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帶著疑惑將荷包打開,再將東西取出,一看就傻了眼。 果然是塊木牌,上頭還刻著一個威字。 那是夜老將軍的名諱,這塊木牌她也認得,是夜老將軍從前隨身帶著的腰牌。 “母,母親。”她顫顫微微地將木牌拿在手里給老夫人看,“不,不是花瓣,是父親的腰,腰牌。”蕭氏說話都嗑巴了,直覺告訴她,夜溫言不會放過這次事件的。 果然,夜溫言緊跟著就開口了:“這是祖父臨去前留給我的,說是給我做個念想。祖父生前最疼我,所以我就一直把這東西隨身帶著,時時刻刻念著祖父的好。現(xiàn)在祖母去把它給摔在地上,您這哪里是在摔我,分明就是在摔祖父啊!” 她說得義正辭嚴,甚至都抹起了眼淚:“想我祖父一生為國,他走時,所有皇子都來祭拜,行了跪禮,可見連皇家都對他極為重視。可是祖母卻不把他當回事,還要把他狠狠摔在地上。祖母的心怎么那么狠啊?祖父生前對您多好啊!宮里御賜的金磚都帶來給您鋪前廳,怎么就換不來您半分真心呢?還一口咬定說我荷包里是花瓣,那花瓣的手感跟腰牌能一樣嗎?傻子都能摸出來這不是花瓣啊!您這是故意要陷害我,還是借機摔打祖父呢?” 夜溫言的話差點兒沒把老夫人給說走了,要不是有君桃在邊上扶著,她都能從椅子里直接滑地上去。 君桃哭求著夜溫言:“四小姐別說了,老夫人年紀大了,她真的受不住啊!” 老夫人卻一把將她推開,大聲喝道:“胡說!分明就是花,怎么就變成木牌了?我摸得清清的,就是花瓣,就是花瓣!” 穆氏撫了撫心口,做了個深呼吸,盡可能地平復情緒,這才道:“那荷包你打都沒打開,就說是花?憑什么?就憑你是老夫人,就可以睜眼說瞎話?她也是你的孫女,也是你親生兒子的親生骨肉,你為何丁點都不疼她?” 穆氏問出了一個關鍵,夜溫言也很好奇這件事。 明明她也是親孫女,她的父親也是親兒子,可是這位老夫人如今對她們一家所表現(xiàn)出來的,完完全全就是厭煩和嫌惡,那種感覺就是恨不得她們都死光了才好。 再想想從前,似乎對父親的態(tài)度也不怎么樣。父親是家主,上頭又有老太爺在,她要端著老夫人的架式,還要讓祖父滿意,所以多少都有所收斂。 可收斂是收斂了,也連帶著母子情份一起收了起來。 記憶中,盡是老夫人對二兒子慈愛有加,對大兒子從來都是板著個臉,說話也沒個好腔調。逢年過節(jié)一起用膳,她會給二兒子夾菜,對大兒子卻理都不理。 所以她很疑惑,莫不是那母子二人之間有何嫌隙?否則為何一家人會過成這般? 穆氏的問話注定是等不到答案的,老夫人在這個話題中沉默下來。 夜溫言站起身,不再糾結腰牌的事,她只是告訴老夫人:“您跟祖父夫妻情深,這件事情自有您去跟祖父交待,我做為小輩不便再多說。眼下我要回我的院子去了,祖母派了人去搜查,可我那屋里堆的到處都是昨天皇上新送來的賞,那可都是御賜之物,這萬一要是磕了碰了或是什么人手腳不干凈,那可就是大罪啊!” 她說完,拉了穆氏和夜清眉就往外走。穆氏其實也是個風風火火的急脾氣,只是以前做當家主母,不得不將脾氣收斂,時時處處都想著要端莊優(yōu)雅,大氣善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