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范雍撇了撇嘴:“有怨氣,不妥,當(dāng)誠心相待才是,作心悅誠服之態(tài),如此才是你該在朝堂袞袞諸公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小子,老夫這是在教你,莫要認為老夫是在欺壓你,只有在這朝堂上摸爬滾打的清楚了,腳跟站穩(wěn)了,才能有自傲的本錢,當(dāng)然也能實現(xiàn)你自己的抱負…………” 說著說著范雍居然有了悵然之色,葉安不由得奇怪:“范公因何唏噓?” “瞧你之不及弱冠,老夫因光陰虛度唏噓,因垂垂老矣唏噓,若老夫年紀尚小十歲,便也敢殺破敵陣,手刃亂臣賊子!” 好吧,老人家開始感傷懷舊了,葉安笑瞇瞇道:“范公無需如此,文人自當(dāng)提筆安天下的,上馬著甲,持銳沖鋒乃是武將的事情,文武各執(zhí)所需豈不更好?葉安這個異類何須效仿嘞!范公坐鎮(zhèn)環(huán)州,運籌帷幄,葉安才敢肆意妄為?!? 范雍愈發(fā)的喜歡眼前的年輕人了,之前在朝堂上兩人交集不多,總覺得這葉安有些怪異,處處與儒道不相符,現(xiàn)在看來倒是個知曉進退的。 “那你打算如何自污?” 老范終于提出了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正坐在顛簸的馬車中實是受罪,葉安換了個坐姿恭敬一禮:“小子這便是請范公出謀劃策的?。 ? 見葉安以后輩之禮相待,范雍微微點頭,捻著下巴上的胡須緩緩道:“也該為你這小子像個辦法才是,若入城之后不同往來卻顯得居功自傲,若頻繁交際便有些拿捏做作,若推功甚多便有丁謂溜須之嫌,當(dāng)年丁謂親自為寇萊公拂去須上湯水,便被寇萊公冠之以溜須二字,你切不可重蹈覆轍。” 說了半天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葉安無奈的點頭道:“晚輩知曉,只是晚輩該如何自處?” 范雍狡黠一笑道:“自然是以遁為上!至于如何個遁法,你且自己琢磨去吧!老夫可不同你說太多,這朝堂終究是要你自己摸索的不是?” 葉安奇怪的看向范雍,此時的他不像是自己的上司,更像是教授自己在朝堂中為人處事之道的先生。 “范公為何如此幫我?” 范雍奇怪的看了葉安一眼:“你不知道?范子淵乃我家弟之子,尋常最是親近嘞!” “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