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蘇梁淺剛剛喚謝云弈,并不是讓他進來,而是告訴他,他可以回去換衣裳了。 謝云弈雖然濕的沒蘇梁淺厲害,但身上也是濕淋淋的。 營帳的數(shù)量有限,但再怎么樣,蘇梁淺也是不可能和季無羨謝云弈他們共用一個的。 “快去啊,我在這里等你!”她頭發(fā)這么濕,外面又鬧哄哄的,一時半會的肯定睡不了了。 蘇梁淺催促著愣在原地的謝云弈,謝云弈遲疑了會,這才回去。 他的營帳就在蘇梁淺的右側(cè),相比于蘇梁淺來說,他的速度倒是快,一下就換好了衣裳,只是頭發(fā)還有些濕,不過只是半濕,不像蘇梁淺,就和洗了頭似的。 謝云弈再次回來的時候,蘇梁淺還在擦拭頭發(fā),謝云弈看著,一顆心是超乎尋常的柔軟。 他幾步走到蘇梁淺身邊,然后在她的身后坐下,接過她手上的毛巾,就要給蘇梁淺擦頭發(fā),蘇梁淺沒讓,轉(zhuǎn)過身去,看著謝云弈,“你有沒有覺得,我身上有點臭?” 她問的認真,但這問題,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蘇梁淺繼續(xù)道:“我都好幾天沒沐浴了,這里洗頭發(fā)也洗的不干凈,我總覺得自己身上都要臭了,我明天得想辦法出去洗個澡,現(xiàn)在還是我自己來吧。” 蘇梁淺在這里,除了她一個人一個帳篷,吃什么的和其他人都是一樣的。 為什么一個人一個帳篷,那是因為她每天都有事情要商議。 這么熱的天,尋常百姓都吃不消了,蘇梁淺更是如此。 謝云弈忍俊不禁,“我又不嫌棄你。” 他說著,還是要伸手去拿蘇梁淺手上的毛巾,蘇梁淺躲開,站了起來,堅持道:“和你嫌棄不嫌棄沒關(guān)系,我也是要形象的啊。”尤其是在你面前。 謝云弈也站起來,去追蘇梁淺,蘇梁淺則躲。 兩人一個追,一個躲,就和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似的,最后,蘇梁淺這只靈活的小老鼠自然沒能逃過謝云弈這只貓的貓爪。 蘇梁淺被謝云弈牽著手,在原來的位置坐下,她手中半濕的毛巾,被謝云弈拿在了手上,謝云弈嫌太濕,換了條毛巾。 “謝云弈,頭發(fā)沒臭吧?” 外面雖然吵吵鬧鬧的,營帳里卻很安靜,蘇梁淺背對著謝云弈,她的發(fā)很長,有一些垂落在謝云弈的膝上。 “嗯。” 淡淡的恩聲,含著愉悅的笑意,“我都說了我不嫌棄。” 蘇梁淺心里還是別扭的很,大抵在喜歡的人面前,誰都希望,自己讓對方留下的,是美好的印象,不說完美,但至少不是明顯瑕疵。 不過不同于一般的女子,蘇梁淺是個極其豁達的人,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她擦都讓謝云弈擦了,現(xiàn)在在意,著實沒有意義。 “那還生氣嗎?” 敏銳如蘇梁淺,她又如何看不出來,謝云弈在生氣。 “誰說我生氣了?”謝云弈不承認,他稍頓,很快補充道:“生氣有用嗎?生氣也沒有。” “我就知道,你最理解我了,我也是沒辦法,我是負責人,我不負責,難道指望太子他們嗎?這次的事,對我很重要,而且我都已經(jīng)做到這份上了,沒理由這時候半途而廢,你說是不是?” 蘇梁淺扭過頭去,抬頭看著謝云弈笑,憨憨的,有一些撒嬌的意味在里面。 季無羨處理完蘇梁淺謝云弈安排的事情,回營帳換了身回來,剛好就看到這一幕,謝云弈手里還拿著毛巾,蘇梁淺青絲披肩,并不難猜到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這樣虐狗性的一幕,給本來就遭受了創(chuàng)傷的季無羨一個暴擊。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我不該來對不對?” 話雖如此,季無羨卻沒半點自覺,搬了條凳子,放在蘇梁淺的身側(cè)坐下,然后賤兮兮的將腦袋往謝云弈身上湊,“公子,我的頭發(fā)也濕了,您給我擦擦。” 謝云弈面無表情,卻滿是嫌棄,下手更是沒客氣,蘇梁淺的頭發(fā)已經(jīng)差不多干了,他直接就用手里的毛巾,在季無羨的身上抽了一下,警告道:“好好說話。” 謝云弈這一下還挺狠,季無羨被抽的,身上都是疼的,一下就老實了,“說話就說話,別動手行嗎?” 他一臉郁悶,哀怨的看向蘇梁淺,蘇梁淺幾下就將自己披散著的頭發(fā)盤了起來,隨便用根簪子固定住。 “剛剛還讓我家公子擦頭發(fā)呢,我這一來,就把頭發(fā)盤起來了,差別待遇。” 季無羨說是收斂,卻管不住自己的那張嘴。 蘇梁淺看了謝云弈一眼,見他深邃的眸,眼角彎彎,嘴角也跟著彎了彎,“你們自然是不一樣的。” “嗤。” 謝云弈沒忍住,笑出了聲。 季無羨看著謝云弈,他的眼睛是彎彎的,嘴角也是,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怎么都掩飾不住,他跟在謝云弈身邊這么多年,還未曾見過,他這般模樣。 他家公子,一貫都是冷靜克制的。 他從來沒想過,他會因為一個人一句話,有這樣的情緒波動。 果然,戀愛中的人,就和智障似的,不可理喻。 季無羨無視內(nèi)心的傷痛,對謝云弈翻了個白眼。 這樣愚蠢的男人,他不認識。 “我剛按你們的意思吩咐下去了,空置出了三頂帳篷,本來我是打算讓那些老幼婦孺再擠一擠的,弄出五頂帳篷來,先前那些鬧事的又說不用了,姜茶,我也吩咐下去了,不用明早,估計大家很快就能喝上了,還有搭建簡易棚子的,天一亮,就會有人送來。” 季無羨說起這些,老大不情愿的,一副心情不爽的樣子。 住在帳篷里的老幼婦孺,同時也是那些大老爺們的親人,這下雨天,弄來弄去,稍微有點責任心的,自然是舍不得自己老婆孩子還有父母遭這樣的罪。 “太子還有清河縣令那邊呢?情況怎么樣了?” 季無羨攤了攤手,他根本就沒去打聽。 “應(yīng)該是平息了,我剛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聽到動靜了。” 季無羨回后,又板起了臉,面對著蘇梁淺嚴肅道:“蘇妹妹,你一片赤誠,意欲為何,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我知道你想安撫民心,盡快平息風波,但你不該主動提出每個成人再給一兩銀子,人都是得寸進尺的,那些人更是,這樣的天降橫財,他們會覺得鬧是能得銀子的,他們要明天還鬧,你怎么辦?你又要再給他們多少銀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