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今天來,就是向外祖母和舅母辭行的,后日一早我就要離開。” “這么快!” 沈大夫人的聲音,因意外稍稍尖銳。 她之前以為皇上是見蘇梁淺現(xiàn)在在民間威望高,想讓太子和蘇梁淺培養(yǎng)感情,提升改善自己的名聲,因為這樣的固化思維,她也沒覺得哪里不妥,但聽蘇梁淺這么快就走,隱隱察覺出哪里不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蘇梁淺面色不改,笑道:“能有什么事?皇上是見我這次在京城的表現(xiàn)良好,想再給我立功的機會,也是他對泗水百姓的關心。泗水和其他地方不同,他剛好就在北齊和西晉的交界處,哪怕是丁點的問題也會被放大,自然是越快平息越好。” 如果沈大夫人和沈老夫人她們知道現(xiàn)在泗水的真實情況,十有八九是會阻攔她前去的,但是她肯定是要去的,如此,只是增添她們的擔憂。 蘇梁淺的解釋極有道理,沈大夫人雖覺得好像不是這樣,但也不知從何問起,沈老夫人道:“既是皇上的意思,自然不能違抗圣旨,但是泗水不比京城,那種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最是容易出刁民貪官,你在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蘇梁淺點頭,臉上是無謂的笑,“外祖母還不放心我,我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誰敢欺負我?我和皇上說好了,我要去了,就必須什么事情都我做主,太子也不能指手畫腳,我去是當老大的。” 沈老夫人和沈大夫人被她的話逗笑,沈大夫人道:“什么老大不老大的,你是去賑災,又不是當強盜。” 沈老夫人面帶笑意道:“當年你外祖父在泗水呆了幾年,我也在那里呆了幾個月,你外祖父在那里還有幾個舊部,我寫封書信,你若是有事,可以找他們幫忙。” 蘇梁淺道好,她看了沈老夫人和沈大夫人一眼,只稍稍的思忖后,便道:“我記得,當今皇上和我們家的關系挺好的,我聽母親說,他在還是皇子的時候,經(jīng)常來沈府,和幾個舅舅關系都不錯,當年爆出外祖父他們投敵叛國一事,他就那樣相信了嗎?” 蘇老夫人和蘇大夫人誰也沒想到蘇梁淺在這時候說這個事,兩人的臉色都變了,臉上的笑沉去,蘇老夫人更是嚴厲質問道:“你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么?” 這嚴厲的口氣,同時還有很深的警惕戒備,警告道:“你膽子肥了是不是?居然在私下議論皇上的事。” “這里就只有外祖母和舅母,我就好奇問問嘛,外祖母怎么這么嚴肅?” 蘇梁淺撒嬌,聲音軟軟的,但是一貫疼愛她的蘇老夫人這次卻不吃這套,依舊沉著臉,正色警告道:“下次不許再說這樣的話。” 蘇梁淺本來還有其他事情要問的,但見沈老夫人這個樣子,心知什么都問不出,還會讓她覺得自己冥頑不靈生出擔憂,也就作罷。 她心想著,沈老夫人不說,還有沈大夫人。 “外祖母剛剛怎么那么嚴肅?” 除了云霄院,蘇梁淺長吐了口氣,臉上卻是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沈老夫人遲疑著,但在蘇梁淺期盼的目光中,還是開了口,“當年皇上就只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皇子,他和你幾個舅舅關系都不錯,尤其是你四舅舅,經(jīng)常來府里,你外祖父還因為這事訓了你四舅舅,因為荊國公府是不站隊的,在皇上坐上這個位置前,誰也沒料到,他會成為皇帝。” 蘇梁淺聽著蘇大夫人的話,忍不住想到夜傅銘。 上輩子,他最開始也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皇子,現(xiàn)在這個時候,誰能想到,登上九五之尊之位的會是他。 夜傅銘過河拆橋,恩將仇報—— 蘇梁淺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敢深想下去。 “這段時間,善兒一直想出門去找你,但被我攔住了。” 沈琦善哪里是要去找她,她十有八九是想見蕭憑望的緊。 “這次,蕭憑望也會同我一起去泗水,負責我的安全。” “那就好。” 沈大夫人聞言,松了口氣,要蘇梁淺就這樣走了,留蕭憑望在京城,沈大夫人還得擔心,而且同樣的借口,她已經(jīng)攔了沈琦善幾次了,不好攔了。 蘇梁淺原本是打算在沈府留宿一個晚上的,但聽沈大夫人提起沈琦善,頓時沒了那個心情。 雖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沈琦善,為了大局,但這樣強勢的干涉她的幸福她的人生,蘇梁淺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 蘇梁淺向沈大夫人辭行,沈大夫人想她突然遠行,又如此突然,也沒有多加挽留。 蘇梁淺不知道的是,她前腳才離開云霄院沒多久,沈琦善就來找她了,但撲了個空。 蘇梁淺回到蘇府,提前回來的秋靈迎了上去道:“五皇子說,保證完成任務,讓小姐明早就去找他。” 雖然出了一些事,超過了蘇梁淺的掌控,但多數(shù)的事情,還是按著她的預想計劃,有條不紊的進展,蘇梁淺的心,漸漸放了下來。 第二天,蘇梁淺照例起的很早,出門找五皇子。 五王妃孟文君得知蘇梁淺要來,一直就等著,聽下人說蘇梁淺到了,和五皇子一起,急急的就迎了出去。 “蘇妹妹!” 蘇梁淺最近忙的,自己都不知道明天在哪里,五皇子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見著她了,想念的很,最難得的是,他這樣熱情,五王妃也不生氣吃醋。 “蘇妹妹,你用早膳了沒有?這么早過來,還沒用早膳吧?” 夫妻兩圍著蘇梁淺,一個賽一個的熱情,將蘇梁淺迎進了府,王府的下人都驚呆了。 “皇兄他還沒到,應該快了,他答應了我午飯前會到的。” “不急,我剛好和王妃聊會天。” 是她有求于四皇子,也是她主動要見,她自然是應該早到等人的,而不是讓四皇子等她。 蘇梁淺坐下,很快有人上了點心茶水上來,點心樣樣精致,五皇子道:“我家王妃聽說你要來,昨天就開始準備了,這是第一次,她對上門的女子如此熱情啊,所以說,蘇妹妹,你最有本事了。” 幾個人說了會話,就有下人來報,說四皇子來了,五皇子就哦了聲,屁股都沒動一下,孟文君見自家夫君不動,自己也不動,哪里有迎接蘇梁淺的積極熱情。 “我去迎四皇子。” 五皇子擺了擺手,“不用,他經(jīng)常來,又不是不認識路,我們說話的,不管他。” 那無所謂的態(tài)度,更透著親昵,可見私下兄弟二人關系親密。 四皇子確實經(jīng)常來,誰讓五皇子經(jīng)常犯錯呢? 沒一會,四皇子就被下人請了進來,蘇梁淺一直觀察門口的動靜,見他來了,起身迎了上去。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