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知情?蘇梁淺,你真的不知情?我怎么覺得,這就是你給太子他們下的套呢?你有什么目的?你將他們支開,留在這里,是有什么目的?” 王承輝盯著蘇梁淺,臉上的笑倒是輕佻,仿佛只是那么隨口一說,但那看著蘇梁淺的眼神,卻認真正經(jīng)的很,半點也不像在玩笑。 他這是在很認真的試探。 季無羨心中一驚,一瞬間,冷汗都冒了出來,他沒想到,自己輕視甚至未曾放在眼里的對手,竟有這樣敏銳的嗅覺和判斷。 如果他不知王承輝的真實面目,如果他一味輕敵,將來碰上,他估計怎么死在王承輝手上的都不知道。 站在王承輝的角度,季無羨并不認為自己能想到這些。 這一個個的,一個比一個會藏。 季無羨吃驚,蘇梁淺也并無意外,自己的盟友,這般聰慧警覺,對她來說,卻不是什么壞事。 “小世子,你留在這里太久不好,太子他們都還在等著你呢,京城的事,就拜托了?!? 提起拜托二字,蘇梁淺的口吻正經(jīng)又慎重。 夜傅銘就這樣回去,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他十有八九還是會和上輩子一樣興風(fēng)作浪。 王承輝微怔,頗有些受寵若驚,挑了挑眉接過話道:“蘇大人放心。” 王承輝同樣回的鄭重,和蘇梁淺交換了個眼神,轉(zhuǎn)身離開,走到帳篷門前,又被蘇梁淺叫住,“王承輝,我還有件事,想拜托你,是私事?!? 王承輝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向蘇梁淺,蘇梁淺繼續(xù)道:“我希望你能幫忙撮合昭檬公主和蕭憑望?!? 蘇梁淺在來泗水前,和沈家大夫人溝通過,如果有沈琦善的婚事定下來,要派人知會她,但她現(xiàn)在沒有收到任何風(fēng)聲,可見是沒進展。 沈琦善的事,本就是蘇梁淺心頭的一塊大石,懸了這么久,開始還聽勸的沈琦善現(xiàn)在越陷越深,一意孤行,蘇梁淺已經(jīng)不想再拖下去。 如果在她回去之前,由王承輝暗中操作,撮合蕭憑望和昭檬公主—— “因為是私事,你可以拒絕?!? 蘇梁淺看著微怔的王承輝,補充。 王承輝挑眉,笑的是邪意風(fēng)流,“媒人?這事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蘇大人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蘇大人可是欠我人情了?!? “當然?!碧K梁淺爽快應(yīng)下。 王承輝揮了揮手,滿臉的笑,出了帳篷。 昭檬公主喜歡蕭憑望,王承輝是知道的,從京城來泗水這段時日和蕭憑望的接觸,王承輝對蕭憑望的印象還不錯,在他看來,算是個值得托付的。 對王承輝而言,應(yīng)下這件事,不但能夠幫助自己的表妹得償所愿,覓得佳婿,還能得蘇梁淺一個順水人情,這完全就是不賠本的買賣,還有個極其隱晦,他卻不得不承認的原因,對蘇梁淺第一次提出的這個請求,他拒絕不了。 不合理的尚且都拒絕不了,更不要說這種于他并無壞處的合理請求,那個不字,他更說不出口。 季無羨看著王承輝灑脫離去的背影,暗嘆道:“我之前真是小瞧了他啊。” 蘇梁淺看著感嘆著的季無羨,臉上的笑未變,她也覺得自己之前小看了他,但這樣聰慧的一個人,依舊改變不了上輩子自己和王家的悲慘結(jié)局,還有王老夫人,蘇梁淺猜測,極有可能是皇后和太子造的孽。 攤上這樣的女兒和外孫,王家還真是倒霉又可憐。 季無羨想的,和蘇梁淺考慮的,完全就不是同一件事。 季無羨見王承輝離開了,走向蘇梁淺,眼睛從謝云弈的身上帶過,“幸好這小子不喜歡來陰的。” 