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子的名單?太尉自然是沒有的,釘子是童仁為了方便以后反攻云國放的內奸,自然也是能幫助到太尉,所以偶爾會用的上這些釘子去盯著邊防的士兵,所以不止在百姓里,有幾個甚至還是邊防之人,只是藏了很多年,才不為人知的,他怎么會全部知曉。 一旦說了,被拔除的話,自己干的很多勾當便也會被人翻出來,也是會牽扯出自己的,想了許久才說:“既然是釘子,必定是暗藏的,下臣只知曉一二,并不完全。” “你說了是監視童仁的,也是說是你安排的,你怎么會不知呢?莫不是太尉大人還藏了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皇帝開了口,太尉之前想的理由,現在完全猜不出來,所以才會如此被動,想來刑部的人的確是審出了一些東西的。 此時穆承笥想到了一個很重要點的,從邏輯上來說很奇怪:“孤很好奇,為什么您那外甥要燒村子呀?這一百多口人嘴里到底知道了什么要讓全村都滅口?” 的確如若不是那個村子藏了什么驚天秘密,何不放火燒村,全村百來口人,有老弱也有婦孺,定是這些人藏了什么,偏偏他們又找不到,便找了借口,一氣之下放火燒村的。 “兒臣覺得,舅...太尉大人放火燒村,定是有原因的,還請父皇明察。”四皇子穆羽霖當然是第一時間上前幫自己舅舅的,更有原因這舅舅還是自己的靠山,若倒了,自己之后的仕途無人可幫,才是麻煩事情。 “兒臣覺得,即使村子有問題亦或者藏了什么,也不該不問青紅皂白,便將那滿村之人燒死,那么多人中想來也是有無辜之人,此事外傳,人心不穩。”穆羽霆也上前說了起來,他雖知道個大概,但是具體一些事情,還是從攝政王處無意間知曉的,想來太尉也是藏了很多東西。 穆羽霖一聽這話,便是惡狠狠的瞪著穆羽霆,心想:平時不吭聲,現在倒是會落井下石了,才想說什么,便被穆承笥舉手阻止了。 “太尉大人,您自己說說吧,到底是什么原因放火燒村呀。” “東丹國變,童仁帶東丹公主逃回,原本打算以東丹公主為人質,卻沒想到東丹公主知曉童仁身份后,喬裝改扮進了村子,硬是不肯出來,兩兄弟便商量了一個主意,用公主侍女威脅公主現身,奈何公主倔強,只得放火威脅,未想到牽連整個村子之人。”這個理由是和童仁對了口供的,一旦這么說,即使童仁那說了什么,也可有不牽扯到自己身上。 穆承笥點了點頭,有些好奇的問:“嗯,太尉大人當真厲害,遠在東丹的事情都知曉的那么清楚,怎么不見太尉即使稟報呢?” 這下當真被踩到痛點了,兩人的話如真的一致就真的厲害了,一個在邊境,一個在京城,怎么知曉的?那定是有書信往來,亦或者有中間人傳話的,那么書信當真是這么寫的?傳話人是不是還活著? 太尉聽到這里整個人都覺得不自然,那些書信寫的肯定不是這些,好在原始的信件已經被燒掉了,仿制的即使被搜到也不用擔心,只要童仁挨住了也就好了,至于童志那里,那天晚上便讓人北上滅口了,一個外甥死不足惜。 “家中有通信的書信,若攝政王殿下不信,方可拿來一看。”自信滿滿的相信自己仿制的不會有問題,穆承笥讓人去太尉府去信了,皇帝看著太尉直皺眉,他的心思太多,至于童仁是不是他授意的,如今沒有證據,只是東丹公主死了,以后會很麻煩。 過了沒多久,侍衛將書信呈了傷來,穆承笥有些漫不經心的問:“是在哪擺著的。” “回殿下,屬下等是在太尉府書房的桌子上搜到的,好好的放在書信的最上方。”侍衛如是回復,的確是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像是一定要被你看到一樣。 觀察了一下信封和里面的信,然后拿起對著陽光一照,穆承笥直皺眉,然后將書信呈上給了皇帝,在其耳邊嘀咕了幾句,皇帝的臉色更是難看的很。 “孤倒是覺得奇怪,既然是那么重要的書信,為什么太尉大人放的那么整齊,那么顯眼的地方呢?莫不是要時常拿出來一觀?”穆羽霆發現了這個奇怪的點,想著這類書信一般是燒掉或者是藏起來的,直接擱在桌子上,是不是有些太故意的意味了? “下臣剛剛收到,看了還來不及收呢?”太尉忙辯解,這個的確就是要讓你搜到的,由此來說明并不是故意隱瞞,只是還來不及稟報。 “適才那幾封也是一起到的,書信上的事情并不是同一時期的,難道還要拿出來一一確認不成?。”穆羽霆再次追問,書信時間相隔數月甚至還有數年的,整齊地放在一起,想來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下臣只是核對下之前事情,才可一一稟報陛下,所以才拿出前幾年的書信一一對照。”再次化解,想來太尉也是提前做了準備的。 此次回答,穆羽霆的確無法反駁,有些狠狠的推到一邊。 “太尉這些話在理,只是孤很好奇,童仁寫信給你用的是棉紙,這種紙一般是用于東丹國或者是北方,因為紙質綿軟,寫字很容易化開,所以一般從左往右都會有些墨痕。”穆承笥看了看那幾張紙,并且一一展示給了大家看。 太尉見著是這個問題,當著穆承笥完全不懂東丹的地理情況,笑著說:“東丹地處北方,更是特有白土,一旦用加了白土水的紙漿,紙張過脆,寫不了字,所以才會加了棉,增加紙張的韌性,這一類紙也只有北方看得到了。” 才說完這句話,攝政王忽然將一張書信展示在了大家面前,太尉瞬間臉色編得非常蒼白,穆承笥笑著說:“太尉的確見多識廣,的確棉紙只在北方或者東丹使用,童仁給你的信是綿紙的我不覺得奇怪,孤奇怪的是為什么最后一張,你要會給童仁的那封還未寄出去的信使用的也是綿紙,墨痕顯而易見呢。” 說完,堂下皆嘩然,沒想會想到太尉寫信的紙會出了岔子,一個個交頭接耳的,太尉更是蒼白的臉直瞪著那封信,恨不得燒了它。 “您也可以說,您買的是綿紙,這邊很簡單了,雖然云國也有綿紙使用,但是造紙技術略有不同,參棉多少,或者說最近商人有沒有從北方運綿紙,什么時間運來的一查便知。” 最后一封童仁的信上面準確些了年月日,只需一查這段時間太尉府有沒有買過綿紙,這綿紙產自哪里,是否與童仁書信的紙一致,便知曉了,只是綿紙這般低劣的紙張,太尉府怎么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