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回去的路上,穆氏被兩個女兒挽著,卻一路頻頻回頭。 夜連綿始終沒有跟上來,就像以往一樣,每回去福祿院兒請安,那個女兒總是會留在那邊多陪陪老夫人,從不肯跟她一起走。 夜清眉知道母親在想什么,但是這事兒她沒法勸,因為不管是勸母親還是勸二妹妹,這事兒都勸過太多次了,沒有一回是勸成功了的。 如今父親不在了,她總有一種預(yù)感,她的雙生妹妹自此就會跟她們這一家人走得越來越遠(yuǎn),而她們彼此間,也將陷入一場不可控制的分崩離析中。 大哥曾說過一句話,她覺得很有道理:人這一生,最無處可求的就是后悔,只要你當(dāng)初選擇了放手,過后再想追回來,多半都是沒有可能的。 對于夜綿連,就是這樣吧! 她心里嘆氣,不愿再想妹妹的事,轉(zhuǎn)而對夜溫言到:“自從你從穆王府回來,似乎對祖母的態(tài)度就差得很。雖說你以前性子也是張揚跋扈的,但卻十分重禮,不管是對祖父還是祖母,包括二叔二嬸,都是笑臉相迎,禮待有加。何以這幾日變化這樣大?” 這是她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夜溫言看向她,反問:“大姐姐不覺得祖母和二叔二嬸的變化更大嗎?以前她們對我們也笑臉相迎的,祖母甚至說過我是夜家最有出息的一個孩子。可是現(xiàn)在怎么樣?她們敢換了我的親事,敢把你抓到福祿院兒去跪著。相比起她們,我這算是含蓄的。若是從前她們就這般對我,我鐵定早早就翻臉了。” 夜清眉想了想,還是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言兒,她們的變化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可你若像母親那樣據(jù)理力爭,我就可以理解。但似乎你不是這樣的,你好像是在……”她說不上來該怎么形容,就覺得自家妹妹似乎化身成了一個戰(zhàn)士,每一天都在跟老夫人打仗。 “是在報仇,也是在撒氣。”穆氏把話接了過來,“言兒,你幾次提及老太爺和你父親死因的真相,可是有什么懷疑?” 夜溫言沉了臉,“你們難道就不懷疑嗎?祖父壽元未到一甲子,父親的壽元更是充足得很,可為何他們都在不該壽盡的時候死去?” 夜清眉想了想,說:“父親這兩年身體一直就不好,祖父更是舊疾滿身,興許就是這些原因吧!總不成是被誰害的,這都是家里人,誰能害他們?” “那可說不準(zhǔn)了。”夜溫言冷哼,“如果不是心里有愧,何以這些日子我咄咄逼人,她們都不敢把我怎么樣?大姐覺得祖母和二嬸,是那種有委屈能往肚子里咽的人嗎?” 夜清眉想了想,搖頭,“不是,所以你的意思是……” “一切都還沒有定論,我也只是猜測,也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試探。”她告訴身邊母親和姐姐,“故去的親人需要一個真相來安魂,只要我們不放棄,總有一天會探出些究竟來。” 穆氏不再說話,緊擰著眉在想什么,夜清眉又嘆了氣,低下頭不再言語。 到是夜溫言又提了一句:“姐,你從前的院子如今是誰在住?” 夜清眉說:“是五妹妹。” “夜楚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