三衙門動(dòng)作遲緩，好像是在故意縱容？”

    蔡攸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看著那群士子微微閃爍的道：“還有，這謠言未免起的太快，來的太過突然，短短半天時(shí)間就發(fā)展成這樣，背后必然有人主謀，推動(dòng)……”

    副指揮陡然想通，目光在那些憤怒的士子中觀察著，道：“我想起來了，之前太學(xué)門前鬧事，好像就有人假扮士子，趁機(jī)鬧事，都是閑雜人等，最后沒有查出什么背后主使，這里面，好像也有……”

    蔡攸嗤笑一聲，道：“這些人是學(xué)聰明了，躲在背后搞事情。”

    “他們要干什么啊？”副指揮神情疑惑，道：“他們總得得到些什么吧？可這些事情，好像沒什么人得利，就是給朝廷添麻煩。”

    “他們要做的就是這個(gè)。”

    蔡攸望著濃煙滾滾的翰林院，神情自若，又不屑的道：“他們就是抹黑新法，所有的事情，都是新法引起的，只要亂象足夠多，那反對新法的人就多，遲早有一天，他們會(huì)再回來，一如元祐初。”

    副指揮還不足三十歲，但他同樣清楚過去不遠(yuǎn)的熙寧，元豐的舊事。

    神宗皇帝在位二十多年，以‘舊黨’為首的反對派，就沒有停止攻訐，抹黑，破壞‘新法’，二十多年后，他們的努力終于得到了成功。

    元祐初，太皇太后垂簾聽政，與司馬光等人聯(lián)手，不足一年時(shí)間，流放了所有‘新黨’，廢除了所有‘新法’。

    現(xiàn)在的情形，與當(dāng)年何其相似！

    副指揮渾然渾身冰冷，仿佛‘新黨’立馬就要失勢，有些害怕的低聲道：“指揮，咱們就不做點(diǎn)什么嗎？”

    如果‘新黨’失勢，‘舊黨’復(fù)來，作為‘新黨’爪牙的皇城司，必然迎來狂風(fēng)驟雨的報(bào)復(fù)，他們這些人絕難有好下場！

    蔡攸神情自若，冷哼一聲，道：“他們估算錯(cuò)了。先別管這些，讓人盯著，看看領(lǐng)頭的都是些什么人。我們回去，繼續(xù)審那幾人，將構(gòu)陷君上的逆賊找到，才是我們當(dāng)前要?jiǎng)?wù)。”

    副指揮很想問‘他們估算錯(cuò)了什么’，見蔡攸已經(jīng)轉(zhuǎn)身，只好應(yīng)著，道：“是。”

    此時(shí)此刻，政事堂內(nèi)，一片緊張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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