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連自己的符令都愿意想借,看來是被成妤灼的事情給感動到了,靜初公主可是她的命啊。”穆羽霆看著手上的玉牌子,這玉牌原本便是靜初已故父親的親兵,戰(zhàn)場犧牲后便交給了太后,以后也是靜初的嫁妝之一了。 穆承笥將玉牌交給身旁的人,“傳令給南山的趙將軍,帶幾隊人去西邊的林子守著,沒我的命令,不準動手。” 不知道被那個黑衣男子勒了多久,好像是城西一片荒蕪的墳地附近,成妤灼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阿飄的那一類,原本打算在半路用防狼術把這個人放倒,只是之前那些種種,他的身手,他的談吐,并不像一個普通人,想來事情并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 “你倒是鎮(zhèn)定,完全不喊不叫的。”黑衣男子將成妤灼帶到了一個破廟里,放下手中的人,燒了個火堆,才發(fā)現自己挾持的這個人完全沒有恐懼,覺得很有意思。 聽到這個話的成妤灼,只是笑了笑:“叫了喊了就能得救?”說完話站起身子,舒展了一下剛才被夾著很久的脖子的,才問:“聽你的談吐,完全不像普通人,我也很好奇,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想將冤屈上達天聽,要給村里的人討回一個公道。”黑衣男子撥弄著火堆,眼神中透露出了絕望,稍一用力,火星子便飛濺了出來。 其實思考了一下他說的這件事情,其實還是有很多破綻的,且這些破綻都很明顯,有點像臨時編了一個故事的感覺,邏輯完全不符合常理,即使那個太尉的外甥欺男霸女的,要殺也只會殺你一家人,為什么要把一村子都燒了?那就可能是村子里藏著什么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再加上這種皇親國戚的,什么女人沒見過?先搶你妹妹再搶你妻子的?你全家都是美女不成? “你放心,等得到我想要的,我就會放了你的,在此期間,你最好別想跑,后果我可不管。”黑衣男子不知道從哪里丟出了一塊黑黝黝的餅,到成妤灼面前,自己則烤著火吃了起來,全程好像完全不擔心成妤灼會跑。 對于丟到眼前的食物,成妤灼忍住了,她不知道這個是什么,不敢亂吃,現在不能喊不能叫的很大原因,是因為要保存體力,之后真的要跑的話,才會有力氣,黑衣男子見她不愿吃,也沒管,自顧自地啃了起來。 趁此機會成妤灼有好好觀察了黑衣男子,不知道是不是光線關系,覺得他的手很黝黑,可以看到手指的指節(jié)處有凸起,應該是類似于繭子的東西,成妤灼看了看自己的手,如果繭子在這個位置,應該是長時間拿筆造成的,看來他不是做體力工作的。 只是手和臉都成黝黑狀態(tài),也像是長期曬喝的緣故,什么樣的職業(yè)又需要寫字又會被曬黑呢?賣字畫的?寫書信的?好把,對于這個時代的職業(yè)還不是很熟悉,實在想不出幾個來,只是還是有很多的事情盤旋在腦海里。 不久黑衣男子添了柴火,自顧自地睡覺去了,這是心有多大啊,不怕我跑了嗎?還是說他有信心,我跑了他也能抓回來?這是小瞧了成妤灼? 黑衣男子躺下后也沒睡著,自從離鄉(xiāng)背井到了京城,便一直被追殺,要怪便怪那人做事做得太絕了,對自己和對知道這些事情的人都趕盡殺絕的,若非如此,也不會那么危險的跑出來。 黑衣男子自己知道,自己說的事情全是是真的,只是當真有一些重要的線索自己沒有說,純粹是為了自保,那些重要的線索最后還是要告訴自己信得過的人,自己也沒想到拉了一個女的便這般跑了,想來攝政王也不會這么輕松就放自己走了的。 現在也不用擔心這丫頭會跑,這荒郊野外的,也不信她能跑到那里去,打算瞇一下,后半夜帶著這丫頭去太尉府,找太尉大人聊上一聊,他外甥殺人放火的罪行。 見他好像睡著了,成妤灼并不打算跑,他想看看黑衣人會把自己帶到那里,只是還是需要留點東西給穆承笥他們識別的,前替是穆承笥他們還記得要救自己得話,發(fā)現自己的懷里還有一個錢袋,是自己爹爹給自己買書的,打開一看除了銀子還有銅錢,成妤灼便想到了一個留下記號的辦法。 不知道了什么時辰,成妤灼有些迷糊,忽然被黑衣男子拉了起來,見他打算帶自己繼續(xù)走,成妤灼忙出聲:“大哥,我跟你走沒問題,能不掐著我嗎?不然還沒到地方,我就被勒死了。” 黑衣男子尋了一根繩子,綁住了成妤灼的雙手,自己在前面走了起來,成妤灼的步子沒他那么大,自然是走在后面的,走一段距離,成妤灼便丟下一枚銅錢,只是不知道這大晚上的黑衣人要帶自己去哪里。 走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原來又走回了京城的西門,只是這個時間,怕還是宵禁的時間,城門大關的,黑衣男子看了一眼,笑了笑,拉著成妤灼走到了城墻拐角的地方,這個地方守衛(wèi)比較松散,黑衣男子撥開了草叢,便看到了一個狗洞。 成妤灼內心是極其拒絕的,黑衣男子先是貓腰跑了過去,一會兒便使勁拉了拉那繩子,成妤灼無奈也只得跟了過去,這個時間夜市都差不多結束了,接到周圍安靜得嚇人,只能零星聽到一些店鋪開門關門的聲響。 黑夜里很難辨認這是那里,直到看到那顆櫻花樹,便知曉是到了東市附近,黑衣男子全程沒有說話,成妤灼也只是安靜的跟著,到了不知道那個府邸的后門,黑衣男子敲了敲,一個干瘦的老頭開的門,黑衣男子將繩子給到老頭便說:“將她先藏起來,待我和大人談好了,也算是個見證。” 這個感情是要成妤灼做個證人不成?只是這到底是誰的府邸,黑衣男子需要這般謹慎? 感受老頭拉過成妤灼便往一個方向走,走到一個屋子前,左右看了看,才推門進去,看著像是書房,走到書架旁,不知是不是碰到了機關,一個門打開了,硬是將成妤灼塞了進去。 為什么是塞呢?因為這個門里面的空間不大,看來只是墻和墻之間的縫隙,成妤灼勉強可以站著,“你在里面待著,好好聽著,晚些我來接你。”說完感受老頭便將暗門關了,整個夾層只剩成妤灼,說實話蠻嚇人的,萬一摸到啥,真的是嚇死自己,好在有洞,還能透一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