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兩個人,是知道賢妃和十二皇子的身份的,只是多年來,后宮中無人過問他們,他們自然也擺起了主子的譜,一進來看到慶帝,直接就嚇破膽了,跪在地上。 “皇——皇上饒命。” 兩人出口的話,都是一樣的,就連結巴都一樣。 他們匍匐在地上,抬頭,許是因為太過害怕,眼淚來就來,抬頭的時候,其中一個發現了葉安陽,不待皇帝發話,想著給自己減輕罪名的他手指著葉安陽,什么都招了。 “是郡——郡主,皇上英明,明察秋毫,所有的一切,都是郡主做的。” 他吞咽著口水,努力讓自己能一氣呵成,“的就是個奴才,郡主身份尊貴,奴——奴才不敢不從啊,不然的話,郡主就會將我等打死啊,殿下和娘娘身上的傷,都是郡主打的,和奴才一點干系都沒有啊!” 另外一個人似如夢初醒般,接話道:“是,的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對娘娘和皇子動手啊,都是郡主所為!郡主不但打人,還侮辱人,不止一次!” 兩個貪生怕死之人,幾乎沒有猶豫,就將全部的臟水,往葉安陽身上推。 葉安陽那個氣的,要眼睛會殺人,那兩太監估計都被她當著慶帝的面殺了,要不是長公主拉著拽著,屢屢警告,之前慶帝對她的態度又不如從前,葉安陽早就沖出去了。 她被長公主拉著,在原地站著,氣的渾身都在哆嗦。 昭檬公主來的時候,剛好就聽到這兩太監在指控安陽郡主,她在門口站了一會,見他們完了,才進屋向皇上行禮。 她算是在太后身邊長大的,慈安宮有她專門的屋子,昭檬公主收拾了番,吃了些東西,趴在桌上就睡著了,聽慶帝來了,趕忙就過來了。 兩個太監對安陽郡主的指控稍停了片刻,很快又繼續,多是重復的辭,他們害怕至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重復著同樣的話。 慶帝就在最上方的位置端坐著,沒有言語,渾身散發著讓人震懾的威嚴。 他只掃了葉安陽幾眼,更多的時候,目光是落在了蘇梁淺身上。 昭檬公主就和蘇梁淺在一起,自然不能避免的被慶帝那樣的目光波及,心驚膽戰的,腿都在發軟。 她腦袋低垂,想偷偷看蘇梁淺的反應都不敢。 蘇梁淺素來敏銳,昭檬公主都察覺到慶帝如針箭般的視線,更不要蘇梁淺了。 蘇梁淺面上維持著惶恐,內心卻是一片淡定。 那兩個人,同樣的話,又在重復,許是慶帝的威壓太重,他們根本就不敢讓自己停下來,仿佛嘴巴一停下來,他們就會被拉去砍頭。 蘇梁淺看著兩人痛哭流涕的模樣,平靜的內心,沒有半點同情,眼神冰冷,就好像是在看兩個死人。 是的,就是死人,雖然罪魁禍首是葉安陽,但葉安陽不會死,死的會是他們,縱使他們有千萬般的借口。 子之怒,總是要見血的。 長公主和安陽郡主站在一起,幾次偷偷去觀察慶帝的神色,就在那兩個太監第五次停下然后又要繼續的時候,長公主拽著葉安陽,越過那兩人,站了出來,跪在慶帝面前。 “是臣的錯,是臣教女無方,才讓安陽如此無法無,將她嬌慣縱容至此,臣惶恐,還請皇上責罰。” 長公主雙手伏地,匍匐在地上,頭抵在地上,聲音也有些顫抖,確實惶恐至極。 安陽郡主是氣那兩個太監,恨不得將他們殺了,不過她身在皇室,心中清楚,這兩個人,根本就不用她動手了。 安陽郡主本就惶恐不安,再聽那兩人連著幾遍他對賢妃和夜思靖動手一事,皇帝又不話,高深莫測的模樣,他們每一遍,她內心的惶恐不安就深一份,最后就是氣惱郁悶,自己也有一大堆的借口緣由,也總覺得理虧,不敢像以往那樣出來。 從公主府到宮中的路上,長公主就不停的告誡安陽郡主,少話,安陽郡主想到自己先前在太后和慶帝兩人面前就了兩句話,結果都遭罪了,索性就遵從了長公主的告誡,當起了啞巴,什么都不。 長公主這一開口,那兩個嘴巴就和放炮仗似的太監終于閉了口。 長公主維持著那樣的跪姿,片刻后,抬頭看向就只有幾步遠的慶帝。 外面都,長公主和當今圣上的姐弟關系極好,蘇梁淺看著長公主惶恐不安的模樣,覺得這傳言似有誤。 不過,就連夜傅銘都,長公主在慶帝面前,是得上話的。 “臣與安陽自然是有錯的,但這其中,卻有蹊蹺之處,還請皇上容臣陳情。” 長公主直視慶帝,蘇梁淺感覺到,她的眼尾,往自己的方向瞟了瞟,蘇梁淺心知,這是準備將她拖下水了。 “你。” 慶帝終于開口,簡單二字,讓長公主的眼睛幾不可見的微亮。 “賢妃與十二皇子在冷宮生活已有八年之久,安陽與他們并無接觸,按理來,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兩饒存在。臣在得知安陽犯事后的第一時間,審問了伺候她的下人,才知家中出了內賊。” 長公主身子筆直,目視著慶帝,繼續道:“此事還得從上次朝春宴起,蘇大姐能文能武,過目不忘,安陽不知死活挑釁吃了虧,丟了臉,因此記仇。恰逢母后這次又將蘇大姐召進皇宮陪駕,這是安陽都不曾有的殊榮,安陽心中嫉恨,伺候她的一個丫鬟告訴她,冷宮的賢妃和十二皇子與蘇大姐的關系,安陽年少無知一時沖動,才——是臣的錯,是臣沒將她教好,她身邊伺候的人也沒把好關。” 比起明目張膽的侵犯家威嚴,這種因嫉恨和年幼無知犯下的錯,雖然也不值得什么原諒,但明顯更輕一些,而且—— “那丫鬟多大?郡主不知道的事,她從何得知?” 長公主看著問話的慶帝,雖然克制隱忍,但眼底的亮光,還是更明亮了些,她又往蘇梁淺的方向看了眼,這一次,停頓的時間,比之前只是用眼尾輕掃,要更久一些,和蘇梁淺直接對上了。 視線對上的那一剎,長公主也沒有馬上移開,她相信以蘇梁淺的聰慧,定然可以猜到她的意圖,但蘇梁淺卻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臉上沒有流露出半分的慌亂的情緒,反而微微勾起的唇角,將長公主怔了怔,心中更是發慌。 “臣將人都帶來了。” 長公主起身離開,沒一會回來的時候,身后跟了兩個身上有傷被拖著進來的丫鬟,衣服大半都被血跡染紅,扔到了慶帝的面前跪下。 “將你們先前在府里和我的話,當著皇上的面,再重復一遍。” 長公主站在一側,并沒有跪下,而是面對著那兩個丫鬟,冷著臉質問。 其中一個喊著冤枉,另外一個哭著懊悔道:“奴婢招,奴婢都招了,是蘇家大姐,蘇大姐給了奴婢五百兩黃金,讓奴婢利用郡主對她的不滿,蠱惑郡主,對冷宮的人下手,奴婢,奴婢經受不住誘惑才——”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