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季夫人和沈大夫人對視了一眼,雖然之前對蕭意珍的極品,她們已經見識到了,但這會還是有些被刷新了三觀,她們從來沒想過,精心教導出的千金小姐,竟還會有像蕭意珍這樣像市井男子的潑皮無賴。 季夫人因為自己沒有女兒,一直喜歡女孩兒,對姑娘家家的一直比較包容,不過對蕭意珍這樣的,她實在生不出半分憐惜,因為蕭意珍對謝云弈的覬覦,蕭意珍表現的越是糟糕,她就越是討厭。 蕭夫人束手無策,季夫人嫌惡的掃了地上的蕭意珍一眼,笑著輕嗤了聲,“早知道有這樣的熱鬧,我就不該只邀請沈家姐姐,應該將我那些交好的姐妹,一并叫來觀賞才是,蕭小姐既然不愿意配合,那我就只能自己找了,蕭夫人,你找個蕭府的下人,給我的人領路吧,拖拖拉拉的,再怎么耽誤時間,也改變不了結果。” 蕭夫人本來還想和季夫人沈大夫人商量,看看能不能緩緩,等她將蕭意珍勸好了,聽了季夫人的話,頭都要炸了。 蕭意珍年紀也不小了,已經可以談婚論嫁了,但因為上次慶宴的事,她將京城大半的夫人小姐都得罪了,而且還壞了名聲,和蕭鎮海隨便給她找個家境過得去的老實人嫁了不同,望女成鳳的蕭夫人,心里是盼著她能高嫁的,不說高嫁,至少門當戶對。 蕭夫人為兩個兒子的婚事費盡心思,也是希望自己能有高門兒媳婦,給蕭意珍再鍍層金,卻不曾想蕭燕竟然給她弄出這樣的亂子,要再蕭意珍一言不合就倒地耍賴的事情在傳出去—— 看季夫人這架勢,這事,她肯定不會幫忙瞞著。 蕭夫人越想越覺得怕,后背除了層薄汗,心里對蕭燕更是恨到了極致。 “你喜歡躺著,那你就躺著,一直給我躺在地上的!” 蕭夫人憤憤的看著地上完全不想事的蕭意珍,怒其不爭。 蕭意珍對蕭夫人咬牙切齒的口氣無動于衷,閉著眼睛,手腳張開,氣的蕭夫人簡直想奪過她的鞭子抽她幾鞭。 “來人,將小姐給我拽起來!” 蕭夫人氣的頭暈,大喝了聲,很快沖過來幾個人,將蕭意珍圍了起來,這都還沒碰上人呢,地上一直躺著的蕭意珍睜開了眼睛,手上拿著的鞭子甩開,朝著身前的人就抽了過去,剛好抽在一個小丫鬟的身上,那丫鬟痛呼了聲,朝門外的方向栽去。 蕭意珍心情不好就喜歡抽人,用這種方式發泄,她這會心情極度不好,聽到別人的痛呼聲,還殘留著淚水的臉上,有了kuài gǎn。 季夫人的眼睛瞇了瞇,往蕭意珍的方向走了兩步。 蕭意珍很快又是一鞭,被走近她的季夫人接住,蕭意珍見有人竟拽住了她的鞭子,就要罵人,循著方向看去,見是季夫人,臉上惱火的情緒都還沒收住,季夫人笑了笑,“蕭小姐,你擋到路了。” 話落,看向季夫人的蕭夫人正要開口讓蕭意珍松手,季夫人拿著鞭子另外一頭的手往自己的方向稍稍用力,然后一甩,蕭意珍從地上被帶了起來,季夫人又和扔垃圾似的,將自己捉著的另外一頭的鞭子那么一扔,蕭意珍整個人被甩到了院中,剛好撞在門廊的一根柱子上。 只聽到砰的一聲,然后又是咚的一聲,撞在柱子上的她,又摔在了地上,噗的吐了口血。 “珍兒!” 蕭夫人一臉驚恐擔憂,疾步沖向蕭意珍。 蕭意珍手上還握著鞭子沒松開,剛撞在柱子上又摔在地上,痛的她一張臉都擠在一起,嘴角的血,襯的她滲汗的臉,越發的蒼白。 “珍兒,你怎么樣了?” “痛。” 蕭意珍痛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蕭夫人見自己寶貝的女兒這個樣子,心疼的眉頭打結,扭頭看向季夫人,眼中的不滿,夾雜著痛恨,“季夫人,你別太過分了!” 蕭夫人忙讓人找大夫,站了起來,面對著季夫人,質問:“珍兒確有不對的地方,但她就是個孩子 ,你身為長輩,怎么能對她下那么重的毒手?你是要摔死她嗎?” 季夫人依舊是面上帶笑,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不緊不慢道:“那你就說吧,告訴外面的人,或者向太后皇上告狀,就說我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動手了,誰都知道,公爺夫人對外人,尤其是小姑娘家家的,脾氣溫和,向來親切,要不是蕭小姐做的太過分,我好端端的怎么會對她動手?