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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quán)青祿都成那樣了，咱們還能有什么希望？誰能讓一個(gè)太監(jiān)去承皇位？”

    “他是太監(jiān)，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好好的！”蕭氏提醒她，“只要太后娘娘還在，這一切就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眼下新帝還沒大婚，只要你能生下男孩，他就有希望去跟現(xiàn)在的新帝拼一拼。垂簾聽政的事咱們北齊也不是沒干過，大不了到時(shí)候讓咱們的孩子在皇位上躺一躺，前朝后宮都由李太后說了算就行了。只要你進(jìn)了宮，只要你是未來皇帝的生母，你還管你丈夫是不是太監(jiān)？你還怕熬不過你的婆婆？”

    夜紅妝眼睛亮了亮，覺得母親說得有道理，可是，“我的臉……”

    “不急，總有辦法可想的。”蕭氏很有信心，“世間神醫(yī)可不少，我不就信遍訪名醫(yī)，治不好你的臉。”

    清涼院兒外，穆氏送著夜飛玉走了一段路。夜溫言早就回自己院子去了，夜清眉也在屋里用午膳。可是穆氏用不下，她問夜飛玉：“言兒幾次提及你父親和祖父的死因，這事兒你是怎么看的？”

    夜飛玉想了想，說：“祖父和父親壽元都不到頭，以前信了大夫的話，以為是他們長(zhǎng)年征戰(zhàn)身上有傷所致。可如今想想，祖父有傷熬不過去到就罷了，父親才三十六歲，怎么可能也熬不過去？所以我覺得言兒的質(zhì)疑有道理。”

    穆氏仰起頭，沉默一會(huì)兒，“確實(shí)有道理，可這件事情，要怎么查呢？查到了又能怎么樣呢？”她再問，“飛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父親是死在自己人手里，這個(gè)仇該如何去報(bào)？”

    夜飛玉好一陣子都沒說話，他甚至返回來再送穆氏回清涼院兒。一直走到了院兒門口，這才聽到夜飛玉說：“我從前沒有想過，但如今既然一定要想，那么我會(huì)尊重言兒的決定。她想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她想怎么報(bào)，我就怎么報(bào)。于我來說，只有你們才是我的至親之人，其它的，如今想想，真的不算什么了。”

    穆氏笑了，“你那么多妹妹，卻偏偏最疼言兒，什么都愿聽她的。從前她瘋得都能上房揭瓦，你也寵著縱著。如今她鋒芒更甚，你依然還是一樣的態(tài)度，也不怕慣壞了她。”

    夜飛玉也笑，“我是她哥哥，她是我從小抱著長(zhǎng)大的。”

    “如果她不是你妹妹呢？”穆氏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夜飛玉一愣，“她怎么可能不是我妹妹。”

    “是啊，怎么可能！”穆氏苦笑，“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只要她身上的肉是我身上掉下來的那塊，她就是我們的言兒，我就要拼了自己的命去保護(hù)她。所以言兒說什么都是對(duì)的，你也是對(duì)的。”她頓了頓，再道，“只是我們對(duì)你父親和祖父死因的懷疑，不要告訴連綿。”

    從前院兒回來，一直到傍晚時(shí)分，夜溫言就只干了一件事：等師離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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