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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人說：“以前都說夜四小姐是魔女，可沒想到魔女只是長得好看，在家里過的竟是這般日子。”

    “你們看夜四小姐的臉，都白成什么樣了，人也瘦得弱不禁風(fēng)，這分明就是餓的?！?

    “罷了罷了，以前我還因?yàn)橐顾男〗愕拿烂捕^她的氣，現(xiàn)在我也不氣了，原來都是可憐人，誰都有自己的苦?！?

    夜溫言聽到這里也捏著帕子往眼睛上抹了一下，雖然沒抹出眼淚來，但也是凄凄哀哀地說：“家里實(shí)在太窮了，連我都吃成這樣，可想而知?jiǎng)e人過的是什么日子。祖母年紀(jì)大了，二叔二嬸從前更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哪吃得了這樣的苦。左右我也沒嫁成，不如就拆了嫁衣上的寶石來給家里換肉吃。那嫁衣沒用了，吃了總比扔了好，你們說是吧？對了，這是不是也算做人血饅頭的一種？畢竟那嫁衣上還沾著血呢！”

    老太太讓她給氣得直迷糊，“胡言亂語！簡直是胡言亂語！”她指著夜溫言大聲地罵，“你個(gè)不孝子孫，丟盡了夜家的臉面，我們夜家怎么會(huì)生出你這種孩子來？你不孝！”

    夜溫言不解，“我這怎么能是不孝呢？相反的，我賣了嫁衣給府里換肉，主要也是為了給祖母和二叔二嬸吃的，這就是孝順的一種表現(xiàn)。難道祖母不愛吃肉？還是說，其實(shí)這些日子以來，只有我們大房這邊是吃素的，你們根本沒過這種苦日子？”

    她說到這里連連擺手，“不能不能，哪能有這樣的事，那不是成心苛待么。您是我們將軍府的老夫人，身上還背著一品誥命呢，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不是人的事情來?！?

    老夫人感覺自己被懟的滿臉包，這個(gè)話應(yīng)也不是不應(yīng)也不是。今兒要是不收這個(gè)肉，不記夜溫言這個(gè)情，她就成了故意苛待，就不是人。可要是收了，夜家的臉面又何在？

    人群里，有位看熱鬧的藍(lán)衣小姐在丫鬟的陪伴下往前走了幾步，面帶愁容地道：“沒想到老將軍過世之后，一品將軍府竟是這般境地，實(shí)在太可憐了。”她吩咐身邊丫鬟，“小魚你回去，到我們府上取些米面來，再到街上買些點(diǎn)心之類的小吃，叫人拿馬車?yán)蛠硪黄穼④姼??？烊?！?

    那叫小魚的丫鬟應(yīng)了一聲，匆匆跑了。

    墜兒聽了這話趕緊道：“多謝這位小姐，那稍候奴婢給您算銀子?！?

    那位小姐搖了搖頭，“不必，全當(dāng)是我扶貧，只是你記著，我府上送來的東西都是給大夫人一家吃用的。至于二夫人一家和府上的老夫人……恩，吃溫言的人血饅頭就夠了。”

    說完，笑容滿面地沖著老夫人行了個(gè)禮：“婉婷見過夜老夫人，老夫人近日可好？”

    老夫人不好，老夫人都快氣暈倒了，老夫人想說這是哪家姑娘這么不開眼，不是成心給她添堵么！

    再仔細(xì)一瞅，呵呵，心更堵了。

    這不是一向跟夜溫言玩得最好的小姐妹，刑部尚書江逢的獨(dú)生女，江婉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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