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來,何供奉似乎并不愿意承認這件事。” 沉靜的氣氛中,身穿火紅色長袍的薛照平靜地看著這一幕,開口說。 何悠沒有理會他,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投過去。 這故意無視的一幕讓很多看戲的人們越發吃驚,而坐在一旁的白澈則得到暗示,冷笑開口,代替何悠道: “編造的故事我們為什么要承認? 顛倒黑白,憑空捏造的所謂‘事實’難道要我們認假為真? 分明是道法門偷襲我們在先,怎么轉頭就顛倒了過來,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表現的很憤怒,并不算是表演,因為內心中的情緒也的確如此。 薛照聞言哦了一聲,神情也是冷淡下來,道: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趙門主在明知道法門規模與實力遠不如白氏的前提下,出手偷襲?而且還事先將弟子安排躲藏在遠處,最后以自己死亡為代價來污蔑你們?” “好,就算依照你的說法,可趙門主作為一陽境強者,且素來為人謹慎,實力不俗,而你們的隊伍,據我所知,只有你與明鏡兩個金丹。 倘若是趙門主有心偷襲,以他的實力境界,怎么會就這么不明不白死了? 這難道就符合你要的邏輯? 亦或者……難道這位何供奉還真如傳聞中一般,可以施展出遠超自身修為境界的力量? 可要知道,剛剛你們還否認了這件事。” 薛照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那些或明或暗,早已投靠了焚海劍派的勢力聞言紛紛議論起來。 指指點點,低聲議論。 整個大廳都顯得有些躁動不安。 何悠冷眼看著這一幕,心想,真的很無聊。 無論此刻薛照的這些話語,亦或者是大廳中那些適時響起的附和聲,都仿佛是彩排好的。 趙門主已死,況且從表面邏輯上看,他的死亡的確蹊蹺。 或者說,也正因為他的死。 才讓薛照等人始終不太敢確定,何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 無論在普通人的世界,還是這所謂的修仙界。 人死為大,亦或者說是死無對證總是個很好借機發揮的主題。 劉茂這些“余孽”可以很好地扮演被害者的角色,為這場輿論上的爭斗添加籌碼,并且最終在道義上達到目的。 說到底…… 修真修真,果然還是虛偽的很。 “夠了!” 就在薛照繼續長篇大論,整個大廳議論聲此起彼伏的時候,白夫人終于開口打斷。 她的聲音很冷,很鋒利,迅速讓整個大廳安靜了下來。 旋即,便聽她冷冷盯著薛照,道: “關于趙門主的死,涂山秘境中還殘留著當時的戰斗痕跡和他的尸體,人可以信口胡說,欺騙,但痕跡不會! 如果真有人對此有興趣,自可以去涂山秘境中觀看。 我想,這對于在場的很多人都并不難……假如真有人在乎的話。”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她的語氣中不加掩飾地帶著諷刺。 目光更是在大廳中生猛地掃過。 除開焚海劍派,以及幾個規模實力還算強的勢力外,其余人紛紛移開目光,尤其是那些幫腔的,更是如此。 真的有人在乎趙門主的死么? 當然沒有。 道法門成立時間很短,與其余勢力也沒太多交集,趙門主為人更不怎么好,甚至與不少人有過結。 拋開那些圍觀的,剩下那些一副義憤填膺模樣的,說到底,都只是場面上的表演而已。 這一點,所有人都明白。 如今的這些抨擊,都只是鋪墊,為了讓一切合乎道義的手段而已。 “大家時間都很忙,你們到底想做什么直說好了,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白夫人盯著薛照與錢思,道。 “嘩啦……” 廳外陰雨越發大了,坐在上首的桐仁大師眼見氣氛緊張,不得不開口清咳了一聲,道: “既然你們兩方各執一詞,又都無法當場拿出證據,那不如暫且擱置,日后調查。” 頓了下,他又看向薛照,道: “薛堂主,今日宴請全府修士,終究還是要商討大事的。” 薛照聞言點頭道:“當然是商討大事的,只不過,談大事前,總要先將這些‘小事’解決掉。” “既然道法門的弟子們找到了我,以求公道,那么焚海劍派總不能置之不理,總得給個交代才行。” 說到這,桐仁大師輕輕嘆了口氣,問道: “你們又要什么交代呢?” 薛照糾正道:“不是我們要,而是道法門的弟子們要。” 頓了下,他面無表情道: “趙門主大弟子想借助今日的場合,在諸位見證下,得到一個公平的機會,為死去的師父報仇。僅此而已。” 廳中當即響起了幾聲嘆息。 第(1/3)頁