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噗嗤!” 清河縣令戰戰兢兢,一直都低垂著腦袋,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極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偷偷抬頭,剛好就撞上蘇梁淺掀開被子,將被子里面那些女人的東西抖落到了地上,太子的腦袋直接被鮮紅的肚兜掛住的畫面,沒經歷過這樣大場面的他直覺得滑稽,一下沒控制住,忍不住笑出了聲。 被驚的不只是清河縣令,屋子里的其他人的三觀也正在無情的粉碎,帳篷里一瞬間很安靜,而這樣的安靜,襯的那噗嗤的笑聲,更加突兀。 清河縣令在意識到自己剛做的事后,如臨大敵,他雙腿發軟的厲害,強力撐著才沒讓自己跪在地上。 他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雙眼睛卻是驚慌亂瞟,他剛做了什么?他竟然嘲笑當朝尊貴的太子! 清河縣令欲哭卻不敢出聲,后悔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太子現在肯定很生氣,相當的生氣,他會不會被太子滅口?還有他的家人,會不會也有危險?畢竟這一屋子的大佬,太子能用來開刀出氣的就只有他了。 他為什么要來?他為什么要出現在這里? 銀子的事,有蘇大人出面不就好了,他來湊什么熱鬧?他湊這個熱鬧干嘛? 他不是想哭,他想死。 短短時間,清河縣令是萬千復雜的思緒在心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更緊的捂住嘴巴,還是不敢出聲,仿佛自己這樣做,太子就不會知道,剛剛笑的那個人是他。 太子對蘇梁淺發現床上的東西,本就猝不及防,可以說是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再又突然被東西蒙住了腦袋和眼睛,更是心慌慌的發懵。 他臉皮一貫是極厚的,但是剛剛那一聲嗤笑,卻讓他覺得老臉一燙,他惱火的扯下頭上的東西,本打算向蘇梁淺解釋的他看著手上還有掉落在地上的東西,忽然就詞窮了。 他一把將東西扔在地上,轉身面對著季無羨那些人,極是兇狠的發飆質問道:“誰?剛剛是誰笑話本宮?” 清河縣令本就緊張,都透不過氣了來了,聽到太子似狂怒的質問,更覺得胸悶氣短,眼睛翻白都要暈過去了。 季無羨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架勢,專職和太子唱反調的他正要咬唇相譏,蘇梁淺的聲音,在再次變的安靜的帳篷響起。 “嬌滴滴的美人,怎么能在床底下呆著?出來吧。” 她的聲音平靜無瀾,就好像是在和人閑聊,沉靜的悅耳。 “太子。” 蘇梁淺話落,看向太子,意思很明顯,讓太子將人弄出來,而不是在床底下呆著。 清河縣令也是個八卦的,都要暈過去了,乍聽蘇梁淺說房間里面還有個人,松開緊捂住的嘴巴,大口喘氣,竟然清醒了過來,季無羨的眼睛更是,倏然放的更亮。 要不是怕惹麻煩,他都想親自上前一探究竟了。 他順著蘇梁淺說的,看向了床底下,不單單是清河縣令,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像是有默契似的,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太子站在原地沒反應,一瞬間臉都是燥的,不知作何反應。 “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宮讓人將你們杖斃!” 太子顯然是被氣傻了,對屋子里的這些人,也說出杖斃這樣的話來。 “杖斃?