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梁淺話落,沈安永就好像遭受了什么重大創(chuàng)擊似的,如山一般偉岸的身體都晃了晃,差點向后栽了下去,被秦掌柜幾個人著急忙慌的扶住。 “少大人!” 秦掌柜幾個人見沈安永的情況不對,都有些被嚇到了,晃著叫他,見他沒反應(yīng),急急忙忙的將他扶上樓,想著避開蘇梁淺。 還沒到樓上呢,只聽得一聲痛苦的吼叫,蘇梁淺心都顫了一下,浮起濃烈的不安,拔腿就沖了上去,往上走了幾個臺階,就見被幾個人扶著的沈安永倒在地上,齜牙欲裂,額頭的青筋暴出,痛苦至極。 蘇梁淺也被嚇到了,她都還沒沖上前去,就聽到秋靈下面著急慌亂的尖叫聲,“小姐,小姐不好了,公子出事了!” 蘇梁淺手扶著扶手,遲疑著,一瞬間,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小姐,您快下來啊!” 秋靈那個急的,聲音慌亂,仿佛情況十萬火急,都要哭出來了一般。 蘇梁淺手指著地上的沈安永,看著秦掌柜道:“帶他下來!” 口氣急切,口吻強勢,那一身的氣勢,更不容人置喙。 蘇梁淺三步并作兩步,跳下了樓梯,就見謝云弈倒在疾風身上,應(yīng)該是他倒下去的時候,疾風接住他了。 短短時間,謝云弈臉色已經(jīng)煞白如紙,雖然他的神情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蘇梁淺一眼就能感覺得到,他很痛苦,像極了在飆風寨蠱毒發(fā)作的時候。 蠱毒發(fā)作?蘇梁淺被自己腦海里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這段時間,謝云弈一直都好好的,除了比常人怕冷些,就是炎熱的夏天,身上也冰冰涼涼的,并沒有任何異常。 好端端的,怎么說發(fā)作就發(fā)作了呢,一點征兆都沒有? 蘇梁淺心里亂糟糟的,就是想要知道,但現(xiàn)在也沒心情思考這些了。 “謝云弈!” 蘇梁淺著急的叫了聲,急急的朝他奔去。 “秋靈,點燈!” 蘇梁淺邊蹲下邊道,沒有半點拖泥帶水,隨后用力將謝云弈的衣裳撕開,她看著抿著嘴唇,極力克制住痛苦的謝云弈,著急又心疼,本來就蓄滿了晶瑩的臉,有淚珠掉了出來。 “謝云弈,沒事的,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蘇梁淺聲音發(fā)顫,眼淚也沒停,看的謝云弈心里更加亂亂的。 他輕點點頭,極力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想要開口和蘇梁淺說沒事,但一張口,就變成了痛苦的呻吟,他上下嘴唇的內(nèi)側(cè),都能看到牙齒咬出的血印,他慌忙將嘴唇緊抿住。 蒼白的臉,那汗幾乎是噴出來的,那臉,白的透明。 不過蘇梁淺倒是看的出來,他神智還是清醒的。 許是知道蘇梁淺有辦法,疾風這回倒是沒有上次那么擔心害怕,就用那雙和小鹿似的無辜大眼睛盯著蘇梁淺,巴巴的等著她拯救自家公子。 她安慰謝云弈那樣,謝云弈覺得心疼,可落在疾風眼里,卻是安心了不少。 蘇梁淺已經(jīng)將謝云弈的衣裳打開,抬手取下了頭上的發(fā)簪,伴隨著她這一動作,她滿頭的青絲披散在肩頭。 燈火映襯下,因為對謝云弈的關(guān)心,還有著急沈安永的情況,她的臉色也不好看。 “別——” 秋靈已經(jīng)點了燈過來,一起下樓的還有沈安永,不過他并不是被人抬下來的,而是掙開了那些人,自己沖下來的,伴隨著一聲振聾發(fā)聵的吼聲,和之前一樣,夾雜著很深的痛苦,這次更甚。 借著秋靈剛點燃的燈光光亮,蘇梁淺很快找到了謝云弈蠱蟲所在的位置,在左邊胸口的位置竄來竄去的,仿佛要從身體里面鉆出來,蘇梁淺沒有任何的遲疑,將自己的掌心劃開了一道口子。 同樣都是割破自己的手,這次蘇梁淺下手更狠,傷口也更深,因為對謝云弈的那份擔心在意,她拿著簪子的手,都是發(fā)抖的,完全不能像上次那樣,保持冷靜。 謝云弈看著蘇梁淺不停往外滲血的手心,眉心擰的更緊了,早知道還不如她咬破手指呢,傷口還能小點。 “少大人!” 蘇梁淺掌心的血珠不停的往外滲,她正對準了位置,就聽到樓上秦掌柜幾個人又是慌亂的大叫。 “安永!” 是女人的聲音,從樓下傳來的。 剛剛蘇梁淺看沈安永的情形也很不對勁,這會聽到大家都叫他,他還吼了聲,又怎么可能不分心?扭過頭去,就見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沈安永臉色比謝云弈還難看,張大著嘴巴,手捂著腦袋,整個人仿佛都在發(fā)狂,直直的盯著她還在流血的手,眼睛都是紅的,就好像獸似的。 蘇梁淺莫名想到上輩子,只覺得喉嚨發(fā)緊,脖子都是痛的,眼神流露出了恐慌,謝云弈見沈安永舔了舔舌頭,似乎是要朝著蘇梁淺撲過來,忙命令疾風道:“疾風,將他制住!” 疾風見謝云弈的口氣急迫的很,也不敢耽誤,將謝云弈輕放在地上,朝著沈安永沖去。 “不要傷了他!”蘇梁淺在謝云弈后,很快補充了句。 幾乎是同一時間,沈安永就好像餓了許久的野獸看到食物似的,朝著蘇梁淺就撲了過去,謝云弈反應(yīng)也快,一下?lián)ё√K梁淺的背,將她護在身下。 “公子,小姐!” 秋靈尖叫了聲,疾風已經(jīng)和沈安永打上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