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小狼狗(一)-《每個世界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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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里。
“爹——”扎小辮子的小女孩,興沖沖地向男人跑過去,一頭扎進了男人的懷里。
男人一把將她舉起來,聽小女孩發出咯咯地笑聲,他笑問:“桐桐剛才在做什么呢?”
“在編花環!爹你看,好不好看?”
“好看。”
“給爹做的!”小女孩把花環給他戴上,臉蛋紅撲撲地,笑得滿足極了。
男人跟著她笑起來,突然,那邊傳來女人的聲音,“夫君、桐桐——”
他向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女人容貌清麗,笑著沖他們父女倆揮了揮手。
桐桐也朝她招手,“娘——”
男人抬腳剛要走過去,倏地,見女人驚恐地捂住嘴,直直地瞪著他身后的方向!
他猛地一回頭,卻見剛剛還抱在手里的小女孩,身上一個血窟窿汨汨地冒著血,而她倒在血泊里,正努力地朝他抬手。
他順著小女孩的眼睛低頭,自己手里赫然握著一柄劍!
“爹,為什么……”
房間里,宋崢猛地睜開了眼睛。
外面天已濛濛亮,晨光照到屋子里,小女孩的畫面便都消散了去。
只是一個噩夢而已,但自從她走后,這個夢,他一做就是多年。即便他放棄了高官厚祿,主動辭官回鄉,這個夢也揮散不去。
她曾經說過,假如生了女孩,就要叫桐桐,鳳棲梧桐的桐。
“宋先生、宋先生在嗎?”有人扣門。
宋崢起床去開門,來人是很質樸的青年人,靦腆地對他笑:“王順的媳婦兒生啦,咱們都覺得您有學問,想托您給孩子取個名字。”
他在鄉間教人讀書,人便稱他為先生。
“我能去看看嗎?”他沉默了片刻后,問道。
小青年驚喜地亮起了眼睛,“當然了!”
王順是質樸的農家漢子,只當宋先生會隨口替他取個名,沒想到宋先生竟本人過來了,他緊張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會兒端茶倒水,一會兒還要張羅著給他弄早點。
宋崢阻止了他,問:“我能進產房看一眼嗎?”
王順一愣,產房里都收拾好了,看一眼也沒啥,但是……“剛生產過,這,不吉利,怕沖撞了先生……”
宋崢搖了搖頭:“我不在意,想先看看孩子,再給他取名。”他知道剛生出來的孩子,不能抱出來見風。
他這么上心,農家漢子也沒多想,“好好好,您跟我來。”
產房收拾得干凈,婦人躺在厚厚的被褥里,面上有著紅暈,卻明顯能看出精疲力竭的虛弱,呼吸都輕了。她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去看旁邊襁褓里的娃娃,娃娃睡得酣甜,她的目光柔軟似水,不過一眼,她就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只因這孩子是她的骨中骨,肉中肉。
宋崢遠遠看著,呼吸便仿佛滯住了一般。
他想起佩佩,想起她說的她這一生永遠也當不了母親,究竟是什么意思。
即使她養育了再多的孩子,她都感受不到這樣血脈相牽的愛意,她發自肺腑地想對孩子好,可她永遠也不能懂,真正的母親看一個孩子的目光究竟是什么樣,她永遠也不會擁有自己的骨中骨,肉中肉。
而這一切,都是他帶來的……
農家漢子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自夸道:“俺這娃可敦實哩,從他娘肚子里爬出來的時候,不用人拍,就哇哇大哭,那聲音,比打鳴的公雞還亮堂,不是我說——”
他的興奮勁兒猛地一停,“咦……先生,您怎么哭了?”
*
皇宮的御花園里,幾個灑掃宮女聚在一起熱烈地討論著,“我剛在臨淵亭看見福大爺啦,它瞄了我一眼!”
“哇,你這兩天別洗澡,被它老人家看一眼,一定會有好運氣!”
她們說得起勁,原本認真在一旁澆花的小宮女好奇湊上來,“宮里頭還興年長的老大爺出入?”
“哈哈哈,你剛來不知道。”其她幾個俱笑,其中一個給她解釋,“福大爺其實是一只貓兒,原名叫福寶。每天都要到御花園里溜達歇午晌,也是奇了,誰能碰見它,往后幾天就能發生好事,時日久了,大家就都稱呼它福大爺。”
“誰養的貓兒呀?我記得御花園里一向不許放動物進來的。”
“你進宮這么幾天,沒聽過‘夫人’的名號嗎?夫人不在妃嬪等級之列,陛下命宮人以此稱呼,倒像是特地為她設了個品級,她在后宮里的地位也非常特殊。福大爺就是夫人養的。”
“原是如此……”
小姑娘家家對受不受恩寵沒有什么概念,倒是最愛那等神異的事,小宮女聽完了八卦,就特地往臨淵亭那一塊兒拾掇花草去,誰知正讓她撞見了兩位娘娘的摩擦。
只聽其中一位娘娘咬牙切齒地道:“夫人也莫要得意,別人不知你的身份,難道我還不知道?小心我揭出來,鬧得大家難看!”
她知道這是養育了兩位皇子的淑妃娘娘,而另一位——
那位娘娘穿著很特別,至少不是按宮妃品級的打扮來的。宮中娘娘們的衣服都是窄而服帖,顯露出苗條纖細的身段來,她卻是很自在的打扮,然而她氣質清雅,宛如水里一彎明月,無論與誰站在一起,都能教人一眼看見。
此刻,她正扶著一枝探入亭子里的梨花枝,聲音輕細地道:“這宮里頭不知道的人,只怕也不多了,你說出去我不怪你,也會讓陛下不要怪你。”
很寬容的一句話,卻反而好像把淑妃娘娘氣得吐血。
小宮女正疑惑,忽地,只見對方視線越過了淑妃的肩膀,似乎看見了自己,對自己微微一笑。
小宮女“騰”地一下蹲下神去,臉上憋了一層紅暈,莫名覺得緊張。
她并非有意偷窺,還好夫人好像并不在意,夫人?
她突然想起先前她們討論過的八卦,又好奇地溜回了眼睛。
這會兒,淑妃娘娘已經不見了,而是三皇子跟在夫人身后,慢慢踱下石階來。三皇子生得俊朗而英挺,與她說話時微微彎下腰,顯得恭敬而孺慕。
他替淑妃給夫人道了歉,她卻不很在意。
“她們也不容易,你只當是我寬容好性忍讓她們……”她沖他眨了一下眼睛,仿佛水里月泛開了波瀾,“卻不知我這是勝利者的寬容。”
三皇子搖頭笑了笑。
她感慨道:“你這幾年沉穩多了,這樣你父皇才好放心。”
衛瑄當年十五六歲的孩子,長年活在淑妃手底下,與兄長受到的對待大不相同,心頭難免生出陰影,拗了性子。這幾年他心頭陰霾散開,人便大方端正起來。
“夫人事事關心我,我只覺有生母在也不過如此了,這才想開來。”他想起從前的自己,仿佛在看另一個人,同樣很感慨。
聞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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