至于是怎么個過分法,容我回去,好好讓我家老爺還有我兒子給我好好想想!” 蕭夫人見季夫人那副賊喊捉賊還理所當然的口氣,氣的差點沒突出血來,但卻只能往肚子里吞。 誰讓全京城上下的人都認定蕭意珍嬌蠻無理沒有任何家教可言,要說是季夫人無緣無故發難,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 蕭夫人瞪了季夫人許久,最后又將那吃人似的眼神射向了站在房門口上的蕭燕。 蕭燕見蕭夫人這樣看她,郁悶又無辜,她可什么都沒做。 蘇傾楣沉著的臉如冰。 蕭夫人心疼女兒,但季夫人位高權重,她不能奈何她,自然就只有將責任歸咎到好欺負她能拿捏的蕭燕身上了。 蕭夫人命人找大夫,又讓人幫忙,將蕭意珍扶了起來,蕭意珍還惦記著自己的那些東西呢,委屈巴巴的對蕭夫人道:“母親,不許讓人動我的東西!” 蕭夫人心知不可能,但蕭意珍這個樣子,她哪里忍心告訴她真相,點了點頭,季夫人直接粉碎了她的謊言,“蕭小姐,動不動,還不還,不是你說了算的,你母親說的也不說!” 蕭意珍情緒一下激動,張嘴要說些什么,張口就咳嗽起來,蕭夫人直接沖季夫人大喊道:“季夫人,你是公爺夫人,身份尊貴,但一定要這樣欺負人嗎?你當我們蕭家是什么,你未免太不將我們放在眼里了!” 蕭夫人緊抿著嘴唇,怒瞪著眼,歇斯底里的聲音有狂怒,仿佛是被逼到了絕境般。 “母親!” 蕭憑望已經從接他的下人口中得知了今天在蕭府發生的事,也是急忙忙的趕過來的,剛到院門口,就見蕭夫人懷里抱著蕭意珍,就和頭護犢子的母獅子似的,瞪著季夫人,那咬牙切齒的口氣,仿佛和季夫人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蕭夫人聽到聲音,扭頭見是蕭憑望,眼睛一亮,“憑望,你回來的正好!” 蘇傾楣看到蕭憑望,也是眼睛一亮,抬腳踏出了房門,走至蕭憑望身側,行了禮,“表哥這是去哪里了?這么晚才回來?” 蘇傾楣很快起身,問這話的時候,掩飾著眼底里的打量,看向蕭憑望。 蕭憑望先是怔了片刻,那片刻的怔然,落在蘇傾楣的眼底里,是有幾分心虛的,蘇傾楣很快猜到他的去向。 蕭夫人對蘇傾楣的不滿正是空前膨脹達到極致的時候,她見蕭憑望沒很快回,冷著臉剜了蘇傾楣一眼,“你表哥去哪里,和你有什么關系?你問這么多干嘛!該管的不管,不該你管的偏又多事!” 蘇傾楣心情不錯,就是被蕭夫人這樣斥責,她的臉色也不復方才的陰沉。 “憑望!” 蕭夫人又叫了聲,紅著眼圈,委屈的都要哭了。 蕭憑望見母親這個樣子自然心疼,他掃了眼四周,見沈大夫人也在,再見嘴角流血的蕭意珍,還有蕭夫人一副就好像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般的仇恨模樣,心中又是狠狠一抽,流露出了痛色。 蘇傾楣見他這樣子,越發證實了自己內心的猜測,他對沈琦善并沒有徹底死心,從那日沈琦善的表現來看,她對蕭憑望更是不能忘懷。 “我先將妹妹抱回房間休息!” 聞言的蕭意珍,拽緊了蕭夫人,那樣子顯然是在抗拒。 不同于其他嬌慣的小姐,蕭意珍沒少挨打,基本蕭鎮海每回來一次,她就會挨次揍,倒是比一般的千金小姐糙許多,也耐造許多,那樣又撞又摔的都吐血了,還沒虛的不能動。 蕭憑望本來見蕭意珍這樣,還有幾分心疼的,但見她這樣子,這份心疼實在很難維持。 “今日的事,我已經聽下人說了,表弟現在出了事,父親又不在,我們更不能袖手旁觀,既然這是姑母的要求,母親就將東西還回去吧,珍兒也是,那些東西本來就不是我們的,還回去也是應該的,我之前就和你們說過,將那些東西整理出來還 給蘇家大小姐。” 從朝春宴回來,蕭憑望就和蕭夫人提議過,被蕭夫人一口拒絕,還挨了頓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