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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叔，您為什么同意所有弟子下山啊？”

    在太初仙門，敢這么和左孟說話的就只有一個人，就是知畫。

    這么多年過去了，知畫的變化很大，她有了自己的道侶，還有一個女兒，父母幾年前染病去世了，這個昔日天天在左孟小店里面混日子的小姑娘也成了太初仙門聞名的物資殿長老，女兒也有八歲多了，當初女兒出生的時候，還給左孟發過請柬，只是當時左孟沒時間。

    現在女兒和夫君都在太初仙門內，女兒是弟子，夫君是外事長老。

    “他們想下山，自然也就讓他們去了。”

    左孟看著眼前已經長大的小姑娘，不由得笑了起來。他還記得，剛認識這小姑娘時候，她一心想著學畫，一晃眼就過去這么多年了，歲月的流逝，有些時候會讓左孟產生一種疲憊感，就像老人一樣，慢慢看透了很多事，很多人。

    歲月，太累了。

    真想醒過來，只是，醒過來之后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您這門派，經營的和當初那個小店一樣。”

    知畫有些無力，這么多年，唯一沒變的就是薛叔這脾氣，簡直懶到骨子里面去了，辛辛苦苦培養的核心弟子，放到哪個門派不是留下來作為中堅力量，進一步擴大門派優勢，哪有像太初仙門這樣，弟子學成以后，可以自行選擇下山，門派還不加阻攔的。有了選擇的權利，這些本來就在俗世有很多牽掛的弟子，自然是絕大部分都跑了，現在剩下來的就一個邋遢道士，還是資質不怎么樣的那類。

    “當初的我小店不也經營的挺好嘛。”

    左孟并不是真正的想要做一個門派，他只需要開一個頭，種下一顆種子。

    現在這些弟子學成下山，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等他們回歸到自己的家族或者是勢力，從太初仙門學到的東西就可以自行的擴散出去，這就和最開始，左孟把功法傳給寒山寺的戒名一樣，不同的是這一次他走到了臺前。

    “您那個小店......”

    知畫都懶得再吐槽了，經營了那么久，就幾個客人，尋常人要是這么做生意早就餓死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

    左孟略過這個話題，閑聊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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