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江慕棠跟著進了診斷室,待他出來時,就瞧見自家大哥正守在外面,靠墻,面色凝重,聽到動靜,循聲看過去,“她怎么樣?” “感冒,待會兒應該會去查個血常規,應該沒什么大問題。” 江溫言點了下頭,兄弟倆就在外面等著。 江慕棠心里滿腹疑問: 一起聚餐,某人提前離開,說回家收拾行李,怎么和這個周小姐走到一起了? 你是回家?還是回別人家? 江慕棠有許多問題想問,只是自家大哥此時全部精力都放在這位周小姐身上,連眼神目光都不在自己身上停留半分,他也不會此時自討無趣。 周小姐從診斷室出來后,確實要去查個血常規,看了眼江溫言: “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我自己可以的,時間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江慕棠站在一側,吃瓜看戲的模樣,看樣子大哥真的沒追到人。 江溫言面色無常,只是靜靜看著她。 顯然是不打算走了。 這位周小姐感冒還有些發燒,大抵是實在難受,說話都沒了尋常的三分底氣,也沒那么多精力與他計較,轉身去查血常規。 凌晨一點,只開放了一個抽血窗口,值班的護士似乎在低頭做自己的事,聽到腳步聲才抬頭,她認識江慕棠,周仲清的外孫,醫院誰人不識啊,沖他笑了笑,“這么晚還沒走?” 江慕棠和她并不認識,只是同在醫院,也禮貌地笑了下,“有朋友不舒服,查血常規,來抽個血。” “坐吧。”護士已經拿了工具,準備抽血。 江慕棠一直待在醫院,平時都是觀摩手術,抽血這些對他來說,不是什么新奇的事,全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家大哥身上。 “抽哪只手?”護士詢問。 “左手吧。” “把袖子卷一下。” 這位周小姐穿得是略微貼身的西服和襯衫,襯衫袖管還有兩粒袖子,凌晨時分,正是人精神倦怠時,她又感冒發著燒,似乎連解扣子的力氣都沒了,好不容易解開一顆,另一粒扣子就好似存心和她作對,怎么都弄不開。 后面也沒人排隊,護士也沒催,就這么等著。 就在這時…… 江慕棠看到站在一側的大哥動了。 江溫言走過去,伸手幫她。 “我自己來。”她神色有些抗拒。 江溫言卻沒開口,只是躬身,彎腰,很輕松地幫她將扣子解開,感冒發燒已經把她周身的力氣都抽干了,她甚至沒力氣反抗,只能任由著江溫言替她把袖管翻卷到了手肘處。 她發著燒,身上溫度本就偏高,江溫言即便指尖是溫熱的,此時也難免沾上了一些灼燙。 護士在她手臂上綁上皮筋,示意她拳頭攥緊,拍了拍她的皮膚,尋找血管,她身子繃得很緊,抽血這事兒,尋常人也不可能天天經歷,難免有些緊張。 “護士小姐……”江溫言聲音低沉著,“麻煩您輕一點,她比較怕疼。” 護士笑了笑,“我知道,只是她這血管不太好找。” 周小姐這臉忽得就開始泛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