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信陵坊中的人家不在少數(shù),但臨街的鋪面也就那幾家,和后世一樣,門面房自然是最值錢的,做買賣的也大多是這些人家。 但在葉安眼中卻是不同,誰說只有臨街的鋪面才能作為商鋪使用?他可是見識過太多把店面開在小區(qū)里的人家,而現(xiàn)在他所要做的就是把信陵坊里的每家每戶都開發(fā)起來,于是他這幾天他便向劉娥告了假,一門心思的撲在信陵坊的建設(shè)上。 反正與遼朝使團商談的事情已經(jīng)進入了尾聲,有晏殊一人坐鎮(zhèn)已經(jīng)完全沒問題,對于他這種提前“卸任”的行為,無論是劉娥還是滿朝文武都不能理解。 雖說大宋今年多花了十萬貫錢,但畢竟還是找回了顏面,且從今往后每年與遼朝通商的榷場中都會有新的東西被傾銷給遼朝。 大宋的官員不知道什么叫傾銷,但從字面理解便也大抵知道是什么意義了,被小看這些朝臣,雖然他們不懂經(jīng)濟學(xué)原理,但他們在政治上對經(jīng)濟的敏感卻是非常獨到的,否則他們也不會同意葉安這么做。 每年通過球場大宋從契丹人和黨項人手中賺了多少的錢財?大部分的朝臣都是心中有數(shù),不過是從來沒有點破而已。 在他們看來,商賈乃是賤業(yè)雖然還沒到后世那種極度蔑視的程度,但在禮法和思想上還是有所鄙夷。 都說宋朝實現(xiàn)開放,商賈也能做官,事實上是商賈的兒子可以考取功名,商賈本人幾乎沒有成為士大夫的可能。 即便是在這樣一個開放包容的朝代,成為士大夫也是一件極為苛刻的事情,農(nóng)人可以成為士人,他們原本就是僅次于士人的存在,但想要跨越階級依舊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只要是聰明人都會計算一下成本,讀書需要花費時間,而時間就是成本,何況還要犧牲掉一個家庭的勞動力,尋常的百姓誰會愿意這么做? 這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賭博,賭自己的孩子能夠出人頭地,能夠考取功名,為何十年寒窗鐵硯磨穿讀書人也要打破頭的去考取功名? 因為讀書人的身上壓著整個家庭的千斤重擔(dān)和慢慢的期望,甚至不敢失敗! 沒到大比之年,有多少人因為金榜題名喜極而泣?又有多少人在無名的河邊自溺而亡?史書是不會告訴你在這激烈競爭下死掉了多少人,只會把那些鯉躍龍門的高官顯貴高高的捧起,當(dāng)作一塊帝王仁德教化的“金字招牌”! 華夏這片土地很神奇,每過一段時間,總能孕育出數(shù)量驚人的讀書種子,但這也并非是因為帝王的教化,而是國家的穩(wěn)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