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謝云弈確實幫了她很大的忙,她沒有為他做什么,還一次次傷他,讓他不快,蘇梁淺心里是很過意不去的,她嘴上強硬,但若真的成為敵人—— 她的目光,從謝云弈身上移開,看著在月色下流動的湖水,泛著磷光,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這世上的人與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真正屬于我的,別人搶不走,別人能搶走的,那就不是我的東西,過分強求強留,傷的是自己?!? 謝云弈跟上,“你這是在暗示我,不該對你強求?” 兩人又似乎回到了早上發(fā)生爭執(zhí)的話題,但謝云弈的態(tài)度,卻溫和了許多。 “蘇梁淺,你知道你問我要的那塊玉佩,他象征著什么嗎?” 蘇梁淺當(dāng)時問謝云弈要,就是因為知道他不一般,現(xiàn)在謝云弈提起,她更覺得如此。 謝云弈走到蘇梁淺身前,擋住她的去路,手指托住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的臉,直視他的眼,一字一句道:“那是謝家的傳家寶貝,是歷代的謝家夫人,才能擁有持有的東西,我給了你,你收了他,就表示,你蘇梁淺,是我謝云弈的女人!” 蘇梁淺那張謝云弈那張認(rèn)真的臉,烏黑的瞳仁,一張一縮,寫滿了詫異,“我……我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 “不管你知不知道,你收了我的玉佩是事實,而且,是你主動問我要的,你的嬤嬤可是提醒你了,男人的玉佩是不能亂收的?!? 謝云弈少有的強勢。 蘇梁淺皺著眉,有些懊惱,心都亂了,拍掉了他的手,“你不是不情愿的嗎?我還你!” 謝云弈卻耍起了無賴。 “我送出去的東西,就不會要回來,你該還的不是我的,而是當(dāng)初和天子皇家定下婚事的那塊玉佩。我聽說是一人一半,玉這種東西,最有靈性,碎了,就說明不合適,成不了?!? 蘇梁淺被謝云弈的歪理氣到,“定娃娃親的都這樣,用玉佩做信物,一分為二,他們最后不都好好的,我現(xiàn)在是絕對不會退了和太子的這門婚事的!” 她先前計劃這么多,就是想要太子妃的這個頭銜和身份。 “我又沒說讓你現(xiàn)在退,等你辦完了自己想做的事,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再退!” “按照先來后到,也應(yīng)該是把你的玉佩還你!” “什么先來后到,這種事情,更應(yīng)該是你情我愿,你要求我送你玉佩,我給了,你又收了,這就是你情我愿。你要敢嫁給太子那個窩囊廢,我就把他——閹了!” 說到最后兩個字時,謝云弈的口氣相當(dāng)惡劣,同時也很認(rèn)真。 什么你情我愿,她當(dāng)時什么都不知道! 原以為是個好東西,都還沒發(fā)揮效用了,就開始變成燙手的山芋了。 蘇梁淺覺得謝云弈晚上像變了個人似的,完全沒了素日的溫和紳士,強勢霸道的簡直不可理喻,讓她招架不住。 蘇梁淺懶得和謝云弈爭辯,從他身邊繞過,轉(zhuǎn)身快步找沈琦善。 謝云弈也不生氣,他反而覺得蘇梁淺氣呼呼的樣子很可愛,憑借著腿長的優(yōu)勢,沒幾步就追上她。 “蘇梁淺,你知道為什么我一開始不愿意,后來臨離開前,又將東西贈給你了嗎?” 她哪里知道?她只記得,當(dāng)時他笨手笨腳的,哪里知道是這樣重要的東西? 她當(dāng)時滿臉疙瘩,丑的慘不忍睹,和以貌取人的季無羨,簡直就是兩個完全極端的品種。 他一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在決定送給她之后,都還在遲疑吧。 “因為你冷心冷性,還有殺人的樣子?!? 蘇梁淺停了下來,看向追上來的謝云弈,聽到謝云弈繼續(xù)道:“這樣沒有我,也能撐起一片天地的女子,才能和我比肩?!? “所以,你只是覺得合適,并不是喜歡?” “你這是生氣了?”謝云弈驚喜。 蘇梁淺扶了扶額,讓自己先冷靜下來。 “不是,我只是覺得,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做盟友更加適合,我完全可以在你需要的時候提供你想要的幫助。有共同利益,相互扶持的盟友,比摻雜了感情期盼利用的男女夫妻關(guān)系可靠多了?!? 這是蘇梁淺的真實想法。 “那只是以前,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現(xiàn)在喜歡你,很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我覺得,男女夫妻關(guān)系,比盟友這種隨時都會背叛的關(guān)系,可靠靠譜多了!” 她現(xiàn)在覺得,謝云弈給她服那顆丹藥,就是為了讓她在完全清醒的情況,相互吵一架。 蘇梁淺的眉梢眼角,都是冷色,冷聲道:“不要和我說這些!” 她討厭這樣的謝云弈,她憎惡男人以追求為目的的甜言蜜語。 “蘇梁淺,你和夜傅銘到底什么關(guān)系?” 蘇梁淺只覺得胸口發(fā)悶,離去的腳步頓了頓,沒有搭理。 “你和我還有季無羨說的那些,是因為看穿了人性,還是你——看穿了他?” 后面幾個字,謝云弈說的異常的慢,像是逼問。 他能感覺到,自己在說出這個人的姓名時,走在前面的蘇梁淺,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更深了。 肯定是認(rèn)識的,而且還有很深的淵源。 她恨他! 一個女人,為什么恨一個男人,再結(jié)合蘇梁淺對感情的不信任,謝云弈很難有第二個猜測。 蘇梁淺沒有繼續(xù)再往前走,謝云弈走到她的身后,直覺得蘇梁淺僵硬的身體一直在發(fā)抖。 遲疑了片刻后,謝云弈抱住了她顫抖的身體,蘇梁淺連掙扎都沒有,只用一種仿佛厭倦了所有的冰冷口氣道:“謝云弈,松手!” 謝云弈抱的更緊,“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得不做的事,你我都一樣,蘇梁淺,我會幫你。” 蘇梁淺咬著唇。 “你下午昏睡的時候哭了,你知道嗎?我很心疼。蘇梁淺,曾經(jīng)的那些人是不在了,但你今后會有我,我會代替他們保護你愛護你寵著你,你想要的愛意和關(guān)心,我都可以給你,就只給你。忍了這么久,我受夠了,我就是想告訴你,不管你怎么拒絕,你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除非我死了,不然誰和我搶,我就會弄死他?!? ------題外話------ ps:醋精上線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