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妤灼當真是靠著自己的意志力走著,眼前的人影越來越花,不想讓眼前的人在為自己擔心,還耽誤了走出去的機會,不知怎么的忽然天旋地轉,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凌空抱了起來,在耳邊有溫柔的聲音:“支撐不住還硬撐。” 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了嘈雜的聲音,但是已經(jīng)分辨不出是什么了,只覺得眼前忽然一亮,“先把成二小姐帶下去,硬是中了蛇毒在家勞累,速找神醫(yī)上山。”穆承笥對著眼前的人說著,此時大皇子已經(jīng)沖了過來,成斌見著成妤灼更是激動,伸手接過女兒,開口說:“大皇子之前便命人接了神醫(yī)為防萬一,現(xiàn)在便把帶過去。” “阿彌陀佛,攝政王與成二小姐吉人天相啊。”主持看著他們身后的山道自然是知曉里面的秘密的,能從這迂回的山道活著出來當真不容易,一雙詫異的眼睛盯著兩人看。 成斌抱著成妤灼便往神醫(yī)處跑,也不知怎么的抱的是極穩(wěn)的,徐是真的已經(jīng)沒什么意識,穩(wěn)不穩(wěn),便也不知了。 待成斌抱走了成妤灼,主持走到攝政王面前,雙手合十:“殿下,既然兩位出來了,貧僧便帶人將山道封鎖了,希望殿下和二小姐不要把里面的事情外傳。”這話說的有道理,穆承笥回禮便說:“塵世間的事留在塵世,既然里面非紅塵之事,我們自然不會帶入紅塵。” “皇叔,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穆羽雲(yún)感到穆承笥身邊,將披風脫下直接披在了他的身上,穆承笥只是看了眼,便說:“童仁那賊子綁了成二小姐,救了人卻沒想到那石板放了下來,尋了許久開關才走出來的。” 說起童仁,穆羽雲(yún)看了看周圍,便說:“已經(jīng)讓人綁了,也派人審了,這是待回去后便會稟明父皇的。” “倒是你,怎么會在這里。”眼前這位大皇子,應該遠在萬里之外的邊境的,怎么會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穆羽雲(yún)饒了饒頭便說:“還不是皇叔您下的命,讓騎將軍與我換防。” 忽然想起的確有這回事情,之前皇帝有說大皇子已到年歲該成婚了,便讓騎將軍換防,待大皇子成了婚,再回邊防,前陣子忙活,倒是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后了,好在是穆羽雲(yún)指揮的這次救人,若是旁人怕是要耽誤不少事情。 “皇叔可放心,我定會查明此事,這石板定是有人動了手腳才會放下的,若非皇叔和成二小姐找著密鑰,怕是也走不出那山道。”穆羽雲(yún)說此話時臉色大變,像是惡狠狠的樣子,穆承笥臉色也滿是疲憊,便說:“這是交給你吧,有了結果讓人傳達吧。”說完話便自行先回廂房。 此時在封鎖山道的和尚們,發(fā)現(xiàn)山道里有明顯的血跡,讓人去喊了穆羽雲(yún),待他到了,蹲下身子,輕輕一試,“這血還沒干透,怕是適才兩位在山道里所留。” 回想起來剛才沒有看到穆承笥受傷,只是他的左手似乎一直放在身后,莫不是一直在隱藏自己受傷的事情? 站起身子看了看周圍,轉頭看向主持便問:“此山道到此通往何處?” “阿彌陀佛,剛才攝政王也說了,非紅塵之事,不好帶入紅塵,此事只有承化寺歷代主持知曉的秘密,大皇子莫要再問了,出家人不打誑語,不能誆騙了您。”主持直搖頭,硬是不肯說,穆羽雲(yún)并不是好奇心重得人,便讓人繼續(xù)封鎖山道。 “此事我不再追究,只是此次事件攝政王和成二小姐涉難,怕是有人故意為之,還請主持大師配合我調(diào)查此案。”穆羽雲(yún)面露微怒,想著此事不會如此簡單的處理,想著知道機關可能也就是寺廟中人,此事定于這里脫不了干系。 此時一個男子走了進來,此人便是原本穆羽雲(yún)請來破解機關的,如今是要這個專家看看,這個機關的構造,可有人能做了手腳,男主看了看那石板,敲了幾下,覺得很有意思,四處摸了摸,然后從身上取出一個隨身放東西的小包,取出一把小刀,條弄個了幾下,便可聽到機械的聲音,忽然那石板又關了起來。 “回稟殿下,草民試了一下,此機關其實不難,只是這石板當真難得,一旦放下千斤難起來,開門的是有兩處,一處是主持大師說的天井的金身背后,此機關一撥動,兩處的石板都會起來。”男子解釋道,此時穆羽雲(yún)想到什么,便說:“那便奇了,適才有人進去,打開了那機關,卻只有這邊是開啟的,另外便沒有開啟。” 男子一聽便覺得奇怪,走進天井看了看那金身后的機關以及另一邊的石板,忽然看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將另一邊石板機關下的一個東西拿了過來,“有人將這物件墊在了另外便的石板下方,這機關精細,一旦發(fā)生了異樣自然便不起作用了。” 男子拿來的是一塊四四方方的石頭,本不是什么特別的東西,只是這塊石頭似乎是專門打磨的,恰好抵在了那石板的缺口處,所以當有人進去打開機關,因為與原來不同,機關被卡死了,自然不會打開了。 “將這塊石頭保存好,本皇子倒是要看看,這原本最干凈的地方,到底藏了多少污垢。”穆羽雲(yún)說完話,便直直的攝政王廂房走去,他需要將這些告知穆承笥,看看他是不是有機的什么特殊情況。 當成妤灼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清早了,才醒來,成斌便走了過來,關切地問:“餓不餓,渴不渴啊?可醒了。”然后轉身吩咐小廝讓他去通知攝政王。 “我這是怎么了?”成妤灼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是怎么出來的都安全沒影響,但是能看到自己爹爹,便說明是真的出來了,只是現(xiàn)在有些渴,聲音沙啞的很。 “你中了蛇毒,幸好神醫(yī)給你吃了草藥,施針才好些的。”端來了茶水,成妤灼也不顧形象喝了起來,想著原來是幫穆承笥吸出毒血的時候中的毒,好在有神醫(yī)在,不然也不知道有沒有藥治療,才喝完便看到自己爹爹好像有些淚眼汪汪的,才想問,攝政王便領著一堆人呼啦呼啦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