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渺茫的希望-《余燼之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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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戰斗結束后,種種后遺癥全部體現了出來。
“啊……嚏!”
塞琉打了一個噴嚏,她的小臉紅紅的,但在火光的映射下,與平常并沒有什么不同,她只覺得身體變得有些熱,又感覺四周很冷,她裹緊了大衣,可這并沒有改善太多。
寂靜的夜晚里并沒有風聲,除了晨輝挺進號的躁動外,便是冰川開裂的聲響,以及撞角一點點地碾開堅冰的碎裂聲。
晨輝挺進號已經駛入了冰層之上,預先準備的撞角如同鋒利的劍刃,將前行的道路劈開,在身后留下一道布滿碎冰的航道。
這多虧了永動之泵的新式引擎,以及先進的結構技術,整艘晨輝挺進號都運用了大量的柏鐵,這才令它在接連的高強度戰斗中幸存,而不是像普通鐵甲船那樣,沉沒解體。
成噸的漆銻被灌入燃燒室,為船只提供了前進的動力,同時這種新型的能源,也成為了眾人抵御極寒的防線,塞琉身前的暖爐中,燃燒的正是液態的漆銻。
這是僅次于弗洛倫德藥劑的重要資源,弗洛倫德藥劑是為了保證他們能清醒地前進,漆銻便是保證船只的運行,以及他們不被凍死。
在戰斗最激烈的時候,士兵們幾欲將漆銻傾倒在海上,從而燒死來犯的妖魔與阻撓海蛇,可這都被洛倫佐阻止了,一旦失去這些,即使贏得了戰斗,他們也難以繼續前進下去。
塞琉看了看遠處灰黑的影子,在星光的照耀下,四周的一切都很清晰,雪塵反射著光芒,勉強地照亮了那些高大的冰川。
能聽到沉悶的聲響,冰川逐步坍塌,激起滾動的雪塵……這里似乎很久都沒有新事物的到來了,隨著晨輝挺進號的到來,它們久違地迎來了客人。
在塞琉這走神的時間里,談話又進行了幾次,最后洛倫佐看向了前方。
“這大概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
目前有什么我們尚不知曉的事在發生,它將引動新的輪回,而守望者們也在這個時間段傾巢而出。
這令我們有了些許的喘息之機,守望者無法顧慮我們,因此我們可以觸及更深的禁忌,需要在世界的盡頭,找到被刻意隱藏起來的歷史,甚至說找到打破這輪回的方法?!?
聽著洛倫佐的話,前方響起沙啞的聲音。
“也就是說,未來可能的災難,曾經也發生過,獵魔教團或許也像現在的我們一樣,他們也做出了反抗,結果便是守望者那群家伙?!?
伯勞坐在輪椅上,身子被纏滿繃帶,手臂被打上鋼釘來固定,架子上掛滿輸液管,他還看到了掛在角落里的尿袋。
反復經歷了生死的掙扎,伯勞應該老老實實地呆在病房里,接受著治療,可他還是固執地來到了這里,要見證到最后。
“洛倫佐,你說過的,歷史被輪回、被斷代,為了避免全人類的末日,我們不斷地閹割著自己,曾經榮光的一切被遺忘,只剩下愚昧茍且偷生?!?
伯勞只覺得頭腦里傳來一陣撕裂的劇痛,在侵蝕的影響下,他難以入睡,只能保持著這清醒的痛苦。
從未想過這次行動居然會復雜深入成這個模樣,伯勞有些恍惚。
“那么,曾經那么強盛的我們都輸了,你覺得現在的我們還有著勝算嗎?”
面對伯勞的問題,洛倫佐沉默了。
自海戰后,洛倫佐想起自己之前的經歷,他在鉑金宮的墳墓內見到了那些恐怖的機械,它們每一個都足以改變世界戰爭的走向,而這些也只是曾經最為普通的武器而已,更不要說他意識到守望者盡是獵魔人之時的心情了。
曾經那么強大的時代都落敗,他們這些遺落之人,又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呢?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都走到這里了,總需要試一試,不是嗎?”
洛倫佐回答道,話說出來他反而覺得輕松了不少,甚至都帶上了笑意。
“在座的各位都是越過圍欄的人了,哪怕在輪回之中幸存,也會遭到守望者的清算……反正都是橫死街頭的命,與其死在那些怪物的手里,倒不如投入更為偉大的死亡。”
伯勞沉默,他的臉龐也纏滿了繃帶,用船醫的話講,他身體被大面積燙傷,臉龐也不例外,洛倫佐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感受不到他的情緒,只能聽到平緩的呼吸聲響起。
“那就好,我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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