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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不了仇，這具身體永遠(yuǎn)都不能完全為她所用，而她也永遠(yuǎn)都不能心安。

    “小姐有沒有緩過來些？”墜兒還是擔(dān)心她。

    夜溫言點(diǎn)點(diǎn)頭，“好多了，沒有那么冷了。你去告訴門房，舅奶奶如果要走不用攔著，放她回去吧！再去把那些從她身上擼下來的首飾還回去，但同時也提醒她，這事兒不算完，就算她回了秀山縣，一旦聽到任何她認(rèn)為對我有價值的消息，都要記下來，并托人告訴我。”

    墜兒咧嘴，“小姐，放虎歸山，咱們還能收得回來嗎？”

    她失笑，“首先，那湯氏她不是虎，秀山縣也不是真的山。其次，至于能不能收回來，那看的是我的本事，而不是取決于她。你就同她說，如今她和她兒孫的命可都握在我手里，倘若不聽我的，明兒我就讓蔣家全體給我祖父陪葬，一個都跑不了。倘若她能據(jù)實向我傳遞消息，我便遵守承諾，將來也會讓她過好日子。”

    墜兒再沒有疑問，匆匆去了。倒是計嬤嬤進(jìn)了屋，看了一會兒墜兒跑出院兒去，就問夜溫言：“小姐確定老將軍的死是老夫人動的手腳了？方才老奴走過來時，聽著了幾句您跟墜兒說話，小姐莫不是懷疑蔣家還知道些什么事？又或是秀山縣那邊還能追查到什么線索？”

    夜溫言點(diǎn)頭，“或許吧！總覺得蔣家并不簡單，老太太也不至于就因為她父親辭去了官位，帶著一家人安居秀山縣，就能這么多年一直資助著蔣家。她不是一個大方的人，也不是一個很有心的人，但讓這樣一個人這么多年持續(xù)地掏銀子給娘家，指不定就是有什么把柄握在娘家人手里。但是這個把柄舅奶奶并不知道，或許舅爺爺知道，也或許蔣家的其它人知道。”

    “小姐可有猜測是何把柄？”

    夜溫言搖頭，“還不知道，但或許跟一個秘密有關(guān)。”她將聽自湯氏那里的事情說給計嬤嬤聽，然后問計嬤嬤，“嬤嬤以為，能把我祖父氣死的秘密，會不會就是湯氏說的這個？”

    計嬤嬤想了一會兒，緩緩搖頭道：“且不說那湯氏這番猜測有沒有真憑實據(jù)，就算是真的，小姐也不覺得老將軍這些年當(dāng)真就是糊涂的吧？”

    夜溫言也聽笑了，“看來還是嬤嬤了解我，看事情也看得更透徹。”

    計嬤嬤也笑，“其實小姐心中都已經(jīng)有了數(shù)，老奴所想也不出小姐左右。老將軍這些年對大房二房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些問題，就算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但多少也是有些分辨的，只是就是不知道老將軍為何能忍下來，也不知道老夫人哪來這么大的膽子。”

    計嬤嬤說到這里頓了頓，再道：“但如果說對這件事老將軍心里早就有數(shù)，那氣死老將軍的秘密就不應(yīng)該是這個。這樣問題就又轉(zhuǎn)了回來，她說的那個秘密，會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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