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惜沒有如果,何況就算他們不來,那大妖也要出海。屆時生靈涂炭,他們也得不著好。 這個命題怎么解都是悖論,這條路怎么走都是死路。她夜家保護了數千年的無岸海,到頭來葬送了她的心上人,他媽的老天爺是不是找死? 她跑到門外,仰頭望天,怒意沖天而起。那一瞬間,原本當空高掛的艷陽突然一下就陰沉下去,團團陰云滾滾而來,很快就把陽光給遮了起來。 權青繁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該不會是帝尊鎮不住下面的海陣吧?” 夜溫言卻突然高興起來,她這一高興,周身病痛盡數褪去,儲物鐲子被意念一探而入,呼啦一下就有大量鮮花被調放出來,在她四周形成了一片花海。 權青繁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帝尊大人是世間唯一的修靈者,可從來都不知道夜溫言也能使用靈力,所以眼前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理解范圍之外的。 但夜溫言卻太熟悉這種感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接收到了她的怒火,就在剛剛她的憤怒達到頂點的那一刻,突然之間沖開了全身病痛,靈力通達,徹底恢復過來。 儲物空間的鮮花散開,大量的靈力洶涌而來,就像干涸的河道重新流進清水,也像岸上的魚兒重新回到海洋。再沒有比這一刻更加暢快的了,夜溫言閉上眼,貪婪地感受著靈力恢復的舒暢,也用最快的速度汲取著失而復得的花靈。 她用了一柱香的時間將全身經脈灌滿靈力,權青繁就眼瞅著一院子的鮮花漸漸凋零直至枯萎,一雙眼睛瞪得像見了鬼一樣。 再看夜溫言,則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健康,臉頰褪去慘白,覆上紅潤,整個人跟那些鮮花都表現出相反的狀態。 鮮花越是凋零,她就越是富有生機;鮮花越是枯萎,她就越是枝繁葉茂。等到院子里再沒一朵鮮花之后,再看夜溫言,便又是那個生機勃勃的夜四小姐了。 他看得目瞪口呆,夜溫言卻已經回過頭來向他看去,開口叫了一聲:“肖酒。” 權青繁一怔,立即回過神來,答應了一聲:“誒。” 便聽夜溫言說:“我要到無岸海去了,你不必跟著,只管留在申府就好。肖酒,我要是還能上來,就親自去找申家人報仇。我若是上不來,報仇這個事兒就交給你了。 我在臨安時,與權家人往來甚密,三殿下、四殿下、皇上,包括六殿下,都與我有幾分交情,就連大殿下和二殿下也與我有過幾次往來。卻唯獨從未跟五殿下打過交道。 我只在除夕宮宴時見過你一次,所以我不知你脾氣秉性,也不知你是站在哪一邊的。 所以我只能把報仇這個事說與你聽,并不算托付。你愿意報就報,不愿意報就不報,不必有任何心理壓力。畢竟你我之間沒有多少交情,我沒那么大臉面要求你一定怎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