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諫五百言-《名士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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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納的眼神很殷切,他顯得很期待。
冉操終于回應了,他拱手問道:“陸使君,眼下是劉蘇寫一副字重要,還是使君的公務重要?亦或者說,是許先生當堂授學重要?”
沒有說得很明顯,但冉操的意思,便是說陸納現(xiàn)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而這件事情,自然就是指百姓被凍死之事。
人命關天,這才是大事!
可陸納卻揮手說道:“一應公務,某自會派人處理!”
許詢也笑道:“今日得見劉郎引圣賢之言,想必眾學子皆是受益良多,若能再見識一番劉郎君書法大作,定然勝得老夫為他們當堂講座!”
冉操聞言,心中更是戚戚,便又看向庾鑫。
庾大中正笑道:“為朝廷訪賢求能,便是某之職責,似乎與見識劉郎君的書法并無妨礙!”
冉操聞言,搖頭長嘆,回頭問道:“幼度,你覺得呢?”
謝玄親眼見過那一家三口被凍死的慘像,所以冉操便問了他一聲。
“表兄,幼度自然也想見識表兄的大作!”謝玄倒是直率。
冉操終于徹底失望了,這本來就是一個冷漠的時代。
自漢末以來,中原紛爭不斷。
后來三家歸晉,立國不到百年,動蕩卻比之漢末三國有過之而無不及!
常年戰(zhàn)亂,到底生靈涂炭百姓難安。
這個時代的人們,普遍都很悲觀。
所以,他們放浪形骸。
所以,他們不拘禮法。
所以,他們往往只顧著自己享受生活。
所以,他們根本不管別人的死活。
因為只有自己活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況且,時代動蕩不安,每個人都得為自己考慮,甚至連自己都顧不了,哪里還有心思去想著別人?
又有幾個人,是真正的心懷天下?
就連謝安也做不到,縱使時人有言‘安石不出,如蒼生何!’
如果謝安心懷天下,那他也早就出山了……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惡性循壞越來越眼中,于是人與人之間就變得越來越冷漠。
士族只顧著維護自己的利益,與寒門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兩者之間的鴻溝也越來越不可逾越。
門第之見,儼然成為人們心中的理所當然。
雖然說冉操有自己的志向,他要滅北燕復仇,但他也是一個有良心和良知的人。
冉操覺得,眼下這種情況,他必須得想個辦法。
至少,得讓人們開始重視這一次雪災,最起碼想想辦法,幫助那些可憐的百姓。
于是冉操眼睛一閉,說道:“幼度,既然你也想看我寫字,那你便為我研墨吧!”
眾人大喜,謝玄也非常高興。
他可不會覺得冉操是在使喚他,反而覺得表兄這是與他親近。
趁謝玄研墨的時候,冉操看著三位長者,然后一一行禮,說道:“諸公有命,劉蘇自然遵從。然而,劉蘇在此也有言要諫之諸公,此事且可暫時放下再說。劉蘇現(xiàn)在想與諸公說一說方才,那祝永亭之事!”
陸納三人一愣,眾人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要寫字就寫唄,還說過去的事情干什么?
然后,眾人就見到冉操拿出先前的書帛,當著眾人的面展開。
人們突然嘩然起來!
原來這書帛里面,居然是空白的!
冉操解釋道:“今日那祝七郎,乃是在下用計,賺得他心虛,方才承認了他的丑陋行徑!其實說起來,劉蘇與他并無深仇,只是祝七郎善妒罷了。劉蘇自幼生長于北疆,少不更事之際,身邊無父無母,不論大小事宜,皆須小心應對,謹慎求生!然而自幼劉蘇便體弱,多病纏身,深感為人之不易……”
說起自己成長的經(jīng)歷,冉操不禁也黯然神傷。
一副這樣的身體,這實在不敢說是上天對他的恩賜。
在常人看來,更是一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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