我好怕怕哦!” 季無羨故作害怕,嗤笑了聲,意味不明,滿是譏誚,“太子這么好的體力,干嘛還要命人杖斃,自己動手給我看看,來來來,快將我杖斃的!” 清河縣令跟在季無羨的身后,被他擋著,心里頭就和小雞啄米似的,哪里是體力好,簡直毀三觀啊。 四周圍都是百姓,這,這大白天的,一般人都不成提供,更何況是太子。 清河縣令覺得,這樣的太子,簡直百年難得一見,不,估計千年也就出這個一個了。 清河縣令覺得自己簡直詞窮。 太子看著季無羨那樣,簡直要和之前的清河縣令一樣被氣暈了,擼起袖子,做勢就要和季無羨大干一場,“我抽死你,本宮今天一定要抽死你!” 季無羨滿不在乎,提醒道:“太子殿下,事先說明,我對王承輝不會客氣,對您也不會手下留情的!王承輝都不是我對手,您先掂量掂量的!” 太子是親眼見識過王承輝被季無羨教訓過的慫樣的,王承輝的母親還進宮向她母后哭訴抱怨過,夜向禹想到王承輝那鼻青臉腫的樣,頓時秒慫。 “打啊,你們倒是給我啊!表哥,動手的,你要是不行,等會我幫你,還有七皇子,我們三個人,你還怕他嗎?給我打的!” 王承輝幸災樂禍,儼然就是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紈绔樣。 夜傅銘卻擔心夜向禹真的動起手來,到時候太子定然是會吃虧的,太子蠢,敢對季無羨動粗,他卻不是沒腦子的,當即上前勸了起來。 他邊在那勸,王承輝邊就和他唱反調,季無羨也是各種挑釁刺激,夜傅銘勸的是口干舌燥,頭都是大的。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他覺得這三個大男人演的戲,一點也不比女人的小。 蘇梁淺沒看那鬧的歡騰的幾個人,扯了床上的薄被,披在箱子里牢牢抱住自己的女人身上,“出來將衣裳穿好。” 她的聲音平和,沒有半分怒意,也沒有嫌棄。 轉身,太子還在原地站著,并沒有要將床底下的女人拉出來,蘇梁淺當他不存在,秋靈不在,蘇梁淺繞了一圈,最后找了個侍衛幫忙。 那可是太子的女人,侍衛自然不敢,謝云弈不想湊這熱鬧,直接出去了,疾風緊隨其后。 蘇梁淺覺得謝云弈還真是聰明,她確實有讓疾風幫忙的想法,對她千依百順的謝云弈顯然不愿意幫這樣的忙,那就只有算了。 清河縣令看著瀟灑離去的謝云弈,內心糾結,他也想跟著一起走,但他不敢。 “快點,等會談完正事,我還要回去呢。” 蘇梁淺相當無情,夜傅銘看著她那張完全沒有情緒的臉,他以為她會趁機大鬧的,那所有人都會知道太子今日的事,到時候皇上定然會雷霆震怒,但是她卻沒有。 她對太子,當真沒有一點感情,不要說感情,她心底里或許根本就沒將自己當成太子妃,更沒將太子當成她未來的男人,但就算是這樣,她和太子的關系還是存在的,太子這樣做,分明就是對她的侮辱,她這樣的女子,應該是自尊心極強的,就不生氣嗎?她同時還有發飆的權利和資格,就連皇上都不能怪罪于她。 不能并不代表不會,她一鬧,太子的顏面丟了,皇家的臉面也跟著丟了,皇上就是嘴上不說,心里對她定然也會生出成見的。 她竟然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似的。 夜傅銘覺得,蘇梁淺不像是和太子有名義關系的太子妃,更像是兢兢業業給他收拾爛攤子擦屁股的臣子。 夜傅銘覺得,自己看不透蘇梁淺,更捉摸不透她的立場。 蘇梁淺見無人上前,將床墊扯了下來,然后雙手打開,站在床的出口道:“沒人幫忙,你自己爬出來吧。” 依舊沒聲。 蘇梁淺繼續道:“是要我將你拽出來嗎?” 聲音冷冷的,似沒了耐心。 床下響起了一陣窸窣聲,很快有人從里面爬了出來,雙手抱著自己,蹲在了地上。 和之前的女子一樣,她也是衣裳不整,凌亂青絲披在肩頭。 露在外面的肌膚,白皙細膩,光滑如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