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現在什么情況都不知道,太子說走就走,留下這樣一堆爛攤子,我自然是不會同意的,不過如果情況真的像太子說的那般兇險,到了非即刻動身回去不可的地步,我自然不會強留太子在這里。” 蘇梁淺的話說的是有理有據,讓人無從反駁。 夜向禹其實已經忘了那人說了什么了,反正他內心得出的結論就是情況兇險,他見蘇梁淺沒阻攔,反而是有商有量的態度,便覺得自己是可以回去了,心中安定了許多。 夜傅銘看著太子一副安心的樣子,只覺得無語。 他剛剛也是心急沒想到,不過就像蘇梁淺說的,要西晉的士兵真的已經攻打進來了,他們不可能沒風吹草動,可見應該是對方有那個意圖,但是并沒有實踐行動。 如果是這種情況,又怎么稱得上十萬火急?又怎么是太子說回去就能回去的? 不過,夜傅銘也看得出來,太子這回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蘇梁淺應該是攔不住的,他倒是期盼兩人鬧起來。 夜傅銘這樣幸災樂禍的想著,并沒有意識到,他已然沒有了以往的冷靜沉著,而蘇梁淺這樣的態度,更是讓他心里對她的懷疑放松,同時,內心對想要得到這個臨危不懼的女子的欲望更加強烈。 “這事是真的嗎?” 季無羨是和王承輝坐一起的,季無羨湊到王承輝身側,小聲的問他道。 王承輝打量著季無羨,那眼神滿是審視,仿佛是在說,你裝,你小子給我繼續裝。 王承輝的考驗,季無羨還是承受的住,見他如此,沒再搭理他,戲演的也不錯。 王承輝扭頭,和季無羨兩人距離極近,他輕挑了挑眉,問季無羨道:“真要打起來了,小公爺準備怎么辦?是在這里陪著蘇大人帶著,還是回京城?” 季無羨想了想,“要打進來了,我們怎么可能不明狀況,肯定是假的,也可能是真的,但沒太子說的那么夸張,等人到了再說吧,反正吧——” 季無羨斜睨了王承輝一眼,拖長著聲調道:“我這人,惜命的很,危險的地方,我肯定不會呆,太危險的事,我也不能干,我家還有金山銀山等著我專門去繼承呢,我不能便宜了外人不是!” 王承輝頗是贊同的點點頭,應和道:“我也是。” 他家也有金山銀山榮華富貴,專門等著他去繼承呢,所以既然有危險,當然是和太子一樣,跑的越快越好。 帳篷里誰都沒再出聲,少有的安靜。 蘇梁淺所在的區域距離太子那邊并不近,秋靈領著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中午的時候,季無羨張羅著讓人送了午飯來,他將謝云弈也一起叫來了,所以屋子里除了先前的人,還多了謝云弈和疾風。 時間略有些久,太子等的都有些不耐煩,等人到了,他當即就站了起來,指著蘇梁淺道:“你說,你現在一五一十的將早上那找我的誰和我說的話都告訴她,他是不是說——” “太子!” 蘇梁淺及時打斷太子的話,季無羨附和道:“太子,你再說的話,就有作弊威脅的嫌疑了。” 太子退回原來的位置坐下,沖著季無羨和蘇梁淺道,惱火道:“好好好,你們問的。” 他那口氣,倒是信心滿滿,儼然是覺得問完話后,確認了情況,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路公公,早上誰去找了太子?他又和太子說了什么?” 相比于太子直接說那個人說了什么,蘇梁淺的這種問法,顯然要客觀許多,路公公又是太子的人,他并無半分意見。 路公公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向了太子,太子見他看自己,唯恐蘇梁淺誤解,口氣極其不善的沖他呵斥道:“讓你說就說,你看我干嘛!” 路公公那個郁悶的—— 作為夜向禹多年的近侍,夜向禹的心思,路公公清楚的很,他想著是不是將情況說嚴重些,讓他如愿。 再就是,夜向禹在京城,還會有所收斂,勸勸還能聽,但是來這里后,實在是太放飛自我了。 路公公唯恐他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禍事來,整日是戰戰兢兢,再加上這里條件確實艱苦,這么長時間,他就沒一天睡好覺的,路公公自己也盼著能早點回京。 蘇梁淺洞悉了路公公的心思,補充道:“路公公說的,我還會命人去查證,所以還請路公公一定實話實說。” 路公公聞言,瞬間不糾結了。 “早上來的是駐扎在雁回山的一個參將,姓劉,他說近些日子來,西晉集結了軍隊,在兩國的邊境處扎營,日夜操練。” 路公公將真實的情況說完后,很快又補充道:“劉參將擔心西晉的軍隊會攻打進來,影響太子的安危。” 補充的這句話,路公公說起,顯然沒什么底氣。 太子手放在桌上拍了拍,看著蘇梁淺,脊背挺直,底氣十足道:“本宮沒騙你吧?本宮什么身份,豈會騙人?事關本宮的安危,決不能掉以輕心,本宮這就命人收拾東西,盡早啟程回京!” 太子正義凜然,儼然就是蘇梁淺要是再反對,就是大逆不道的架勢。 蘇梁淺沒搭理夜向禹,而是看向路公公,問道:“你后面的那句話,是那個劉參將說的,還是你自己下的結論?” 路公公和太子一樣,都有些怵怕蘇梁淺,尤其是經歷了太子昨日和女人廝混被捉了個現行后,他就更覺得心虛,被她那樣盯著,瞬間頭皮有些發麻,他都還沒回呢,太子急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質問,“蘇梁淺,你什么意思?我看你就是不想讓本宮回京,你就那么盼著本宮出事?本宮要有個三長兩短,對你來說,有什么好處!” “太子急什么?” 蘇梁淺慢慢悠悠的打斷他的話,看他的眼神,卻是犀利凌厲的。 “太子您也知道,您這時候要有個三長兩短,對我沒好處,那太子殿下急什么?太子殿下鐵了心要回去,我若攔著,真要出了什么事,我可是要負責的,我很清楚,我負不了那個責任,所以太子殿下先不要著急,不說西晉目前只是操練,就是打進來了,還有北齊的士兵擋著他們呢,太子殿下就是著急,就不能等我了解清楚狀況后再發作?” 蘇梁淺的聲音慢慢悠悠的,也不重,沒一個罵人的字,但字字都在斥太子貪生怕死怕事。 夜向禹妥協,擺了擺手,“行行行,本宮不說話,本宮閉嘴行了吧?” 太子這是為自己的小命有些急眼了,一下也顧不得害怕蘇梁淺了,“你再怎么說,怎么問,他也變不出個花兒來。” 蘇梁淺懶得看太子那嘴臉,挑眉看向路公公,“路公公,問你話呢?” 路公公反應過來,不自覺的又往太子的方向看了眼,太子呼吸還是急的,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擔心,神色著實難看。 路公公猶豫遲疑著,又看向蘇梁淺,那沮喪著的臉色,仿佛要哭出來了一般,卻是欲哭無淚。 他覺得伺候太子這活,實在是太難了,以前在京中難,現在就更艱辛了。 “若非兇險,那參將又怎會特意來找太子?他來找太子,定然是出于保障太子安全的目的,讓太子有所準備。” 路公公并未直接正面回答,蘇梁淺抿著唇,了然的點了點頭,“公公的意思我明白了,剛剛那是你自己總結的結論,對不對?西晉只是在邊境屬于自己國家的領土練兵,并不是攻打進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