季無羨想到,自己以往總將王承輝當成紈绔對待,每每將他揍的鼻青臉腫,這要王承輝發(fā)揮自己的聰明才智,在他完全沒預(yù)料的情況下來陰的,季無羨單想想,后背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有些慶幸,王承輝和夜傅銘不是一類人。 蘇梁淺輕笑出聲,“傻人有傻福?!? 季無羨很快反應(yīng)過來,“傻?我才不傻呢?不是,蘇妹妹,你怎么還有心情笑呢?你就不擔(dān)心,西晉的人會打進來?雖然你的判斷是有一定的道理沒錯,但萬一呢?萬一他們打進來呢?這不是開玩笑的,泗水是屯了兵,不過就目前兩個縣城這樣的形勢,一旦他們攻打進來,都不用打進來,那些百姓就先亂了,到時候你還是危險。” 季無羨擰著眉,滿是擔(dān)憂,還有對蘇梁淺的關(guān)心。 他覺得西晉既然扎營操練,定然就是有那個意思的,他們?nèi)糁皇鞘就詈茫呐率侨f一,后悔也來不及了。 “我知道的,你不用擔(dān)心,你如果也要回京城,可能得晚點?!? 季無羨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可不像太子那樣貪生怕死,你之前說你要去西晉,你支開太子他們,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 季無羨猛地想到什么,突然問蘇梁淺,隨后湊近,“西晉和北齊的關(guān)系一直都不怎么好,你去那里做什么?萬一要被人發(fā)現(xiàn),你知道你這樣做有多危險嗎?” 蘇梁淺既然已經(jīng)開始布局,季無羨就是勸也知道希望不大,但實在是忍不住。 “不會有事?!? 簡單的四個字,云淡風(fēng)輕,季無羨卻淡定不了,他看向謝云弈,“我已經(jīng)不知道說些什么了,公子,你來吧!” 謝云弈看著蘇梁淺,用不容商量的口氣道:“要去可以,但是必須帶上我?!? 季無羨倒,氣的說不出話來。 他能說什么?哪有這樣慣的?徹底慣壞了要! 蘇梁淺看著季無羨那樣,勸了幾句,不過見效甚微。 “蕭憑望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情況急迫,太子定然會加快速度籌措銀子,在此之前,她還得說服蕭憑望回京。 “我也不怎么清楚,估計就那樣吧,我等會找個人去看看,下床應(yīng)該沒問題,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想恢復(fù)到從前,肯定是沒那么快的?!? 蘇梁淺點了點頭,找了個人去看蕭憑望。 且說另外一邊,太子從蘇梁淺的帳篷離開后,一心想著早點回去和夜傅銘商量對策,走的倒是挺快,但因為沿途經(jīng)過的時候,一直有百姓上前搭訕,攔著感恩道謝,被拉慢了速度。 太子的恐懼慌亂,絲毫沒比之前去找蘇梁淺時的少,因為想著早點籌到銀子,早點就可以離開這個危險的是非之地,他更加心急,對那些百姓,態(tài)度已經(jīng)不是用冷漠二字可以形容的,尤其是蘇梁淺那個范圍的百姓,成群成群的聚攏,將他回去的路都給攔住了,他應(yīng)付的心浮氣躁,最后直接發(fā)飆了,讓他們讓路。 那冰冷陰沉的神色,可以說是毫不掩飾的厭棄,將那些百姓都嚇了一跳。 “太子殿下這是怎么了?” 那人一臉懵圈,看著四周的同鄉(xiāng)。 “還能怎么了?肯定是想賴我們的銀子,結(jié)果被蘇大人駁回了唄,你說說,這堂堂一國太子,做事怎么比個娘們還小氣!” “蘇大人真是個大好人啊,為了我們,將太子都得罪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